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去找了南宫烨,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
南宫烨知道了两人和好的原因,觉得很可笑。
看来他这位五弟被打击得不轻,为了尽快翻身,急于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他也不想想,如果白乐瑶真是福星体质,能把自己搞成这样?
不过,为了让苏锦安心过个年,他还是得做点什么。
“阿锦不用担心,你安心过年,其他事情我来处理就好。”南宫暄曾经对他所做的一切,他也应该还回去一点。
于是,等派出去的下人刘三把大夫请来,就被早早等在村口的另一个下人刘四截住了:“快,先去给主子看,主子受伤了。”
“啊?主子怎么受伤了?”刚回来的刘三有点懵。
刘四看了一眼马车,用气声道:“你走了后,主子遭到两个黑衣人的袭击,受了重伤。”
大白天遭黑衣人袭击?
还是在村里?
刘三觉得很荒谬。
刘四看了一眼苏锦家的方向,情绪低落:“那位,也是个记仇的。”
想当初,主子派人追杀三皇子,一心置他于死地,在箭上抹了剧毒。这回,三皇子以牙还牙,也用毒箭射杀主子,主子重伤且中毒。
两人着急忙慌把马车赶到住的窑洞跟前,把大夫扶下来。后面跟下来一个药童。
大冷天被人强拉来看病,连年都过不安宁,老大夫心里很不高兴。绷着脸进了窑洞,看到一身血的南宫暄,吓了一跳。
“这,这,咋这么严重?”老大夫赶紧让药童打开药箱,给南宫暄检查伤势。
南宫暄被砍伤了两条腿,胸口中了一箭。中箭位置跟当初南宫烨的一样,所中的毒也一模一样。南宫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就是三哥的报复。
三哥对他出手了。
如今,南宫暄正陷入昏迷之中。老大夫先给他包扎了腿上的伤口。因为腿上伤口大,流血量凶猛,他怕人血流干了。
箭还在胸口插着,老大夫检查完后,直摇头:“老夫可以把箭拔出来,也有办法止血。但是所中之毒太霸道,老夫解不了。”
刘三刘四很焦急。
刘三:“请您老想想办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家主子死。”
老大夫叹气。也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得罪了谁,被人下这样的狠手。
“罢了,老夫只能尽最大能力阻止毒性蔓延,至于解毒,真的无能为力。”
老大夫忙活了足足两个时辰,可累惨了,坐在凳子上手抖脚抖。
因为伤者的伤势太凶险,刘三刘四也不敢放他走,就哀求老大夫留下。
老大夫没有办法,只好让刘三刘四给家里去说一声,顺便拿药回来。
刘三带着药童,又赶着马车去了一趟县城。
至于给白乐瑶看病的事,两人都没想起来。
况且,两人奉主子令,一连十几日去折磨白乐瑶,也没手下留情,就是笃定她翻不了身了。如果她翻了身,最先被清算的就是两人。所以,刘三刘四都不盼着白乐瑶能好起来。
刘四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也没等来刘三。
刘四不知道的是,刘三赶着马车刚到县城,就被南宫烨派去的人掳走杀了。
虽然刘三刘四都有武功,但哪里能抵挡得住像小七小九一类的高手。
小药童吓得不行,勉强把马车赶到医馆,把县城门口发生的事告诉了主家夫人。
老大夫的家里人一听害怕了,谁也不敢夜里出去接老大夫,只能等到天明,让家里人把老大夫接回来。
南宫暄也是个命大的,晚上醒了一回,吃了带在身上的解药,毒解了。
但因为伤势严重,老大夫带的药不全,没有及时用药,晚上发起了高烧。
老大夫又被折腾得够呛,一晚上都没合眼。
到了天明,南宫暄烧退了,转成了肺炎,咳嗽不止。
刘四也是一夜没睡,频繁去村口张望,一直等到中午,才看到自家马车的影子。他大喜,赶紧迎上去。
赶马车的是一个陌生中年男人,并不是刘三,刘四心里一沉。
“你是谁?怎么赶着我家的马车?刘三呢?”
中年男人下了马车,把车上的药包提起来:“我是医馆的少东家,我爹被你们请来看病,一夜未归,我来接他回去。”顿了顿又道,“昨天跟着药童去拿药的人被人掳走了,生死不知。”
刘四一阵绝望,不用想,刘三肯定遭了不测。
后面还有一辆马车,是医馆里的马车。
两人坐上马车回到窑洞。见老父亲安然无恙,中年男人神色松快了些。
老大夫嘱咐了用药方法和换药时间,跟着儿子走了。
一把老骨头快折腾散了,以后再也不来了。
刘四也顾不上其他,赶紧给主子熬药。
白乐瑶没等来大夫,以为南宫暄食言了,气得咬牙怒骂。不过,自两人握手言和后,下人没再来欺辱她,让她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刘四出去买菜,把从村里听到的流言说给南宫暄听。
“主子,村里人都说,白乐瑶是假福星,谁沾谁倒霉。自从老柯家跟她们母女一起流放,就没得过好。如今老柯家就剩了两个哑巴,一个幼女,还得了那种走不动路的怪病。”
南宫暄呆呆看着屋顶,不知在想什么。
刘四硬着头皮说下去:“还有,自从主子来到新星村,一直顺顺利利的。可您刚打算给她请大夫看病,就出了事,可见传言不虚。小人不是想说白姑娘的坏话,就是担心主子跟她走得近了,万一再出什么意外……”
南宫暄忽然咳嗽起来。
刘四慌忙端来一杯水,喂他喝了几口水。
南宫暄强忍住咳意道:“如果她真是福星,我的伤会很快恢复。如果她骗我……我绝不会让她好过。去把她带来,让她伺候我。”
于是,刚刚能下床行走的白乐瑶被刘四带到了窑洞,伺候南宫暄的吃喝拉撒。
白乐瑶身子虚,一蹲下就头晕眼花,走路都打晃。勉强能做顿饭,给南宫暄洗脏衣服就费劲了。而且,南宫暄从小金尊玉贵,干净刻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