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尚书气笑了:“她找到水和粮食不要钱分给你们的时候,你们念她的好了吗?你们有一点感恩之心吗?要是我,十两银子都不卖给你们这种忘恩负义之人。你们的所作所为,太让人寒心了。”
卢尚书不屑跟两个没见识的妇人讲道理,索性把族中几个年纪大的族叔请过来。
“我们卢氏族人,这一路因为苏姑娘的帮衬,没有一个渴死饿死的。可是,今天有些族人的做法实在让人寒心。”
卢尚书看着几人:“今天,我们卢氏族人不拿出一个明确态度来,恐怕苏姑娘不会再帮我们了。”
被苏锦救过的三族叔沉吟片刻,说道:“今天的事,我也听说了。别人我们管不了,卢氏族人中,今天骂过苏姑娘的,以后凡是苏姑娘找到的东西,都不分给他们。以后谁敢扯着卢氏对苏姑娘不敬,就把他除族。”
两个妇人的男人在一旁听着,吓得大气不敢出。
开完会后,几位族叔把两个妇人及她们男人狠狠训斥了一顿。然后,让卢旭把卢氏族人的态度转达给苏锦。
苏锦听了后,心里的郁气总算散了。
出力不讨好的事,谁愿意干?
她不求回报,只求他们别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不过分吧?
休息了两天,几个重伤员的伤势稳定了。队伍重新出发。
这次,金武按照苏锦给的路线图走,路况果然好走了许多,行进的速度也快了。接下来的几天,都挺顺利,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苏锦又一次找到水源后,说到做到,凡是骂过她的,以及老柯家都不许打水。打水也行,一桶水一两银子。
刁婆子想倚老卖老,撒泼打滚,逼着苏锦让她打水。结果,苏锦提着大砍刀守在水源旁,刁婆子爬起来灰溜溜走了。
被针对的人只好憋屈地交了银子,打了水。然后,又把柯小玉拉出来骂了一遍。
柯小玉气得破口大骂,跟几户族人吵起来了,差点打起来。最后,被柯族长虎着脸训斥了一顿。
柯族长又找了柯老头:“长根哥,你们一家别针对二丫了行吗?再这么下去,我们柯氏族人走不到流放地。”
柯老头看了柯族长一眼,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改了:“以后,我会尽量约束他们不跟二丫起争执。”
柯老头这边话还没落地,另一边又热闹起来了。
原来是柯来珠手贱,拿石头砸苏锦,被苏锦扇了两耳光。
柯来珠“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骂苏锦。
柯族长头疼地重重叹气,转身走了。
那边柯六富正找苏锦理论:“你来珠妹妹小,不懂事,你怎么能跟她一般见识?”
苏锦冷笑:“快八岁的人了还小?我三岁就在老柯家干活了。没有教养,自然有人教你做人。”
柯来珠见爹给她撑腰,胆子大了,躲在柯六富身后骂苏锦:“扫把星!黑心烂肝的小贱货!”
平常刁婆子就是这么骂,柯家的小辈耳濡目染,早就学会了。
苏锦嗤笑:“再贱还有你家贱?媳妇闺女都出来卖了,整个一移动的窑子铺。”
柯六富难堪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其他老柯家人也是脸色骤变。
白乐瑶气哭了:“二丫表妹,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我说错了吗?你的舅母和小姨没出去卖吗?还是心甘情愿地卖。整天张口闭口骂别人贱人,你们不贱吗?”
“你……”白乐瑶气得浑身发抖。
南宫暄很是厌恶。
这家人就没一天消停的,整天作妖。他刚才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叫柯来珠的小姑娘,拿着成人拳头大的石头,照着苏锦的后脑勺砸。这要是砸中了,能把人砸死。这姑娘小小年纪,居然如此狠毒。
白乐瑶见南宫暄眼中有厌恶之色,嘤嘤哭起来,很是委屈。
南宫暄心里无奈叹气。
瑶儿摊上这样的亲戚,真是把脸丢尽了。
刁婆子过来,死鱼眼一瞪:“小贱货!你不用说风凉话,你早晚也会出来卖,你娘就是个浪货,你……啊!啊……杀人了!”
苏锦拿着大砍刀,把刁婆子追出二里地。这场闹剧才算收工。
热了热身,身上暖和多了。
有了棉帽子和棉手套,流放犯人的冻疮也减少了。
晚上没遇到山洞,在一片平地扎营的时候,110提醒:“宿主,有两头大野猪过来了,离此二里地。”
苏锦立刻带着满仓去找卢旭:“卢大哥,我们去打野物,你去吗?”
“天快黑……”卢旭顿住。既然苏锦来找他,肯定是发现了猎物。虽然一直不清楚她是怎么发现的。但卢旭就是确定,她是发现了,才来找自己这个“搬运工”的。
卢旭很有自知之明,在苏锦跟前,他只能扮演一个搬运工的角色。
卢旭找了一根粗木棒,跟父亲说了一声,三人向营地外走去。
柯春艳看到了,给闺女使个眼色。
白乐瑶娇声娇气地对南宫暄说:“暄哥,我们在周围转转,看能不能遇到野鸡野兔子。”
“也好。”南宫暄也馋了,凭他的身手,打野鸡野兔绰绰有余。
白乐瑶带着南宫暄追着苏锦三人而去。
因为有目标,苏锦三人走得很快。看到大野猪的时候,卢旭吓了一跳。
苏锦却几个箭步过去,照着其中一个砍过去。
嗷——
两头大野猪感知到危险,刚想冲过来,其中一头被砍中脖颈,腥臭的血腥味立刻弥漫开来。
卢旭和满仓已经合力对付另一头。
满仓拿着大木棒,躲开野猪的攻击,使劲全力打在野猪头上。
卢旭也是往头上打。
苏锦趁着野猪受伤,赶紧补了一刀。看野猪倒地不起,急忙去支援两人。
另一头野猪被打得晕头转向,非常暴躁,正对着两人横冲直撞。
“啊!野猪!”白乐瑶吓得花容失色。
就是在她惊呼的时候,苏锦一刀砍在野猪脖子上。猪血喷溅了她一身,在夕阳的余晖下,她的整个身影仿佛镀上了一层红金。
而她手中染着鲜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