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我什么时候欠你债了?”
“三年前在这山顶呀。”
她在他微扬的唇角处轻咬了一口。
“当年,咱俩一起同一个被窝共度了48小时,面对你未来的美老婆在怀,你什么都没做,该罚!”
再一口,她加了些力道。
“还敢骂我不要脸,厚脸皮,一笔一笔我可记着呢,如果细算,刚刚那肯定不够,所以就不细算了,看在你表现极佳,之前的旧账就给你清了。”
“哟呵!小妖精。”
他还从来没听过这种算账方式的,直接将她拎到自己身上,盯着她柔情似水的瞳眸道。
“你这妖精式清算有意思,让老公我开了眼,照宝贝你的意思,咱俩七点多忙到现在,前前后后共计交流了六个多小时,结果只是还了三年前的那一夜,是这意思吗?”
“是,不过只对了一半。”
她在他那如果冻般的唇上又咬了一口,坏笑道。
“三年前那一夜清算完,我们,该清算一下,你让我苦等这三年的账了,果冻先生你觉得,要多久可以结清这三年的账?”
“嘶!”
他浑身一紧,倒吸了一口凉气。
“宝贝,你不会让我今天晚上一晚上,还完三年前,还要还这三年后的?你也太高看你老公了吧。”
“怎么?我都还没说次数,老公你这是要求饶吗?”
她娇笑得更加邪魅。
“如果老公求饶让我满意,我也不是非要讨债。”
他稍稍用力掐了一把她的柳腰。
“你男人我不需要你网开一面,宝贝你就给我细算算,还要多少次才能还清之前的债?”
“真要细算?那我不客气了哈。”
她趴在他身上,掰着手指极其认真地算着,过了好久,又搞混了,于是索性不再算。
“唉呀太难算了。”
“本来就没债,小妖精你非要给你男人加上‘莫须有’的债名…”
“还不承认有债,必须加倍惩罚!”
“啊!”
“就罚你…罚你用一辈子来偿还。”
“吓坏宝宝了。”
裴咏拍拍自己的头。
“非常乐意接受老婆的惩罚,不过,如果我一辈子都在还之前的债,那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要什么时候开始?”
“谁让你欠我那么多债,咱俩的洞房花烛夜嘛,恐怕一百岁之前没什么机会了,不要紧,百岁之后,下辈子机会还有。”
男人哪里受的了,她身体和语言的双重挑逗。
他直接翻身,和她对调了一个位置。
“那我得分秒必争抓紧时间还债,早点还完,争取这辈子就有机会享受我的洞房花烛夜,下辈子是你欠我了。”
她拦住他不老实的大手。
“果冻先生,刚刚都是开玩笑的,你自己告诉我这三年怎么算?我就怎么算。”
“怎么算都是老婆说了算,你说我做就好。”
“那就我说了算。”
她柔中带羞的声音刚落。
裴咏自己都不知道,她是在他身上哪里摸了两下,就轻而易举地又将身上的大男人,重新给压在了身下。
惊讶的神色,在他脸上写出大大的问号。
“宝贝,你好厉害!刚刚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块头比你强壮这么多,你是怎么把我翻动过来的?”
她丝滑地轻咬他的薄唇,就像平时吃果冻一样一样。
“裴教官,你好像忘记我曾经的专业了,烈马在驯马师手里,是怎么被驯服的?”
“小妖精,你说你老公是马?”
他又想要夺回主动权。
“我老公可不是普通的马,那是万里宝马,比千里马更烈,不过,再烈的马也有能驯服它的驯马师,不是吗?”
她口里出来的话,她迷离摄魄的眼神,柔弱无骨的小手,丝滑的身躯…
全都在肆无忌惮地,撩拨着他全身的每个细胞,她的爱,她的情,将身下的他全然包裹。
让他真正感受了一回“烈马被驯服”的过程………
在他们俩后来漫长的人生里。
他深陷其中,常常只想躺平做一匹马,被她驯服在她的温柔乡里,那个状态是真享受…(这是后话)
直到第二天上午。
强烈的阳光,从大床上方的玻璃瓦直射进来,裴咏才睁开眼睛。
第一反应。
是拉被子替他的小妖精挡住强光线,然后,才伸手在床头一按,遮阳板自动覆盖,土屋内瞬间暗了许多。
被子里的两人,依然是坦诚相见。
虽然他的肚子,已经在咕咕叫了。
但她好像一点不饿,还睡得很香甜。
裴咏长臂一捞,妖精直接入怀,他伸手捏了一把她的翘臀,心道:不该将她喂太饱,不然肚子饿都感觉不到了。
昨天。
中饭只来得及吃了几小口,晚饭没吃,现在都快第二天上午10点,再加上他从天黑一直劳作到天明…
难怪自己这么饿。
没用对讲机,怕把她吵醒,他用手机发信息给助理,让人送早餐上来。
十分钟后,早餐已经放到了门口。
确定服务人员已经离开,他轻轻松开怀里的人儿,起身穿好睡衣,将早餐拿进屋放在小餐桌上。
必须让她起来吃点东西,不然待会儿凉了不好吃。
将她的睡衣拿到床边,他开始轻轻拉扯她小巧可爱的耳朵,听说轻拉耳朵,非常容易赶走瞌睡虫。
结果,她的瞌睡虫是被他赶走了。
他本人却没走成,直接被清醒过来的她,给当作早餐吃掉了。
桌上的早餐,已经凉透。
原本该吃早餐的两人,似乎早已忘记肚子饿的问题,他俩只想要缠绵不休,不休地缠绵……
中午一点左右。
他短暂休息后,便又安排人送午餐。
在等待午餐时间,他拥着并没睡着的她,柔声开口道:“小妖精,你知道为什么男人女人都害怕妖精吗?”
她窝在他怀里,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
“女人怕妖精,我知道,是怕妖精勾走女人家的男人,但男人怎么会怕妖精呢?”
“肯定怕呀,因为,没几个男人有足够的精力,能抵挡妖精的诱惑,迟早有一天,男人会殚精竭力而亡。”
“裴教官,这话,我怎么听着,感觉是在求饶的意思呢?”
她用手指轻点了一下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