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一撞,将自己撞清醒了吧 ,让她瞬间对傅辰失去了那爱慕之心。毕竟自己不是那种拖泥带水之人。
爱他时,会为他做任何事,而不爱时,绝对不会犹犹豫豫。
胡静怡的出现,竟是让她看清了傅辰,绝对不是她可以托付终身之人。
瞧着胡静怡那副嘴脸,这二人定是一辈子都要纠缠在一起,她猜想着胡府门口的一幕,明日定会有戏看。
听她此言,柔儿惊了一跳,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东方绾望向柔儿那惊讶的表情,淡漠的笑了笑:
“ 姑姑这是怎么了?我不再执着于他,您不是该为我高兴吗?”
“ 高兴是高兴,可郡主你说这话,奴婢怎么总觉得是在说气话呢?”
她轻轻晃了一下脑袋,深深叹了一口气:
“皇祖母和熠王府的老人儿经常同我讲父王母妃的过往,虽然父王总是欺负母妃,可没有一个外人能将母妃欺负了去,就连皇祖母欺负她,父王都是护着她的。”
“他的心里永远只有母妃一人,哪怕是他年少时,虽不喜我母妃,可都会对外人霸道的说一句“ 你是我熠王府的人”。
“ 可反观傅辰,我就像是那个破坏了他同胡静怡长相厮守之人,而胡静怡心机深沉,定会想方设法让傅辰娶了她,到那时,我就同她每日算计着过日子,为了一个男人争得头破血流。”
“而傅辰,也并未将我当做傅家人一般护着,他对我本就有成见,若是她胡静怡永远不出现,或许我二人尚可日久生情。”
“可一旦有了她的介入,我想,我自是没必要留下来了,不是我不会算计,我只是不想过那样的日子,我要像父王母妃那般一生一世一双人。”
“ 郡主看得通透自然是好的。” 听她长篇大论了一番,柔儿倒是欣慰了许多。坐在了软凳上,爱抚着她的脑袋。
与此同时,那屋顶上躺着的闻墨,听到了房中东方绾的话语,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意.....
深夜子时刚过,傅府众人已经到达了辰王府。
万籁俱寂,辰王府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府内众人穿梭如织,忙碌地进行着乔迁仪式。
到了辰时,便有宾客络绎不绝的前来道贺。
东方绾配合着傅辰招呼前来道贺的宾客,直至瞧见了胡静怡一家子的到来,她才借故太累,回了自己的院落。
傅辰自然是知道她何故离去,可胡家同傅家一向有交情,人家前来道贺,总不能因为郡主不喜欢,将人轰走吧?
“ 绾儿呢?” 刘清荷迎了过来,扫视了一圈未发现东方绾的身影,狐疑的问起了傅辰。
“ 她身子娇贵,额头还有伤,回房歇着去了。” 傅辰却是轻描淡写的回道她。
昨日就听闻东方绾回来时,额头碰伤了,她还特意煲了汤前去瞧她,却是吃了个闭门羹,说是歇下了。
今日这么喜庆的日子,她又借故回房去了?这郡主还真是阴晴不定,难以相处。
想到此,刘清荷皱了皱眉头,朝傅辰靠近了些,压低了嗓音道:
“ 你去瞧瞧,宾客让你两个哥哥照看着,哄哄她,让她出来,万一宫中来人瞧不见她,还以为我们怎么了她,将她受伤的地方多涂点脂粉,盖一盖。”
傅辰有些犹豫,杵在那儿一动不动。刘清荷一急,推搡起了他:“ 快去啊。”
傅辰无奈的蹙起了眉头,转身朝东方绾的院落走去。
来到院落中,瞧着东方绾独自躺在美人榻上,悠闲自在的晒着太阳?
他打算上前斥责她一番,可凑近了瞧着她额头上红肿的伤,心里委实过意不去,还生出了一股子莫名的疼痛。
他轻轻蹲下了身子,细细端详起了她,细长的柳叶眉,乌黑浓密的睫毛,像两排小扇子,翘挺的鼻子着实可爱,让人想去捏上一把。
那粉润润的唇瓣,就像熟透了小樱桃,充满了诱惑,看着看着他竟是忍不住低头想去浅尝一番。
本就未睡沉的东方绾,瞬间感觉被阴影笼罩,惊得她猛地睁开了双眼,惯性的抬手推开了欲凑上来的傅辰。
诧异的问道:“ 你怎么来了?”
被东方绾推开的傅辰,面色瞬间沉了下去:“ 母亲唤你出去,快开席了。”
“ 哦,你先去吧,我让姑姑给我挽个发髻,将额头盖住。”
言辞间,东方绾支撑着美人榻边缘,缓缓起身。
傅辰伸手想去扶她一把,却是被她有意避开,从另一边站了起来,转身往房中走去。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东方绾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她这是怎么了?”
他好像从东方绾的眼神中,看到了她对自己的嫌弃?而不是先前的那种迷恋?
他感觉心口像似被刀割了一般疼痛,木讷的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直至东方绾从房中踏出,缓缓朝他走了过来:“ 王爷怎么还在?”
他面色柔和的露出了微笑,一步上前拉起了东方绾的玉手,温柔的说:“ 我等你一起。”
“ 哦,那快走吧。” 她抽回了玉手,云淡风轻的说出此话,急步往前奔去。
“ 绾儿,慢点。” 傅辰却是破天荒的关心起了她,飞快的跟了过去。
柔儿唇角勾出一抹不屑的笑意,缓缓跟在了二人身后。
果然,宴席快开始时,穆青与东方皓、闻墨一同来到了辰王府道贺。
穆青替皇上、太妃带来了许多贺礼,还传达了皇上的话,说是他们来此,必定让众人喝不尽兴,索性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
对于刘清荷来说,贺礼到了就行,人来不来的还真是无所谓。
随着礼炮响起,众人纷纷入坐到席位上,辰王府的乔迁宴席,正式开始。
傅辰携手东方绾同众人说了谢词,端着酒盅开始挨桌敬酒,敬完一圈回坐到桌前的东方绾,面颊泛起了红,似乎有些微醉了。
坐在她身后一桌的闻墨,起身来到她身侧,借敬酒之由,轻声嘀咕:
“ 虽是果酒,也不宜多喝,你还有伤。”
而那正走过来的傅辰,似乎瞧着二人过于亲密了些?许是醉意上头,他大步上前,不由分说的推开了闻墨:
“ 敬酒就敬酒,你靠她如此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