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乐的老板老黄得知西门耀铭要来,早早的就领着几个花枝招展的迎宾小妹候在门口!
看见他们到了,赶紧屁颠颠的上来迎接。
大老总的公子,副市长的少爷,一年光是吃喝玩乐就在他这扔了不下三十万,他怎么敢有丝毫怠慢!
老黄亲自领着他们去了这里最好的天字号大包房,落座,看茶!
之后,老黄又领几人亲自去选菜。
是的,来这里吃饭,不是看菜谱点菜,而是亲自到现场去选菜。
看起来好像很尊贵,其实说穿了就有啥吃啥。
郑佩琳要吃三杯鹅,老黄就领着他们到了池塘边,让人撑着竹排,把鹅群赶到案上,然后让她挑选。
胡舒宝说要吃红烧鲤鱼,老黄就走到那边正在垂钓的几人面前,和他们嘀咕一阵后,回来的时候已经提了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
毕运涛想吃鸡,老黄就领着他们去了后院,让人把散养在草地上的鸡通通赶到一处,最后抓了一只五六斤重的三黄鸡。
西门耀铭吃的可就挑剔了,清蒸甲鱼,爆炒兔肉!
至于严小开,他对吃的是很随便的,只是进菜园里摘了一些新鲜的瓜果疏菜。
其实吃什么,他真的无所谓,只是图着和大家伙凑在一起乐呵乐呵罢了。
选好了菜之后,离开饭还得个把小时,三男两女就上了后山,去摘荔枝。
这个时节,荔枝已经成熟了,枝繁叶茂的默绿树丛中挂着一簇簇果实,鲜红的颜色,看着就让人馋涎欲滴。
严小开顺手摘下挂在树梢间的一串,剥开其中一颗,果肉晶莹剔透,犹如一颗透明的珠子,放入嘴里咬了一下,坚实爽脆的果肉立即汁水四溅,清甜可口。
不过有些可惜的是,山上的荔枝虽多,但多是叫“黑叶”的品种。
核过大,肉过少,汁水也不多,是荔枝之中最次的品种。
几人这就往山上寻去,希望能找到别的品种,例如淮枝,桂味,妃子笑,将军荔等等。
寻遍了大半个山头,众人才好容易找到了一棵桂味,肉实,汁多,核小的品种。
这颗树挂果虽然不少,可是树龄偏大,果实都挂在高高的树梢上,必须得爬上去才能摘到。
郑佩琳见状立即自告奋勇,“我上!”
严小开不由分说的一把拽住她,“你上什么上!”
郑佩琳挺起胸说,“我会爬树。不信你问西门。”
郑大小姐好容易提到西门耀铭,西门耀铭自然识相的一个劲点头,“对对对,佩琳会爬树,而且爬得比我们都好,让她爬吧!”
严小开十分霸道,“会爬也不准爬。”
郑佩琳气得不行,“为什么?”
严小开也不解释,“不为什么?”
郑佩琳怒了,“不为什么是为什么?我只是和你住在一起,又不是嫁给你,就算我真的嫁了你,我就没人身自由了吗?凭什么你说不准爬就不准爬。”
她的话,只是想证明她和严小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严小开管不到她,可是落在旁人的耳里,这话却透着浓浓的暧昧之意,所以目光不由自主的往她和严小开看去。
严小开点点头,“行,你爱咋地咋地,大爷我不管了!”
郑佩琳这就朝那颗荔枝树走去,只是当她的手扶到树干,正要蹬腿上去的时候,却呆住了,然后悻悻的退了回来。
严小开冷哼,“不是要爬嘛,去爬啊!”
郑佩琳脸红耳赤的瞪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这个时候,大家才终于注意到,郑大小姐下身穿着的是一条短裙,爬树绝对会走光!
郑佩琳被严小开冷嘲热讽,却偏偏又发作不得,恼羞成怒的她只好拿西门耀铭撒气。
“姓西门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躺着也中枪的西门耀铭冤枉得不行,“不是,不是,我真没看到你穿的不是裤子,我来爬,我来爬还不行吗?”
在西门耀铭爬上树去之后,严小开也跟着爬了上去。
在这几人中,他的身手虽然是最弱的,但爬树还真利索,像只猴子似的灵活!
三两下功夫就串到了树顶,不过他的目的好像并不是摘荔枝,而是向众人展示他的爬树技巧,因为他上到了树顶之后并没有摘荔枝。
过了一阵之后,他才在上面叫喊,“涛哥,你也上来,上面可好玩了!”
毕运涛早就跃跃欲试了,一听严小开叫唤,赶紧就脱了外套,比严小开更利索的爬了上去。
三个大男人爬到了树上,郑佩琳与胡舒宝只好眼巴巴的在下面等着!
然而等了半天,也不见他们将荔枝从上面扔下来。
郑佩琳抬眼看看,发现这三人竟然聚在树顶上,小声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郑大小姐等得有点不耐烦,“哎,你们是上去摘荔枝呢?还是上去吹水打屁呢?”
胡舒宝也跟着抱怨,“我脖子都仰酸了,你们倒是把荔枝扔下来啊!”
三人在上面一阵哈哈大笑,“好了,马上来!”
紧接着,荔枝就一串串的从上面扔了下来,下面的三人忙碌的接着捡着,不多久就装了一大袋。
见袋子再也装不下了,三人才从树上下来。
往山下的农家乐走的时候,西门耀铭落在最后,拿着手机也不知在给谁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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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在山上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农家乐外面的弯道上,已经来了近十辆的白色面包车。
每辆车上都挤得密密实实的坐满了人。
丰田佳美上那个盯稍尾随着严小开到这儿的人见大批人马赶到,立即就下了车,快步走到那辆带头的本田车前。
本田车上下来一个头发八字开,目露凶光,两只手腕上还缠着纱布的年轻人。
一下车,他就冲那人问道:“小礼,人还在里面吗?”
被称作小礼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之前被严小开痛揍过一回,还被宰了一顿饭的芶布礼。
这个后面赶到的林少,不用问也知道,就是已经被警官学院开除了学籍,恨不能剥了严小开的皮,拆了他的骨头的林伟科。
芶布礼指着前方的农家乐,“都在里面,你瞧,那不就是他们的车子?”
林伟科抬眼看去,果然在农家乐门前的停车场上看到了严小开的大众cc和郑佩琳的路虎揽胜。
看到这两辆车,林伟科的眼中露出了浓浓的恨意,仿佛是恨不得立即挥刀杀进去似的。
芶布礼回头看一眼后面近十辆的面包车,“林少,现在进去吗?”
林伟科强压下胸腹中的恨意,摇了摇头。
“来的时候,我已经打听过了,开这农庄的人叫做黄世达,有点儿能量,他本人也养了几个打手,咱们这样闯进去,肯定要和他起冲突,咱们的目标是那姓严的杂种,没必要招惹别人。”
“那咱们怎么办?”
“在这里等他出来。”
“嗯,出了农庄,就碍不着那姓黄的什么事了。”
林伟科把叼在嘴里的烟吐到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脚。
“麻痹,就让那姓严的杂种再得意一会儿,等他出来,我不但要打出他的饭,还要把他的屎都打出来!”
芶布礼回头又看了看旁边后面的面包车,“林少,你这次带了多少人来?那姓严的杂碎是个硬茬外,还有郑佩琳及毕运涛都不是好对付的!”
“放心,车里坐着的那些全都是道上的全职打手,个个身手都不弱,为了请动他们,我可是下了血本,你去车尾箱瞧瞧,他们带的家伙全在里面!”
芶布礼疑惑的走到本田车尾后,打开了尾箱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因为除了数之不清的长刀,铁棒之外,还有好把土铳和猎枪!”
林伟科走过来,指着那几把土铳与猎枪。
“那姓严的杂种再能打,能扛得住枪吗?”
芶布礼脸色骤变,“林少,咱们不是说教训一下那姓严的就好了吗?可别搞出人命啊!”
“放心,我有分寸!”林伟科冷笑一声,“我不会搞死他的,最多是弄断他的手脚,让他变成残废罢了!”
芶布礼心中一寒,“林少,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
林伟科冷笑不绝,看向那辆大众cc的目光极为怨毒。
“这个杂种不但弄断了我两只手,还搞得我被学校开除,连我老木的秘书工作也被撤了,我要不把他弄成残废,怎么泄我心头之怒。”
芶布礼原本还想劝几句的,可是看到林伟科一脸的杀气,最终只是叹息一声,什么都不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