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
白迎秋也不再期待他的回复,只是把她和他的所有聊天记录,全部保存起来,以防万一手机丢失。
她却不知道。
在楼上某个地方,有一双眼睛一直落在她身上,那关切的眼神看着都让人揪心。
木森木正在按照七恩泽的计划,做着准备。
无论她给他发了多少信息,他都不敢回复,不能回复。
七恩泽和一念不让他出现。
但他想悄悄地、远远地看看她,结果还意外收到七恩语和裴咏给他的大红包,一张八十八万的支票和一封信。
看了信。
他才知道,原来裴咏在c市出事后没多久就查出,是他木森木下令绑架他们俩的。
只是,裴咏考虑到。
木森木平时为人处世并不算心狠手辣,他和七恩语也没出事,而明朗原本是木氏集团三当家的长子,看在明朗的面上,暂时没追究。
谁知道。
裴家和七家会因此而结缘,所以两个人商议要给他大红包,并希望借此机会能提醒他,真心对待白迎秋。
木森木看完信。
他脑海里不断涌现出,过去的上十年,他所经历过的那些,为了业务,为了生意,而不惜代价拼命的各种明争暗夺……
虽然没出过大事。
但他知道自己,他木森木,绝对算不上好人。
可望着白迎秋那张纯粹的小脸,他真的想,做一个善良地能被她爱的男人。
这张小脸虽然不是绝美。
却让他木森木找到性别定位,找到作为一个人,活着有更多的意义。
他想跟她亲昵,想娶她。
在得知她怀孕后,他找到了很多不工作,想好好陪她过好小日子的理由。
特别是在杜乐康离世后。
看到她那么伤心,他甚至愿意不再做自己,只要她开心,只要她不受伤害,他愿意做她一辈子的杜乐康。
裴咏的私人飞机,已经降落在c市。
此时是下午四点半,农历九月的c市基本六点半到七点左右天黑,裴咏算了一下时间,到达目的地,刚好看夕阳。
当地有助理和保镖成员,在私人停机坪等候。
一直到坐上顶级山地越野车,七恩语都还不知道,即将要去哪里。
无论她怎么撒娇或者威胁。
他都不松口,只告诉她乖乖跟他走。
等她欣赏完这款新的越野车,车已经开出十几分钟,裴咏拿出一条美丽的丝巾,在她眼前晃了晃。
“老公,这是送给我的吗?”
七恩语很欣喜。
他坏笑着看着她。
“是的,你坐过来,我给你系上。”
本来一本正经坐在座位上的她,听他叫她坐过去,她立马挪过去,直接坐到他大腿上。
副驾驶已婚的徐特助,差点笑出鹅的声音。
她连忙替老板他们俩拉上了隔挡板,朝开车的兰秘书挤挤眼,口语道:“我们裴老大就得让语总治治他。”
隔板后面。
裴咏的型脸已经染了红色。
虽然,他们俩已经确定恋爱关系,有近四个月了,但每次她说要吃果冻,他都还会脸红。
想到今天晚上的洞房花烛夜。
他紧张到手心一直都有汗溢出,在这个接近深秋的季节。
回想这几个月的恋爱史。
他们两个人的亲密,仅限于牵手、拥抱、和亲亲,每当两个人想要更进一步时,最后都会被他强大的自制力,给控制住。
还记得。
七恩语有一次特意在网络上,找了一条关于女性马术运动员,有无‘落红’的旧闻给他看。
“果冻先生,我读大学那几年也是经常骑马的,特别是在国外那一年,驯马、骑马是每天都要做的事。”
当时他问她。
“所以七家大姐,你想表达什么?”
“你这样在乎,要把第一次留到新婚夜,我虽然没做过不好的事,但我担心我以前常常骑马,或许发生过拉扯,可能不会再有‘落红’。”
看她认真且紧张地望着他,“到时候你会不会嫌弃或者怀疑我?”
裴咏表情严肃道:“很有可能。”
“你~你就是迂腐男,怎么能因为那个并不完全科学的东西,就否认我们之间的情感呢?”
她的眼泪,立马就像珍珠一样,从她美丽的眸子里滚落出来。
“…听说,有人什么剧烈工作都没做过,从来干干净净,一样没落红……”
见她认了真。
他连忙把假装严肃的脸,给变了回来,赶紧搂住她,柔声安慰。
“妖精不是都很聪明吗?你真是妖精界里的小傻瓜,小傻瓜一个。”
把她的泪水擦干,等她冷静下来。
他才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宝贝,刚跟你开玩笑呢,我不会迂腐到去在意那个的,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确定关系的第一天,我对你说过什么话?”
她摇摇头。
“你说先恋爱后结婚。”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小糊涂精,我那天说,无论你有多少过去,那都是过去,我不过问也不介意,只要你和我定了关系后,我们彼此忠贞,相伴到老就好。”
见她听得很认真,他奖励似的吻了她玲珑的鼻梁。
“宝,我之所以坚持,是因为,我在乎我和你,是我们两个人的第一次,我希望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第一次能有仪式感,而不是被随便打发解决掉。”
他轻轻地揉了揉她秀丽的短发。
“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小妖精!”
她眨巴着长睫美眸盯着他的唇,摇摇头道:“让我先吃点果冻,待会儿就明白了。”
每次她说要吃果冻,他都不会轻易让她得逞。
但那一次,她话音刚落,他竟然主动吻上她的樱桃粉唇…
时隔那么多天。
每每想到那个吻,都让他又想又怕。
那次亲亲,是她嚷嚷吃果冻最危险的一次,只差一点点就丢掉了仪式感,幸好他在悬崖边上刹了车。
今晚,他俩不用再急刹车。
裴咏轻轻地伸手,把她抱离自己的大腿。
“傻瓜,你这样坐太高了,我没办法给你系丝巾。”
她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那这样,好系吗?”
当他把丝巾遮住她双眼时,她没阻挡,只好奇地问他:“老公你确定要系在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