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开见西门耀铭点了头,神情才缓和了一些,“西门耀铭,你要是真不愿意,可以直接说出来!”
西门耀铭弱弱的问,“我说出来,你就会改变主意?”
“当然不会!虽说强扭的瓜不甜,但我只要拧下来就高兴了,才懒得管它甜不甜呢!”
西门耀铭欲哭无泪,“哥,我愿意,我愿意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当那啥不能反抗的时候,他虽然学不会享受,但也只能接受。
“真的愿意?”
“真的,为哥你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份,我怎么可能不愿意呢!”
“哈哈!”严小开大笑,指着他说,“我就欣赏你这样的人,够虚伪!”
西门耀铭,“……”
“既然这样,那好吧!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上班,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
“嗯,那行,我现在正有一件事想要找人去办呢!”
马上就支使我?你小子真拿鸡毛当令箭了?
西门耀铭心里怨念深重,但想到自己两只带着剧毒的手臂,最终只能强颜欢笑。
“哥,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办得到的,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严小开摇头纠正他,“办不到的,你也要两肋插刀。”
西门耀铭无可奈何,“好吧,插刀就插刀。”
严小开笑笑,“放心,这件事不用插刀,对你来而言甚至容易过借火!”
“那……到底是什么事呢?”
“我们警官学院有个范建范院长,你知道吗?”
“就是那个胖胖的老比登嘛,我见过……”西门耀铭大咧咧的说着,接触到严小开不善的眼神,忙又改口,“范院长,我知道的。”
“范院长有个儿子叫范觉……”
西门耀铭忙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
严小开不悦喝斥,“插什么嘴,我还没说完呢!”
“哥,你说,你说!”
“范觉师范学院刚毕业,想要进教育局工作,这事,你去给我办。”
西门耀铭愕然,指着自己问:“我?”
严小开点头,“对,就是你去办,而且必须得办好。要不然……呵呵,你哥我会很生气,后果嘛,你自己知道的!”
西门耀铭看着他脸上那仿佛人畜无害的笑意,不知怎么的竟感觉阵阵毛骨悚然!
“好,我去办,我去办。保证,一定,办好!”
严小开这就点点头,“行,那你去办吧!”
西门耀铭忙问,“哥,等下,等下,事情我可以去办,可是我身上这毒……”
“你的事,等这件事办好了,咱们再说!”
“可是……”
严小开开始不耐烦了,“我说的话还不够清楚吗?”
西门耀铭只好讪讪的垂下头,呆站一阵后无奈的往路口走去……
严小开走进院子的时候,发现毕运涛正紧张的伏在门后窥视。
“涛哥,你干嘛?”
“我怕那家伙欺负你。”
严小开失笑,“放心,他欺负不了我,反倒只有被我欺份的份儿。因为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的司机兼跟班。”
“啊?”毕运涛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一回事?”
严小开敷衍的应一句,“他自愿的。”
毕运涛有些忧心,“小开,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把他留在身边,搞不好就养蛇吃鸡!”
严小开有十足的把握西门耀铭不敢耍什么花样,但也知道毕运涛这样说是为了自己好!
“涛哥,我会小心的。你那树头挖得怎样了?”
“我光顾着盯那西门耀铭,还没开始挖呢!”
“那我来帮你吧。”
毕运涛笑着点头,“成,虽然你压根就帮不上什么忙,但有个人作伴也聊胜于无。”
两个人忙活了起来,分工合作,一个挖,一个铲。
不过这树头可真不是那么好挖,泥土不但结实,而且含有沙石。
下锄费力,铲土也不轻松。
不到一个小时,两人已是一身的臭汗。
又挖一阵之后,两人停下来休息。
毕运涛抹了抹脸上的后,“看来这民工的活儿,真不适合咱们干啊!”
“你小子从小在家就娇生惯养,肯定不习惯啊。”
毕运涛一脸鄙视,“你又能比我好多少?要说做农活,你还不如你妹呢!”
严小开想起自己那个记忆中那个勤劳,朴素,节俭的妹妹,脸上不由浮起了一抹笑意,对毕运涛反唇相击,“那你又比得上你姐吗?”
毕运涛猥琐的笑笑,“哎,我看要不这样得了,你也别要这个大小姐校花了,我也不去追那什么班花!你娶我姐,我娶你妹,咱们两家换亲得了。”
严小开直接爆了粗,“草!”
毕运涛愕然一下,“你不想娶我姐?”
“我就算娶你姐,也不让我妹嫁给你。我妹还是个孩子呢!”
“呸!”毕运涛嗤之以鼻,“都能生孩子了,还孩子呢?”
严小开扬起洋铲,指着他,“再提我妹,我跟你急了!”
毕运涛撇撇嘴,“成,不提就不提,你以后也别提我姐,别问我她有没有男朋友,也别来我家,要是我发现你还偷看她洗澡,我也跟你没完!”
严小开:“……”
两人瞎扯一阵,毕运涛就看向屋里,然后压低声音,“哎,校花大小姐呢?”
“她不是在屋里吗?”
“我知道她在屋里啊,可是这都半天了,她怎么不出来啊?”
“出来干嘛?难不成你还指望她能给你帮忙不成?”
“我没想她来帮忙啊,我是说,最少也给我们端个茶递个水什么的吧。那有自家男人在外面忙死忙活,女人却躲在屋里头不闻不问的。”
严小开失笑,“你指望她给你端茶递水?嘿嘿,除非太阳打西门出来吧!”
毕运涛撇起了嘴,“这么不像女人的呀?”
严小开有些无奈,“她像女人的时候,比女人还女人,不像女人的时候,比爷们还爷们。所以你就别异想天开了,她能不阻止你在这挖树头,已经很好说话了。”
毕运涛却振振有词,“这房子是你的,我挖的是你的墙角,又不是她的,她能有什么意见啊!”
严小开叹口气,“涛哥,这房子的产权虽说归在我的名下,我也确实付给了她钱,而那钱也确实是我凭本事挣的,可是……我心里总感觉不舒服。”
毕运涛愣了下,“怎么个不舒服法,说来听听。”
严小开认真的想了想,“就是有点借鸡生蛋的感觉。”
毕运涛轻推他一把,“得了吧,那鸡到你的手上生了蛋叫蛋,可是在她的手上,生了蛋也被她当成屎扔了,你有什么不好意思,要换了我,我才没那么矫情!”
严小开没再说话,因为毕运涛显然没办法理解他的感受。
正在这个时候,郑佩琳从里面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茶壶,两个杯子,显然是给他俩送水来了。
严小开纳闷了,抬眼往天上瞅了瞅。
毕运涛则趁机奚落,“小开,太阳从西门出来了!”
严小开老脸窘了下,选择性耳聋!
郑佩琳提着茶壶盈盈的走上来,倒了杯茶后,给毕运涛递了上来。
“涛哥,渴了吧,喝点儿水。”
毕运涛有点受宠若惊的赶忙接过,“哎,好,我自己来,自己来就行,谢谢了!”
“涛哥,中午在家吃饭吧,刚刚我给食德好酒楼打了电话,让他们中午的时候送一桌酒席过来。”
“这,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而且我已经打电话了。”
郑佩琳说话间拿起另一个杯子,倒了一杯茶。
严小开赶紧的伸出手去,想要接茶。
谁知道郑佩琳倒了茶之后,却凑到她自己的唇上喝了起来。
严小开伸出的手就滞在那里,神情好不尴尬。
郑佩琳却视而不见,甚至正眼也不看他。
喝完了茶,她又对毕运涛说,“涛哥,我先进去忙了,今天要把家里的卫生收拾一下,免得有人总是阴阳怪气尖酸刻薄的说我不像女人。”
毕运涛看一眼神色窘迫的严小开,强忍着笑意,“好,好,你忙,你忙!”
郑佩琳点点头,这就扭着柳腰摇拽生姿的进屋去了。
毕运涛看着她的背影,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喃喃的说,“多标致的一个女人啊,简直就是女人中的极品,小开你竟然还说她不像女人。”
严小开无言以对,拿起洋铲呼喝,“少啰嗦,赶紧干活吧。”
毕运涛也赶紧的拿起锄头走上来,抡了一锄头之后又停下来。
“哎,要不这样呗,咱们换呗,你把校花给我,我把班花给你。怎样?”
“涛哥,拜托在女人这方面你别这么二行不行?”
毕运涛嚷嚷起来,“我怎么二了,我怎么二了,我怎么二了?”
郑佩琳从屋里探出头来问,“涛哥,你饿了吗?那我催他们快点送餐来。”
毕运涛与严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