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遇挽着苏沐的手,把玩她的黑长发,嗓音娇软着出声。
“有啊,以前在国外,老大对……那手段,啧啧啧,简直让人闻风丧胆好吧,你也不是直接一刀毙命,只是让你讨厌的人生不如死,活着在思考为什么要来这世界走一遭。我觉得对比死,他们活着更痛苦。”
“你这么说,也对,现在我在意的人都在身边,会综合考虑他们的想法。好像没这么凶残了?”
“嘿嘿,你目前享受傅云墨这个大帅哥追你,觉得好玩,就多和他谈会儿,不行咱们就回F国呗,那谁还在等你……”
“时遇,我可能不回去了。”
这句话,苏沐说得很慢,声线冷静。
姜时遇瞪大双眸,埋头在苏沐怀里撒娇。
“啊啊啊啊!怎么可以!我以为你回滨城只是处理好你的事情,忙完就回去了!我在F国不能没有你哇老大~你怎么忍心~”
“哈哈,你这小丫头,难道没有我就不能好好生活吗?乖!我这次回国,除了找那个人,就是找我亲生父母,还有打听另一个我很在乎的阿姨下落,她小时候对我很好,后来可能是因为保护我才下落不明,我如今不知道她是死是活还是藏在世界某个角落好好生存,反正只要没有她的死讯我都不会放弃希望。”
“时遇,我和你姐夫的感情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既然发生了我也不抗拒……”
“姐夫……老大你这么称呼他,真认定了他了?不过不要紧,姐夫可以有千千万万个,老大只有一个~”
姜时遇抱紧苏沐的腰,脑袋不住在她怀里轻轻蹭着。
“是啊,傅云墨目前就算是你姐夫了,我认定他了。因为有他,我觉得生活好像变得丰富多彩起来,没有那么单调了。在他身边,我体验了很多不一样的感情,他身边有一群很可爱的小伙伴,大家相处也很好。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就好像,他给我打开了一个魔法世界,有太多新奇好玩的没体验过的事情,我在里面流连忘返。”
“唔,如果他追到我点头答应嫁给他,等他病好以后,我就跟他领证——”这句话苏沐说得很慢,语调变得娇俏。
“什么?原来你们根本没领证?”
姜时遇觉得苏沐没领证但还能这样贴身照顾傅云墨简直匪夷所思,这个讯息不断冲击着她的世界观,快要裂开。
姜时遇从苏沐的怀里起身,鼓着腮帮,苏沐微笑摸了摸姜时遇柔软的栗色脑袋。
“时遇,我接下来的话,应该是这些事情的起因,你可以听一下,有点长。”
“老大你说!洗耳恭听!”
“之前我回国,先回幽水村住了一段时间,刚好那个时候有那个人的消息在滨城出现,我的养父母恰好派人来接我,我还没买御园这边的房子,顺势而为,我就跟着他们回去了。没想到一回去他们就要我嫁进傅家,我当时为了查那个人的消息心烦意乱,苏家的人每天在我耳边念咒语,惹我心烦意乱,有一次直接把婚纱剪了。”
姜时遇眼珠子转着,但没发话,直接伸出了一个大拇指点赞。
苏沐浅笑,握了握姜时遇的手。
“我不怕傅家,我也不担心进了傅家不能全身而退,可和傅家的婚约明明就是没必要惹的麻烦,我何必踏这趟浑水?我那天跟我养母说,除非把我打晕送上傅云墨的床,不然想都别想让我进傅家的门。”
“后来我养母真的把我打晕,为我套上婚纱,送进傅家……你姐夫,那个时候,哈哈,还以为我是刺客……真的很搞笑。”
“说句实话,我要是真刺客,他早就嘎了。他当时坐着电轮椅,气势很凶,表情很阴沉很可怕。我那个时候可能是被打晕后醒过来,头有点晕,不太清醒,看到他在门口,直觉告诉自己没必要惹他。”
“呃,我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了,傻笑着跟他打了招呼,后面从床上起来,提着裙摆走到他身边,但不小心被绊倒,摔到他跟前,我的银针包从婚纱里面甩出去,撒了一地……”
“噗,好搞笑哦老大!那个场面哈哈哈哈!”姜时遇捂着肚子笑出声。
“任谁都以为你是刺客吧!这个行踪诡异得不行!开场也很滑稽!”
“嗯,那个时候我其实就是脑子愣住了吧,后来回过头想,那个场面确实很搞笑。”
“只记得,你姐夫坐在电轮椅上,他表情阴沉冷酷得真的可以直接杀死人。他抽着刀子抵着我的脖子,跟阎王一样……我那个时候,装委屈,伪装自己,说自己是苏家的养女,没钱没权没势,在乡下跟高人学医,可以治他的腿疾。”
“他问我怎么证明会医术,我给他小腿扎了几个穴位,刺激他的脉络,他感受过以后知道我会医术,才决定放我一马。”
“他让我和他分房睡,可能就是不想让陌生人近身。我那个时候也完全也不想和他同住一个房间好吧!我离开他主卧以后,遇到管家,让他给我找了个房间。”
“那个时候惊魂未定,到房间以后脱了婚纱卸了妆,洗完澡就睡下了。第二天我从我的房间一醒过来,就看到你姐夫在我身边。当时他坐在电轮椅上,表情满是探究和淡漠的意味。唔不过没有流露新婚夜想杀我的神情。我还以为他要非礼我——”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大你的脑洞很大,他就算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能力啊!他都站不起来!”
姜时遇觉得苏沐虽然大部分时间是雷霆手段,但是有时候脑回路莫名软萌可爱。
“时遇,有那么好笑吗?”
“很好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现在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姐夫会被你吸引了,日常确实呆萌得不行!他一个人病了那么多年,虽然一开始对你有所猜忌和防备,可他身边没有女人,突然跑出你这么一个漂亮又会医术的新娘子,肯定是抱着陪你玩玩的心思对你的!”
姜时遇发表自己的看法,唇边挂着笑意。
“时遇,你这么一分析,也有道理……”
“我从床上弹起来,摸脉开始诊断他的病,是一种很罕见的毒,说实话,这种毒,一开始显示治愈的药性,但后来会转化成毒素。还是傅云墨母胎带来的。以前有人给她妈妈用过药……”
姜时遇皱了皱眉头。
“我小时候跟师傅学医了解过,师傅说他会配这种药,这个世界上还有别的他的同门会配。可我后来问师傅,他说他早就和师门那边恩断义绝了,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能提供。我觉得还是得我自己花时间查。”
“目前暂时没有查到什么信息。还得看看后面,会不会有人露出端倪,如果害你姐夫妈妈的人出现了,我也期待和那个处心积虑的人过招。”
“啧,给姐夫妈妈下毒,起码得30年前了,下药的人,是姐夫妈妈的情敌吗老大?”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我对傅云墨爸爸妈妈的感情历史不了解,而且他说他父母在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觉得这个是他心里的创伤,所以没有查过他父母的事。总觉得是对死者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