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司马震霄这贱兮兮的话,确实让许一诺有点上火。
只是司马震霄的话,许一诺这时却像是没有听到。
他沉浸在刚刚看到司马震霄后背时,那纵横交错的背部,那是怎样一片肌肤?
司马震霄背部的伤疤如同狰狞的恶龙,盘踞在他宽阔的背上。
这些伤疤是他曾经浴血奋战的见证,每一道伤痕都代表着他在战场上的英勇与坚韧。
伤疤的颜色深浅不一,有些已经淡化成银白色,有些则依然看起来鲜红如血。
不同颜色的伤疤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触目惊心的画面。
形状也各不相同,有些是长长的划伤,有些是深深的刺伤,还有一些是大面积的烧伤。
这些伤疤的边缘并不整齐,有些地方还残留着战斗时的鲜血和污垢,应该是不久前染上的。
而司马震霄的皮肤因为这些伤疤而变得粗糙而坚韧,每一道伤痕都像是一个勋章。
司马震霄以为许一诺听到他这话,必定会立即反驳,却迟迟没有听到他的回复,反而是听到了脚步声。
许一诺这时候并没有穿鞋,走路理因没有声音,但司马震霄是谁,武功超群。
早上刚醒时,已经因为许一诺的翻身,要不是及时撤回攻击差点把人杀了。
这会听到脚步声,但也没有冲动的立马动手,转过身看见许一诺有些呆滞的走了进来。
“宝宝,你,怎么了?”
身无衣物的司马震霄坐在浴桶里,看着这样的许一诺,很是担心的问道。
许一诺之前只看到了司马震霄裸露的后背,这会又看到他胸前皮肤,也同后背一样狰狞。
很是心疼。
却又不知该做什么?
“还疼吗?”
许一诺走近司马震霄,轻轻抚摸上那些深深浅浅,不同的伤疤。
想到前世他死时,估计都没有这么多的疤痕,却让他痛的重生后,还记忆犹新。
司马震霄看着许一诺这举动,也明白过来他家小团子,这是在心疼他。
可是打仗哪有不受伤的,受伤自然就会留疤,战场上不论是谁,或多或少都有旧伤都有疤痕。
他十岁上战场,自然是受伤无数。
“宝宝,会怕吗?”
疼?当时肯定是疼的。
但比起疼,司马震霄更担心许一诺看到这些狰狞的伤疤害怕。
以前他觉得每个伤疤都是功勋,可现在他觉得如果小团子害怕,那他还是得找蓝维讨点去疤的药才行。
听到司马震霄问,会不会害怕。
许一诺的理智才算回归,怕是不怕的,只是刚刚他好像太过娇作了,男人身上有点疤,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虽说这疤有点多,不,是太多了。
看司马震霄因为他的心疼,一脸得意的神情,又想到他刚刚那贱兮兮的话,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
“丑死了,水都冷了,还不起来?”
说完,就极速走去了外间。
司马震霄看许一诺红着脸走了出去,还有那明明关心的话,却故意说的清冷淡漠。
不由得会心一笑,再低头看向自己赤裸的全身,他才明白许一诺为什么逃跑一样离开。
“下次不许赤着脚在地上走,着凉了怎么办?”
司马震霄手一伸,然后人直接从浴桶中起身,不过眨眼间,人已经穿好了中衣,并跟着许一诺到了外间。
把人一个弯腰抱起放到了榻上,再不慌不忙的从床边取了鞋子,单膝跪在地上,帮着许一诺穿鞋,柔声说道。
武功是这么用的吗?
“我自己来,你去穿你自己的。”
许一诺看着单膝跪地的人,超一品的镇国公,就是见到皇上,如今也是被免了跪礼。
怎滴能如此,只为了给他穿鞋?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赤着脚踩在地上。
“我没事,我身体好着呢。”
说是这么说,但司马震霄也没再强硬行事,横竖这会许一诺也穿戴得差不多了,也就起身找自己的鞋袜。
等到两人整齐出门,门外的顺子觉得他家少爷好似不一样了,不过一夜的时间,他怎么觉得他家少爷比以往更生动了呢?
“少爷,该用早膳了,唐公子在前厅等了一会了。”
“嗯,让厨房再多准备一份。”
许一诺听到顺子的话,这一早上鸡飞狗跳的,把每日同阿齐一起用早膳的事给忘了,连忙吩咐顺子。
“少爷过去就是,镇国公的也已经准备好了。”
顺子虽说没有武功,不能保护人,但是家宅内务还是很不错的,当然也很有眼力见。
“将军,可要一同用膳?”
听到顺子的回答,许一诺问了问站在身侧没有说话的人。
“好。”
当然得一同用膳了,怎么能让他家宝宝和别的男人一起共进早膳。
以前他没来就算了,这现在两人都这样铿铿锵锵了,想到之前就心酸得不行,司马震霄在心里不停的诽谤。
“将军,请。”
☆
“一诺,昨晚睡得可好。”
唐仁齐在前厅等的有一会了,见许一诺一直没来,只以为他又没睡好,也就安静的等着。
许一诺睡眠不好,他听顺子说过,两人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也都了解一些。
“还好,阿齐等很久了吧,怎得不先吃。”
许一诺听到唐仁齐的关心,有些不好意思,早上事情太多,他把人给忘了。
“没事,等一诺一起。”
唐仁齐笑着回复许一诺,对于他身边的男人,也没有好奇。
“嗯。我们快坐下用膳吧。”
司马震霄在一旁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说话,心里醋坛子都不知道打翻了几桶,心里有些不悦,脸上却并不见异样。
唐仁齐觉得有些奇怪,一诺身边这个男人怎么一直盯着他看,眼睛里还带着冷意,他不认识他,也不曾得罪过他。
“阿齐,这是镇国公司马震霄。将军,这是阿齐,唐仁齐。”
许一诺自然也是看出了两人的沉默,给两人互相介绍了一句。
“草民唐仁齐,见过镇国公。”
唐仁齐听到许一诺的介绍,连忙起身对着司马震霄行礼。
司马震霄看着唐仁齐双手交叠,手肘朝外一鞠到底,一点都没有要礼让客气的意思。
许一诺见人都行完礼了,司马震霄都没有要让人起来的意思,用手肘轻轻撞下他的手臂。
在银月国,士农工商,有着严重的阶级区分,在京城世家之间都多少有着关系和各自的体面,对于行礼也就看情面去。
可是在京城以外的地方,这种等级就很是明显,尤其是官与民的区分。
除了这些,在军部是等级区分最为严格的地方,武官官高一级压死人的说法是真实存在的。
“唐公子请起,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