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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富贵,你还想干下去吗?”

陈观楼于一个时辰后,终于见到了许富贵。人家姗姗来迟,一副精神头十足,得到满足的模样。

许富贵闻言,顿时就急了,“大人,你可别吓唬我啊!小的经不起吓!”

陈观楼呵呵冷笑,“你不在的时候,我去丙字号大牢巡视了一圈,情况很糟糕啊。”

“小的也没办法啊。条件就那样,只能将就着。反正都是一群犯人,要是命不好死在牢房里,也很正常吧。”

“你是在怪罪本官多管闲事吗?”

“小的绝无此意!”

“许富贵,牢房的问题暂且不说。丙字号大牢的账目,我敲打了你多少回,你越发变本加厉,真以为我不会收拾你?”

“小的冤枉啊!丙字号大牢这两年多灾多难,看着人多,收入却极为有限。时不时还要承担超额的问题。小的勉力支撑,没有闹亏空,已经是竭尽所能,全力以赴。大人不夸奖就算了,为何反过来质问。”

陈观楼气笑了。

果然是翅膀硬了,一个个将他的话当成耳边风。

他猛拍桌子,许富贵被吓了一跳。似乎此刻才意识到,顶头上司是九品武者的事实。

他略显心虚,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大大大人,小的……那个账目问题,主要还是因为开销太大。小的跟钱账房说了好多次,让他缓一缓。他都答应不告状,怎么又出尔反尔。”

“你可别冤枉钱富贵,钱富贵没有告状。你的账目不清不楚,每次交账拖拖拉拉,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天牢上上下下,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有什么事能瞒过我?”陈观楼怒火中烧,语气越发冷冽。

许富贵不敢反驳,只好低着头,不做声。

陈观楼直接下最后通牒,“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将账目搞清楚,该补的钱补足。一个月后,账目如果依旧有问题,这个狱吏,我看你不用当了。能者居之!”

许富贵震惊莫名,愤怒让他又有了勇气质问:“莫非大人要赶我走,给卢大头腾位置。”

“胡说八道!”陈观楼突然就体会到孙道宁某些时刻的心情,真是一言难尽啊!

“就凭你当差的态度,就凭你账目上不清不楚,赶你走还不够理由吗?”

“大人,我跟你父亲可是……”

“少提我那死鬼老爹!若非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我会在这里跟你废话吗?直接就开除你,在刑部记档,做成既成事实。我现在跟你说话,是在给你机会。特么的,许富贵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不想干就滚!”

许富贵张口结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突然,他福至心灵,大吼一声,“大人,小的知错了。谢大人给小的一个机会。可是,小的囊中羞涩,实在是困难重重啊!”

陈观楼被对方的一嗓子吼的,心头跟着跳了跳。

他格外嫌弃,“滚滚滚,自个想办法解决。我告诉你,别想打丙字号大牢的主意,别想着拆东墙补西墙。钱是怎么没的,就最好沿着原路把钱追回来。

要么自己找人借!还有,你要是妄想凭交情度过这次难关,我劝你歇了这份心思。要么滚,要么将账目上的钱如数上交。就这两条路,自己选!”

他态度粗暴的将哭唧唧的许富贵赶出了公事房,并安排穆青山盯着对方。

“许富贵不老实,油滑得很。你这人死脑筋,盯着他最合适不过。”

穆青山指了指自己,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死脑筋。

他只是比大部分人更有原则罢了。

“大人,你既然知道许富贵油滑,还让我盯着他。就不担心我被他欺负!”

陈观楼哼了一声,眼神不屑,“他要是欺负你,你不知道告状啊!平日里告状那么厉害,为啥这个时候却怂了?他欺负你,你就告诉你叔,让你叔断丙字号大牢的药。许富贵他就得乖乖就范。”

虽说每个大牢每个月都有死亡名额。但是,如果死的人太多的话,会影响到每个人的收入,尤其是奖金。

如今,天牢的狱卒就指望着奖金过活。

朝廷给的那天点俸禄,也就基本维持罢了。

再一个,人吃五谷杂粮,难免有个头痛脑热的毛病。找穆医官看病吃药,不用花钱,全部记公账,这又省了一大笔钱。

普通百姓返贫原因之一,就是看病吃药。

任何年代,任何王朝,生了病,都很花钱。

一夜返贫,绝非玩笑。

在天牢,所有狱卒都清楚,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药房那帮祖宗,更不能得罪穆医官。

遇到穆医官这种愿意免费给狱卒看诊开药的大夫,是大幸运。

其他衙门的医官,可不会给最衙门最底层的人物看病。要看也行,给钱!想免费,做梦!

穆医官大好人啊!

尽管穆青山嘴巴太毒,人情世故半懂不懂,很容易得罪人,但是天牢却没有人给他下绊子为难他。这一切,全都看在穆医官的份上。

陈观楼身为狱丞,某些时候都没有这份量。

所以,给穆医官告状,乃是一记绝杀!

许富贵承受不起丙字号大牢上百狱卒的怒火,也因此不敢公然欺负穆青山。

穆青山领了差事,又嫌弃地嘀咕道:“早就跟你说了,许富贵问题很大。大人却一直视而不见。现在好了,纵着纵着,纵出大问题,还要我来擦屁股。”

陈观楼听到这番话,简直气笑了。

他指着大门口,“你,现在给本官滚出去。身为师爷,不为东翁分忧,一天到晚闲话多得很。信不信扣你这个月的奖金。”

穆青山默默在内心吐槽了一句,麻溜的滚出公事房。

陈观楼揉揉眉心,心情烦躁。

结果陈全跑来告诉他,说是肖金要辞职。

陈观楼闻言,一时间有些错愕。转念一想,这一切又都在意料之中。

“确定吗?他怎么不亲自来见我?有没有问他为什么要辞职?”

“问了,他不肯详说。估摸跟肖长生那边脱不了干系。”

“他跟肖长生还在来往?”陈观楼问道,“肖长生这么不拘小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