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刺激的吗?】
听到这声音,启宣帝赶紧捂住了她的眼睛,看着她没好气道:“什么都敢看,就不怕长针眼吗?”
再次被挡住,楚夭夭不满的哼唧两声。
【什么长针眼啊,那些都是骗两岁小孩子的瞎话!】
启宣帝无奈地看着她,是是是,你不是两岁小孩,你两岁半了好吧?
谢桓早已脸色煞白,他匆匆披上衣服,连滚带爬的跑过来,跪在地上砰砰砰磕了几个头。
“皇上饶命。”
“哼!”启宣帝一脸嫌弃的移开视线,“驸马怕是求错人了。”
谢桓闻言,匍匐到长公主脚边,“公主,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他指向赵嬷嬷,“是她!”
“都是她这个老不羞的勾引我,是她给我下药,我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
他伸手拽着长公主的裙摆,“公主,我真的冤枉啊!”
长公主脚下一勾,地上的长剑被带了起来,她把剑握在手上,轻轻一挥,割断了谢桓攥着的那块裙摆。
看着被毁的衣裙,她眼里滑过一丝惋惜,这可是她最喜欢的裙子,可惜了。
随后,她冷眼看着哭得毫无形象的谢桓,“你的意思是,这并非你所愿?”
谢桓点头如捣蒜,“当然,若不是被这老虔婆算计,我怎敢辜负公主?”
长公主心下冷笑,“那不如让大夫检查一下,看看你到底中了什么药!”
闻言,谢桓面露庆幸,幸好他……
另一边,楚夭夭总算挣脱开她父皇的大手,好不容易重见光明,听到这话,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明明是你自己不行,每次都要吃药,大夫怎么可能检查不出来?】
【姑姑可千万不要听他的!】
听到这话,启宣帝脸色黑得都快滴墨了。
这些……污言秽语,也是仙人教的吗?
长公主自然也看到了他的表情,冷哼一声,“谢桓,你以为本公主不知道你什么德行吗!”
闻言,谢桓表情一僵,“的确是她给我下了药。”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赵嬷嬷也慌忙走了出来。
听到这话,她一个跨步上前,拧着谢桓的耳朵大骂:“这会儿叫我老虔婆了?方才不是喊我心肝儿吗?”
谢桓推开她,顿时羞愤欲绝,“你闭嘴!”
看到这,楚夭夭一脸嫌弃,【呕~好恶心,你口味真重。】
赵嬷嬷指着他的鼻子继续骂,“就你那吃了药才能用的身子,要不是有两个臭钱和一张能看得过去的脸,老娘能看上你?!”
说着,赵嬷嬷跪下,抹着眼泪,变脸速度令人咂舌。
“公主,老奴伺候您半辈子了,我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分明是驸马以我亲人性命要挟,老奴也是逼不得已啊!”
长公主强忍着恶心,厉声道:“若不是看在这些年来,你没有功劳有苦劳的份上,你以为你还能跪在这里吗!”
长公主一手持剑,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拂过剑身,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
见状,楚夭夭兴奋的握紧拳头,两个小拳头放在下巴上,一副小迷妹的模样。
【啊啊啊,姑姑好飒,好酷!】
启宣帝轻哼了一声,就这?
哪有朕纵马驰骋来得英姿飒爽?
到底是小孩子,就是没见过世面。
这么想着,启宣帝那莫名的胜负欲蠢蠢欲动,他摸着下巴思索着。
下次秋猎还是带上夭夭吧,让她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威风凛凛,霸气侧漏!
朕也不为别的,就是单纯的带她长长见识。
嗯,见世面。
另一边,长公主在听到小侄女的赞美后,嘴角不自觉勾起,表情差点没绷住,强忍着笑意。
“本公主可没什么耐心!”
说着,她将剑重重插在两人中间。
见状,赵嬷嬷吓得瘫坐下去,怨恨的看了一眼谢桓。
都怪他!
“公主,老奴要告发谢桓,他勾结迦南王和钦天监程辉,这房中就藏着密信!”
说着,她指着床下,“就在那里!”
得到启宣帝的授意后,谢简城走了过去。
仔细查探后,他发现了一块活动的木板,用匕首撬开,里面是一个木盒子。
打开一看,里面正是谢桓与迦南王往来的书信。
谢桓这下彻底慌了,他死死盯着赵嬷嬷,眼里全是悔恨。
本以为这老太婆不识字,密信放在这里很安全,没想到她竟然敢和他耍心眼。
你不想让我好过是吧,那你也别想活!
“我也要告发她!当初公主生产之时,就是她将公主的孩子掉包的!”
赵嬷嬷连忙摆手,“您不要听他的,谢桓还和阮氏有私情啊公主,景沅郡主就是他们两个的孽种!”
说着,她抹了一把眼泪,“老奴不忍看他扔了公主的孩子,便将那孩子带回抚养。”
楚夭夭气呼呼的看着她。
【胡说!明明是你嫉妒姑姑,才会把表姐带回来折磨,将怨气全部撒在表姐身上!】
长公主握剑的手微颤,“是吗?你的意思是,本公主还要谢谢你不成?”
听到这话,赵嬷嬷以为有转机,心里狂喜,但面上装的一副忠仆模样。
“老奴不敢居功,只求公主饶了老奴一命。”
“公主您别听她胡说!”谢桓打断了她的话。
“她把孩子带回来,就是为了报复公主,在这里,什么脏活累活她都让孩子做,动辄非打即骂。”
“那你呢?”赵嬷嬷推了他一把,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我的确虐待她,可你不也冷眼旁观吗?还想把亲生女儿送给禽兽不如的东西,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死老太婆,你竟敢推我!”
最后两人扭作一团,直接打起来了。
长公主用剑撑在地上,才勉强站稳。
她们说到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一刀刀剜在她的心上。
她恨不得将这两人一片片活刮了!
“姑姑。”
楚夭夭跑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大眼睛里满是担忧。
【是她们太坏了,不是姑姑的错。】
长公主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揉揉她的小脑袋,“夭夭不用担心,姑姑没事的。”
随后,她看向一旁的儿子,“怎么样?”
谢简城摇头,“信里没写什么重要的事,想来迦南王并不信任他。”
“那就好。”长公主把夭夭推到一边,提剑走向谢桓。
既然如此,谢桓的命留着也没什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