吕蒙正着作的《寒窑赋》中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宋浩自以为身体结实,没想到一天晚上宋浩和几个朋友喝酒,结果喝酒过量,酒精中毒,送到医院没能抢救过来,空有万贯家财,自己也享受不上了。
宋浩一死,宋氏娱乐集团就由他儿子宋梓彬继承,宋梓彬是个纨绔子弟,根本不懂经营,突然一下子执掌这么大的企业,犹如小儿持金过闹市,各路妖魔鬼怪都盯上了这块肥肉。再加上宋梓彬又没有维护住宋浩的各路关系,关键时刻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不到两年时间,宋氏娱乐集团就土崩瓦解,八个门面房也全部转给了别人。
宋氏娱乐集团虽然垮了,但各门面房的生意却依然火爆,县城里的小混混看得眼红,就经常前来捣乱。刚开始各店面老板还愿意息事宁人,有人来捣乱,就花点钱摆平。但这拨人走了,下一拨又来了,搞得各店面不胜其扰。
这时其中一个老板想了个主意,找到了一个在当地相熟的大混混,许诺每月给他一笔钱,让他把这事摆平。这大混混见有利可图,就带人把这些小混混收拾了一顿,警告他们不许再骚扰这个老板。
其他店面老板一看这招管用,都来找这个大混混,求他罩着自己的店,大混混一看这情形,干脆把这些小混混都招到了自己手下,并成立了一个商业街管理公司。
这大混混叫李晋唐,他的商业街公司就叫晋唐公司,说是公司,其实什么手续也没有,连个牌子也不敢挂,只是为了让手上小混混出去的时候有个名头,每个月向商业街的店铺收取一定保护费,居然在商业形成了定例。
李晋唐刚开始也派小混混去风清堂收保护费,当然那时候还不叫风清堂。许大师自然不会给他,小混混不干,让许大师的伙计一个耳光打了出去。李晋唐觉得丢了面子,派了一个人上门,说是想让许大师看风水,把许大师骗到了野外,安排了四五个小混混,想教训一下许大师。
许大师的店面是许氏家族放在商业街上的门面,也是许家对外联络的地点。许家历代以出武先生出名,许大师怎么会把这几个小混混放在眼里,三下两下就把这几个小混混打翻在地。
李晋唐吃了亏,为了给小弟出气,亲自找到了许大师,许大师也没多说话,请李晋唐喝了一杯茶。李晋唐出来就对手下的小混混说,许大师从今以后就是晋唐公司的特聘风水大师了,手下的小混混谁也不准来骚扰许大师。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不是典型的黑社会嘛,现在居然还有这种事,看来不管是不行了。
婉儿听了有点好奇,说:“妍姐姐,许大师当时对李晋唐做了什么?把他给吓跑了。”
许心妍笑着说:“我家都是武先生,做不了什么花花活,自然是以暴制暴了。”
李晋唐找到许大师,觉得自己是老大,不能一来就动手,还想装个逼,带了两个手下,进门先拱了拱手,说听说许大师能耐不小,自己想来领教一下。
许大师一看他这样子,知道他肚子里憋着什么坏,也不说破,就请他进里屋喝茶。许大师先进去了,李晋唐对两个手下一摆手,让他们跟自己进去,没想到两个手下根本不理他。李晋唐恼火,抬腿就踢了他们一脚,没想到这一脚下去,两个手下竟然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下。
李晋唐大怒,过去一拉,发现两个人浑身僵硬,连呼吸都没了,竟然变成了两个死人。
李晋唐这一惊不小,也不敢进里屋了,起身就走,被许大师的小伙计给拦住了,说他踢死了人,想出去先抵命。
李晋唐平时横惯了,哪里把这小伙计放在眼里,伸手就要把他推开,结果手刚抬起来,就觉得臂弯一麻,这一拳就软绵绵地打不出去。
伙计一笑,拉着他进里屋,李晋唐想挣扎,那伙计一伸手捏住了他的脖子,李晋唐就动弹不得,被这小伙计像拎小鸡一样给拎了进去。
李晋唐是个光棍,这下知道了厉害,一进里屋见许大师板着个脸,他“扑通”一下给许大师跪下了,说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只要许大师救自己两个手下一命,从此不再登门。
许大师这才露出一丝笑脸,点了点头,示意伙计拉起他来,给了他一张名片。李晋唐一看,这才知道这店面是许家的,不敢多说,老老实实退了出来,只见两个手下已经站了起来,这才知道刚才是那个伙计做了手脚。
两个手下好像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撸胳膊挽袖子,说等李晋唐一下令,就要动手砸店。李晋唐上前就一人给了一个耳光,骂他们有眼不识泰山,说开店的是自己的一个远房舅舅,以后就是晋唐公司的特聘风水大师,警告他们谁也不许来骚扰。
我说:“心妍你家这么牛呢,随便一个人就这么厉害。”
许心妍一撇嘴,说:“什么随便一个人,这许大师是我二叔,是我家功力最深的一个,只是他不喜欢呆在家里,说是外面自在,就自己出来开了个店。我爸爸拿他没办法,就干脆把这当成一个联络点,有事来这儿找他商量。”
我说:“既然这样,他怎么舍得把店面让给我。”
许心妍笑着说:“当然是因为我,我说我要找店面,找不到好的,就看上他这一个了,让他送给我,我二叔缠不过我,只好答应了。”
婉儿说:“你二叔倒是听你的。”
许心妍说:“那是自然,我爸兄弟几个,生的都是男孩子,就我一个女儿,都宠着我呢。”
婉儿一听,就对我说:“师兄你完了,以后你要是敢欺负妍姐姐,小心她一堆兄弟找你算账,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刚说完,背上就又挨了许心妍一拳。
我说:“婉儿你胡说什么,心妍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再说了,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二十六岁了。”
许心妍刚才有点脸红,听我一说,顿时拉下了脸,看也不看我一眼。
婉儿说:“师兄啊,你知道晋景公是怎么死的吗?”
晋景公是谁,我都不认识。
婉儿看我一脸迷茫,恨铁不成钢地说,“他是笨死的。”
杨天宇也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
你们这一个个的怎么回事,有毛病吧。
这时,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听声音应该有七八个人,杨天宇说:“师兄,他们来了。”
我站起来说:“咱们出去吧,别一会真的打起来了,把婷姐的家具打坏了。”
杨天宇说:“师兄你先坐着,我去就够了。”
我一想,杨天宇自来了风清堂,也没有什么出力的机会,这次就让他去也好,就点点头,又坐了下来。
婉儿一听,说:“我和小师兄一起去。”
婷姐有点担心,看了许心妍一眼,问,“弟弟,就他们两个年轻人行吗?”
我说:“怕啥,就算他们应付不来,不是还有我们许大小姐嘛。”
许心妍不说话,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杨天宇一出去,就听着外面有人喊,“大哥,刚才就是这小子打我的。”
接着就听到一声清脆的耳光声,然后听到有人“哎哟”叫了一声。婉儿喊道,“我打你的,有种来呀。”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这七八个人都跟着杨天宇和婉儿出去了。
喝了一会茶,婉儿兴高采烈地回来了,杨天宇跟在后面,一脸的无奈,我一看时间,才十几分钟,“这么快就解决了?”
婉儿大笑,“没有,麻烦更大了,这帮小子吃了亏,回去叫他们的老大去了。”
原来婉儿跟着杨天宇出去,正好撞上那伙人,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看上去倒不像是个粗鲁人,只是背后跟着的几个年轻人一个个神色不善的样子,色眯眯地看着婉儿。
杨天宇刚要说话,李子就指着杨天宇说:“大哥,刚才就是这小子打我的。”
婉儿一听李子说话不客气,抬手就又重重地给了他一个耳光,打完了,扭头就往门外跑去。
几个年轻人起身就去追婉儿,杨天宇一看,只好也跟着出去。
婉儿把他们带到门外,站住脚,几个年轻人追了上来,气势汹汹地冲着婉儿就要动手。杨天宇一看就来了气,上来把几个年轻人一拦,“有种冲我来,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这时那个领头的上来,对着杨天宇说:“老弟,你们这事做的不厚道,搅了我们的生意,打了我们的人,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吧。”
杨天宇说:“你们的生意是什么?如果是正儿八经的买卖,公平合理,我们该出多少钱出多少钱,但你们现在摆明了是在抢钱,我们当然不能干。至于你说的打人的事,那是他咎由自取,挨打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