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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开看见她突然哭了,顿时有点傻眼。

这不是吵得好好的嘛,怎么就哭上了呢?

“好了好了,别哭了,要哭也吃饱饭再哭,那样才有力气,哭得才响亮不是?”

他不这样不劝还好,一劝郑佩琳就哭开了,不管不顾的大声哭起来。

“哎哟喂!”严小开急得不行,“你怎么还哭上瘾了。好嘛好嘛,我错了,以后你喝醉了,我再也不管你了不行吗?随便你爱被谁怎样就怎样。认谁做爹就做爹。我都不管了还不成吗?”

这样的劝法,没让郑佩琳停下来,反倒更是哭声震天。

严小开被弄得抓耳挠腮,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不怕女人耍横使蛮,唯独怕女人的眼泪!

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她可怜,只能走上前来,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我真的错了还不行吗?”

郑佩琳下意识的想要拍开他的手,可是手却偏偏伸不出去,反倒有种想扑进他的怀里痛哭一场的冲动!

不过还是生生忍住了,只是伏在那里一个劲的哭。

严小开无奈,只能婉言相劝。

“好了,别哭了,再哭脸就肿得像猪头一样,变成猪头就不漂亮了啊!”

“要不这样,一会儿我请你吃棒棒糖怎样?”

“要不……我陪你逛街也行!”

“哎,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好丑哦!”

“……”

劝到最后,严小开终于忍不住了,耐性全失!

“哭哭哭,就知道哭!”

“该你像个娘们的时候你不像,不该你像个娘们的时候,你装得比谁都像!”

“饭也不会做,家务也不干!”

“一天到晚就知道耍大小姐脾气!”

“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我真的不管你了!”

郑佩琳被骂得一愣一愣的,哭都忘了,好一阵才挤出一句,“我要你管!我什么时候要你管了。”

“行,那大爷还真不伺候了。”

严小开气得不行,说着就进了厨房!

只是进去才一会儿又走了出来回到自己的位置,端起碗自言自语。

“真是奇怪,我干嘛不吃饭呢,拿你的小性子来惩罚我的肚子?切,我得吃更多才对!”

郑佩琳:“……”

严小开自顾自的吃饱喝足后,这就进了厨房,也不知道鼓捣什么东西,没多久厨房里就传出阵阵药香味。

郑佩琳很纳闷,这好好的煎什么药?

尽管她很好奇,但她却堵气的不进去,原本她还想堵气不吃饭,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值当,不能用他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当她也吃饱的时候,严小开还在厨房里鼓捣着。

这个时候,整个房子已经充斥了浓浓的药香味。

不过很奇怪,这么浓的药味,闻起来竟然不觉得刺鼻与呛人,还让人感觉舒服,仿佛肺内的浊气被清新的药气所替代了。

郑佩琳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走进厨房!

看了里面一眼,发现煤气灶台上四个炉头都亮着火。

上面分别置着四个砂锅,锅里浓浓的黑药水正在翻腾!

郑佩琳好奇之下,故意粗声粗气的问,“你在搞什么?搞得这么大的味儿,想要熏死人咩?”

严小开见她眼睛红红的,略微还有点肿,却还有心思来管自己做什么,暗里觉得好笑!

“想知道吗?想知道就把碗筷收进来。”

“稀罕!”郑佩琳翻他一个白眼,“我干嘛要听你的?”

严小开摇摇头,“这不是听我的,是你应该做的。我做饭,你洗碗,天经地义的事情!”

郑佩琳虽然脾气大,但并不是蛮不讲理,听他这样说,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做点事情,所以就没应嘴,垂头出去收拾碗筷了。

严小开看见她乖乖出去了,心里感觉有点复杂。

你说这女人不听话吧,有时候她偏偏就听话得不行。可你要说她百依百顺吧,又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女人心,真的是海底针啊!

不一会儿,郑佩琳把碗筷都收拾进来了,“现在呢?又干嘛?”

“收进来当然是洗了呗,还用得着问吗?”

郑佩琳又没吱声,默默的开始洗碗,然而只是几秒钟,便听到地上传“嘭冷”一声。

严小开回头一看,发现她竟然把碗给打了,不由哭笑不得。

“你看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吃饭不做饭,洗个碗还能把它给打烂?”

郑佩琳横他一眼,蹲下地手忙脚乱的收拾起来。

严小开见她竟然用嫩嫩的手指去捡那些尖利的碎片,“哎,你别这样弄,很容易……”

话音未落,便听到“哎哟”一声,郑佩琳捂着手指惨叫了一声。

乌鸦嘴灵验了,她的手被扎到了!

严小开急忙蹲下来,看见她其中一个手指已经见了红,鲜红的血正不停的流出来,也顾不上骂她了,抓过她的手指就含进嘴里吮吸起来。

郑佩琳起初是一愣,然后有些恼,最后脸却热了起来,因为随着他的吮吸,一股异样的感觉!

有点痛,有点麻,又好像……有点舒服!

从他的唇舌传进自己的身体,直达内心!

复杂的感觉让她心慌意乱,眼睛也不敢去看他。

严小开则是坦荡荡的表情,把她青葱玉嫩的手指含在嘴里吮吸了一阵,见不再出血了,这才找来创口贴!

将她的手指包扎起来后,这才拿来了扫帚与垃圾铲清理起地上的碎片。

郑佩琳见状就想凑上前来帮忙,严小开推开她。

“行了,你出去吧,在这儿你只会越帮越忙的。”

郑佩琳只能讪讪的走到门边,不过并没有离开,只是倚在门边看着他。

见他熟练的清理垃圾,刷碗,然后又搅动起那些砂锅里的药水。

一时间,竟然觉得他忙碌的样子很养眼,很有种贤夫良父的感觉。

讨一个这样的小媳……小丈夫,应该不错吧?

严小开忙碌之余,回头看一眼,发现郑佩琳倚在门边出神。

“还有事?”

对上他明亮的眼神,郑佩琳心里没来由的一慌,“你……锅里煮的到底是什么?”

“你自己不会看吗?”

郑佩琳仔细的看看,发现砂锅里除了黑糊糊的药汁外,竟然还有一些锋利的银针随着翻滚浮沉若现,不由吃了一惊。

“这到底是什么?”

“有用的东西!”

“有用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严小开原本想说有用的东西就是有用的东西,但怕她纠缠不清,只好解释。

“有治病的,有防身的,有害人的,有解毒的。”

郑佩琳疑惑的问:“你还会制药?”

严小开仍然是那一句,“略懂,略懂!”

郑佩琳:“……”

正当她还想再细问的时候,门铃的声音响了起来,她就只好打住走出去开门!

门外,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那里,后面还跟着一辆拖车!

拖车上载着一辆暗红色的宝马,拖车工人正将宝马缓缓卸下来。

郑佩琳看清楚那辆宾利车的车牌号之时,目光就是一沉,左右看了看,终于到了鬼鬼祟祟的躲在一旁的西门耀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