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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岗县城里的赌坊,不止做赌博一门生意,他们的业务拓展得非常广泛,杀人放火,贩卖人口,拦路抢劫……凡是黑色产业里,都有他们的影子。

赌坊背后的大东家收到富三姑的消息,对绝户村的近百头牛马很是心动。于是,派出来手底下一半的人手,两百三十五人去绝户村抢劫。

但是,刚走出县城五十里,下雪了。起初领头的并没在意,哪个冬天不下雪呢?又前进三十里,雪太大了,车马无法赶路,只好停下。

“头儿,咋办?”一个手下问。

“咱们休息一会儿,等雪停了再走。蛮荒的雪没有下过一天的。”领头的很笃定地说。

暴雪从早上辰时开始下,越下越大,一直到傍晚,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绝户村的人一天扫了三次雪。

“宿主,那些人走不了了,膝盖深的雪,马都冻伤了,他们在找地方搭帐篷。没有篷布,杀了两匹马,用马皮和树枝搭的帐篷,七漏风八漏气的,啧啧!”

苏锦:……系统助手成精了。

晚饭后,该练功的练功,该学医的学医,每个人的功课,一样都没落下。

半夜里,所有人又起来扫雪。雪堆到门口一尺半高,要不及时清理,明天根本打不开门。

外面有雪光,很亮,不需要点火把。这次因为雪层太厚,扫雪增加了很大的难度,用了一个多时辰才把路清出来。

扫完雪又回去睡觉。

苏锦觉得自己刚睡着,就被门外的喊叫声吵醒了。

“柯二丫,你出来,你半夜打破了我家的门,害得我公爹冻死了。你赔我公爹一条命来!”张氏在门外哭嚎。

周阿奶愤怒的声音:“张婆子,没凭没据的事,可不能胡乱扣屎盆子。你说锦丫头半夜砸了你家的门,你是看见她砸了,还是抓住她砸了?如果没有,你就别满嘴喷粪。”

“就是她!除了她,谁能搬动那么大的石头。”

“多大的石头?谁见她搬石头了?拿出证据来。”

苏锦一肚子火气起来,猛地打开门:“你公爹冻死了,你咋没冻死?你们不是在一个窑洞里吗?难道你抢了你公爹的被子?”

“你!你胡说八道!”张氏脸色涨红。她怎么可能抢她公爹的被子。

这时卢旭扶着卢村长过来了。

通往邻居家的路,大家都自觉扫出来,所以来往的路上积雪并不厚。

“卢伯伯,我想请你跟我去柯善才家走一趟。”

“好。”

“我公爹已经死了,不用你猫哭耗子假好心。”张氏拦住她。

苏锦一把把她推到一边:“我一点都不好心,我就是好奇同在一个屋里,人是怎么冻死的。”

快走到柯县令家的路非常难走,因为他家只扫门前雪,通往邻居家的路没扫。不过有张氏踩出来的一条道,勉强能过去。

跟柯县令一伙的,还有两三户人家。此时都在屋里站着商量事,见苏锦和卢村长来了,都打了声招呼。

“卢村长。”

“苏姑娘。”

然后,苏锦便看到柯县令的脸色沉下来。

柯文星正在祖父的屋子里哭,苏锦和卢村长直接进去了。

柯文星和祖父住一个房间,房间挖得很粗糙,墙壁凹凸不平,地面上也是坑坑洼洼。房间里的床是用石头和木板搭起来的,柯文星的祖父躺在上面,身上盖了两床被子。

“宿主,这老头是吃错了药死的,并不是冻死的。”110说。

苏锦也看出来了。

她上前看了死者的手和脸部,眼睛,嘴唇。最后得出结论:“死者不是冻死的,而是吃错了药致死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震惊了,纷纷看向柯县令。

柯县令愣了一下,随即脸色赤红:“不可能!我们昨晚只给我爹煮了一副风寒药喝了。怎么可能吃错药?”

“药渣呢?”

“还在厨房。去把药渣拿出来。”柯县令吩咐张氏。

昨晚因为下雪,药渣就没往外倒。

这时张氏却有些迟疑。

昨晚的伤寒药是她摸黑拿出来的,莫非她拿错了?她记得有一副外敷的伤药跟伤寒药放在一起。

张氏忽然双腿打颤。

“还愣着干嘛?快去拿!”柯县令呵斥道。

张氏磨磨蹭蹭进了厨房,把药锅子拿出来。药渣还在药锅里。

苏锦一把抓过药锅,走到门口看了看:“这些药渣都是外敷不能入口的伤药。”

柯县令神色一僵,随即进了他们夫妇的房间。药在他们房间里放着,他很快提出来一包药材,打开纸包。

苏锦连看都不用看,就道:“光闻气味就知道,这一包才是真正的伤寒药。”

柯县令捧着药包的手都在抖,他眼中喷火,几步过去,一耳光就把张氏打翻在地:“蠢妇!伤寒药和外敷药你分不清吗?纸包上没写字吗?”

张氏捂着脸哭:“昨晚屋里太黑,没看清,呜呜……”

“以后有事最好弄清楚,大清早的就上门讹人,这个习惯可不好。”苏锦嗤笑几句,转头对卢村长说,“卢伯伯,我们走吧!”

柯县令脸色直接挂不住了,对着张氏拳打脚踢,张氏扯着嗓子惨叫。来帮忙的人赶紧拉架。

按理说,村子里的丧葬嫁娶,村长都应该在场。但柯县令不做人,曾为尚书的卢村长更不稀搭理他。所以,他家的事,卢村长坚决不沾边。

回家扫雪,吃饭。

柯县令一家冒着大雪,在几户人家的帮助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挖了一个坑,把老爹埋了。

连纸钱都没得烧,一切从简。

虽然是张氏拿错了药,致使老爹死亡。柯县令还是把老爹的死怪到了苏锦头上。

如果不是她把自家的门砸坏,老爹不会得风寒,不得风寒,就不会吃错药。所以,苏锦该死!

柯县令暗戳戳盼着苏锦死。殊不知,苏锦也在琢磨着,怎么样手上不沾血,让柯县令死。

不说柯县令杀同窗好友冒领官身,就说他当官期间,尸位素餐,鱼肉百姓,就没做过一件好事。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