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远处一辆大货车正颤颤悠悠左拐右撞的向前开着,在红绿灯的十字路口,正好跟靳诏的车呈现了一个九十度的夹角态势。
绿灯来了,靳诏的车率先开了出去。紧接着,一旁还在等红灯的大货车也启动了。它像是喝醉了酒一般,直直的冲着靳诏的车撞了过来。
“小和,别怕。”
靳诏只来得及说完这句话,迅速的将锦和护在了身下,并且将她的头护在了自己的怀中。
那辆颤颤巍巍的大货车就已经撞上了靳诏的黑车的侧面。
撞击的位置正是靳诏坐的方位。
锦和只听到一声闷哼,车偏移出了原本的位置。护住自己的男人刹那间将自己拥的更紧了。
“靳诏哥,你怎么样。”
因为看不到所以更恐惧,锦和这一刻吓的眼泪噗噗的往外掉。落在膝盖上,迅速的蕴湿了一片。
“我没事,别怕。”
靳诏像是忍着疼痛,声音低哑的说道。
只是护住她的那只手并没有抬起来,只是稍稍的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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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里,锦和脸色苍白的坐在两排的凳子上,等待着医生的检查。
此时,手术室里还在进行着紧急的手术,她不自觉的拽着自己的衣服的下摆,因为紧张,指节都泛起了白色。
白色的羽绒服上还有着靳诏身上的血,眼眸哭的又红又肿,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手术室里,靳诏一身血污的坐在手术台边的椅子上,正由着新任的大夫帮自己处理伤口。
孙实自从接到消息,就开着飞车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
结果,就在手术室里看到了手下人嘴里已经被撞得快死掉的男人一脸冷静的坐在那里,任大夫帮着包扎伤口,表情冷硬,没有一点伤者该有的样子。
“我说靳诏哥哥,你这是受伤了还是没受伤?”
孙实坐在一边,刚刚紧张的模样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又变成了一贯的吊儿郎当的模样。
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看着男人被大夫一本正经的包扎成了一个木乃伊的模样。
“你没事做了吗?”
靳诏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孙实的表情实在欠揍,皱眉说道。
“我听手下说你被车撞了,现场血肉模糊的,吓得我屁滚尿流的来看你啊。”
孙实的话里依旧带着几分痞气,直男感十足。
“收一收你的表情。”
靳诏继续皱眉说道。
小和还在门外,如果让她看到孙实的表情,以为自己伤的不重,岂不是白受了一次伤?
“明白,明白。”
他还没准备去非洲,如果自己表现好,说不准小嫂子可以让他留在本地也说不定呢。
门外只有锦和,还有靳诏的几个下属在,锦和的眼泪噗嗤噗嗤的往下掉,像是不要钱一般。
“锦小姐,你不用担心,老板一定没事的。已经报警了,等待警察来处理这件事。”
锦和咬了咬唇,止住了自己的眼泪。看着自己衣服上的血迹,眼泪又要漫上来。
如果不是因为她,靳诏哥怎么会被车撞呢?
幸好当时司机反应迅速,而靳诏哥的车也是经过特别的加固的车辆,才保护住了她跟司机,可惜的是靳诏哥却因此受了伤。
而肇事司机从大货车上摇摇晃晃的走下来,身上带着足以熏死人的酒气。
锦和当时正扶着靳诏从车上下来,只来得及看了一眼,那个司机就被闻讯赶来的靳诏的保镖们擒住了。
那是一种必死的眼神,锦和猜的没错的话,这是锦二爷爷家里找的对付她的人。
或者是连靳诏哥一起对付了,这样的话,知云内部的事情就没有人可以管控了。
“已经送到了警局了吗?”
锦和压了压自己的哽咽的声音,努力保持冷静的问道。
这件事,靳诏唯一吩咐的就是不要告诉锦爸爸锦妈妈,以防他们急匆匆的出来中了锦二爷爷家的计。再发生其他的危险。
“回小姐,已经送去了。
警局的人一会可能会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至于其他的事情,您放心,等老板身体好些,他就会处理了。”
保镖恭敬的说道,表情带着沉痛,但内心却在为锦小姐点蜡。
被老板这样的疯子喜欢的女人,还能逃得了?
这尼玛苦肉计都用上了。本来就可以躲过的车祸,还得让司机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只让他受伤。
就为了这场车祸,他们还出动了保镖里车技最好的一位。
也是雇佣兵出身,枪林弹雨不在话下,开个飞车绝对保证不带被撞的,现在却得装个车技不佳害老板受伤的废柴。
手术室里的灯很快灭了,靳诏躺在床上,由着两个大夫推了出来。
他的脸色苍白,胳膊上裹着白纱布,身上盖着一个白色的被子。
几个保镖看到后迅速上前接手了大夫的工作,将老板的床扶住了。
“大夫,怎么样了?”
锦和站起身来,身体因为惊吓过度情绪波动过大而有些颤抖。
看着靳诏的眼神里带着担忧跟心疼。看的大夫也不好意思了起来。
这个时候他们还是得感谢口罩帮助了自己。戴着口罩的他说起话来倒是很像那么回事。
\"幸好救治及时,肋骨断了两根,差点插到肺里。
胳膊骨折,已经打了石膏,慢慢来吧。
就是需要有人好好照顾了。
至于身上的其他的划伤挫伤,也已经处理了。
小伙子命挺大的。\"
大夫的话让锦和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靳诏缓缓的睁开眼,看着锦和笑的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