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绾儿,我回来了。” 闻墨一踏进新房,便急切的唤到东方绾。
柔儿同绿丫笑意盈盈的走出了里间,同闻墨行了一礼后,径直走出了新房,还将门扉带上。
来到里间的闻墨,抬眼便瞧见东方绾已经换上了轻薄的红纱里衣,正羞涩地端坐在了卧榻上。
头上繁琐的珠钗已经卸下,乌黑如爆的秀发披散开来。
她面颊上微微泛起了红晕,微微抬了抬眼,望了一眼愣在原地的闻墨。
又紧张的垂下了头,轻咬住下唇,双手由于紧张而无处安放,扯起了袖口。
“ 我,我不吃了,姑姑说吃太饱,洞房会…。” 东方绾脑袋又往下垂了一丝,羞得面颊更为泛红。
虽说二人有过肌肤之亲,可那毕竟是她失去理智时的事,这清醒之下要同闻墨圆房,她可真真儿是又羞又怕。
“ 呃…” 听到了东方绾娇羞的话语,闻墨适才回过神来。
他温柔的一笑,坚挺的喉结不禁滑动了几下,将食盒放在了红木桌上。转身来到东方绾身旁坐下。
“ 绾儿…” 他抬起双手覆在了东方绾香肩上,轻轻将她转向自己。
大手顺着她的香肩游走至面颊,温柔地捧起她的脸,低头覆了上去,深情的吻上了她诱人的朱唇。
他浑身还疼着,原本打算今夜不碰她,可瞧见她如此轻薄的衣衫,浑身上下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让他如何能抵挡住此等诱惑?
闻墨忍不住心中的悸动,如火如荼的吻着她,大手不安分的从她领口探进,轻柔地抚摸了起来。
东方绾被他吻得身子开始发软,玉手情不自禁勾住了他的脖颈。身子却是因为他的抚摸,微微颤抖了起来。
感受到了她身子的颤抖,闻墨往她脖颈处吻去,又吻至她耳畔,柔声说着:
“ 绾儿别怕。”
东方绾抿了抿双唇,将额头轻触在了闻墨额头上,低声喃语:
“ 我,不,不怕,就是,就是有点紧张。”
听她此言,闻墨宠溺的一笑,抚摸她的大手滑到玉腿,顺势勾起了她双腿,托住她后脑的大手一起用力,将她放平在了卧榻上。
他抽掉了自己的腰带,褪去红艳的婚袍,露出了他健硕的胸膛。
他伸手放下床幔,俯身靠近她。邪魅地笑了笑,低头吻了吻她耳垂,靠近她耳蜗处,唇齿轻启,语气带有一丝沙哑,无比暧昧地轻声说:
“ 我的伤还未好,不会太久。”
东方绾羞得满脸通红,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面颊,娇嗔道:“ 你好坏…”
“ 只对绾儿。” 话语落下,他轻柔地吻了下去……
红烛轻轻摇曳,映照着床幔上的人影交叠。
婚床缓缓晃动,幔内时有时无的响起阵阵娇喘声…
有人欢喜便有人愁,此时的辰王府中,那傅辰正独自坐在房中的小榻上买醉。
小几上两大坛子酒,都快见了底,他醉眼迷离的喃喃自语:“ 东方绾,为什么来招惹本王,为什么,为什么?”
“ 当我喜欢上你,你竟是嫁给了别人,戏耍本王,呵呵呵……” 他一想到东方绾此刻正在同别的男子洞房花烛,心口就阵阵揪痛。
他悔不当初,为何当时就没同她圆房?还自以为是给了她休书。
以为东方绾就是同自己赌赌气,气消了就会回来的。未曾想,她是闹真格的,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心中愈发苦涩,情绪如同潮水般涌动,最终溢出了眼眶,那晶莹的泪珠无法抑制地滑落。
他身子不由自主地蜷曲,仿佛想借此寻找一丝安慰,而他将手指紧咬在口中,努力压抑那几乎要溢出的呜咽声。
然而,无论怎样努力,那泪水仍旧背叛了他,静静地流淌着,映照出他内心的哀伤。
彼时,房门却是被敲响,门外响起了胡静怡关切的话音:“ 王爷,您一日都吃东西,妾…”
可她话还未说完,傅辰便很不耐烦的低吼出声:
“滚。”
胡静怡惊了一跳,可她似乎还不死心,径直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王爷,今日东方绾再嫁他人,妾知道您难过,啊,王爷…”
“砰…” 怎知她才刚踏进几步,言辞间便被傅掐住了脖颈,她手上提的食盒摔落在地,摔得噼里啪啦作响。
“ 本王让你滚,滚,听不懂吗?都怪你,若不是你,绾儿怎么会离开本王。滚,滚啊…”
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嘶吼出声。话语落下时,无情的将胡静怡抛到了房门口。
“咳咳咳…” 胡静怡何时受过这份委屈,也从未见过傅辰此等疯样。一阵剧烈咳嗽后,她翻爬起身,急步逃离了此处。
闻声跑来的顺子和侍卫,正巧同那慌乱又狼狈的胡静怡擦肩而过,几人顿住了步子,齐齐扭头望向跑远的胡静怡。
顺子冲着她的背影轻轻啐了一口,冷不丁的说道:
“ 又来招惹王爷,活该。”
随后,他放轻了步子来到房门口,余光瞟见了房中的狼藉,他拧了拧眉,瘪了瘪唇角,无奈叹了口气,轻轻将房门关上。
次日,到了傅辰每日出门上朝的时辰,都以为他今日定是不会前去,连马车都未准备。
可傅辰却是跟个没事人一样,换上朝服,踏出了房门。
顺子赶忙唤了家丁前去准备马车,而他面无表情的来到大门口,扫视了一眼门口的侍卫,沉声说:
“ 王妃若是回来,记得通知本王。”
话音落下,他便朝马车走去。留下门口的侍卫一愣一愣的,不明白傅辰此话何意?
而到了下朝时辰,傅辰一下马车便开口询问:“ 王妃回来了吗?”
俩侍卫有些后怕的干咽了一下,垂下脑袋,不敢多言。心中却是暗自嘀咕着“王爷失心疯了?”
待到傅辰走远,侍卫赶忙拉住了顺子询问:“ 王爷怎么了?受刺激了?”
顺子眉头一紧:“ 我哪知道,看王爷挺正常啊。” 几人无奈的耸耸肩。
然而,从那日后,他每日都会重复的问着侍卫这句话。
可奇怪的是,他除了每日一问:“王妃回来了吗?” 又再无别的反常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