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大哥,你刚刚说什么?”
七恩语忍住耳膜传来的温热和酥麻,直直地盯着他。
“我,你…你的意思是,你是那个只当了不到十分钟的型男教官?”
“真是个坏丫头,从小就胆大妄为,还好意思说,为什么不到十分钟?还不是你惹的祸。”
“啊!啊啊啊啊!真的是你吗?”
七恩语一下子跳起来,蹦到他身上,他赶紧接住他。
她的双手在他背上又打又捶。
“幸好我缠着你吧,你看,我们的缘分在那时候就有了呢。”
突然她安静下来,在他脖子上香了一下。
“我后来长大了,偶尔回想起来,总觉得对不起那个教官,听说他被军校记过处分了,我还想着,如果有机会见到他,一定要跟教官陪个不是呢。”
“你这坏丫头,是该跟我道歉。”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直直地看着他。
“道歉不够,我当年错得太离谱了,为了表达诚意,我应该以身相许。”
“坏妖精,满脑子邪念,看你这么诚恳,我就接受你以身相许了,但不是今天,是结婚以后。”
“好吧”
她蔫蔫的垂下头,依依不舍的攀在他身上。
不肯回家。
“亲爱的果冻先生,看在我们如此深厚的缘分上,我们再去哪里嗨皮嗨皮吧?”
突然得知,她就是当年那个强吻他的小女生。
他整个人感觉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乐,在他周身细胞里蔓延开。
而如今的她,是那么那么依恋他。
他也突然好舍不得她,但他必须严格要求自己。
再一次吻吻她光洁的额头,揉揉她利落的短发,“美少年要乖乖的,想要明天有惊喜,就赶紧回家,好好睡个美容觉觉。”
终于,把她哄回了家。
五分钟后,他也回到了家。
他没告诉她,他住的小区只隔她三里路左右的距离。
这么多年。
他继承了部队的训练宗旨。
即使是在繁忙的业务里,他仍然保持持续的锻炼,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超负荷的训练和劳累,能让他挥发精力,摆脱生理需求。
可是,自从刚刚尝到她的甜。
他心里就有个声音,催着他跟她上楼去。
但他潜意识里,另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声音,又在不断制止他的鲁莽决定,“按规矩,先恋爱再结婚。”
回到家,已是深夜十一点半。
这个时候锻炼对身体是不好的,但为了今晚能睡得着,他还是和沙袋对打了半个小时。
洗漱好,躺在床上。
他便开始计划,恋爱都要做什么?想了个把小时,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吃饭看电影逛街…
感觉都好lou,一点没新意。
问问明朗吧,拿起手机,才想起已深夜,只能明天早上再问。
整个晚上,他都在恍惚和甜蜜中度过,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真正睡着,好不容易熬到早上七点,立马给明朗打去电话。
居然关机?
忘了,今天礼拜天。
结果十一点钟打过去,明朗电话还是关机,这小子干嘛去了?有正经事找他偏偏找不到。
我们继续回到昨晚的舞会现场。
花开无数,再表第四支: 一囍和明朗。
当第一支舞曲响起,一囍有想过去找裴咏跳舞的,但她和裴咏是一样的“话不外露”的个性。
你不主动,我不主动。
你不说,我也不说。
一年…两年…十年…十八年后,当年青春年少时,那满满的欢喜,已逐渐消散在风里……
当她感觉到快要失去,紧张的伸手去抓时,握住的,不过是现在的风,曾经的欢喜早已不见。
第一支舞。
在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去找裴咏时,明朗已经拉着她进了舞池,应该说,从舞会开始,他就没离开她三步远。
她早已经不抗拒明朗。
可以说,她潜意识里在享受着他的追求,只是她自己没感觉到。
当第二支舞曲响起。
她看到七家千金,小五的闺蜜,那个美少年郎把裴咏拉进了舞池,后来她又看到他和七家千金似乎还亲吻了。
一囍的内心,涌出一种感觉。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们俩,才是真正“天造地设”的一对吧,门当户对,旗鼓相当。
明朗看一囍,总有些心不在焉,担忧的问道:“一囍,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她望着眼前同样伟岸的男人。
他满眼是她,一囍不免有些恍惚。
“明朗,你追我多久了?”
“1152天”
明朗不假思索的回答。
这个数字把她惊到了,他的脱口而出也让她震惊。
“追一个人,你怎么能坚持这么久?”
“因为你值得!”
他看着她的眼睛道,“都说男追女隔座山,普通男人追普通女人,隔的是小山坡,而我追你,隔的是【珠穆朗玛峰】,所以过程更艰辛,也正常。”
这话把一囍逗笑了。
“有那么夸张?”
“一点没夸张,人家攀登珠峰,一般只需要50-70天就能登顶8848.86高度,而我花了整整1152天,还在大本营待着。”
明朗认真又小可怜一样的,跟她诉着苦。
“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
“领导,你真要好好反省一下,你以前给过我几次说话的机会?”
一囍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看向别处。
“三年前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你那个时候就已经是独挡几面的大企业老总了,你看中我什么?”她很疑惑。
明朗笑道:“当时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第一眼的眼缘很重要,我的眼光很不错吧,你看你现在多厉害。”
“明朗,你读书的时候有喜欢过学校的同学吗?”
一囍突然问。
“有”
“噢?说来听听,”她很感兴趣。
“初中、高中都有,当时感觉好喜欢对方,长相好,学习好,蛮崇拜的那种感觉,常常偷偷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但不敢走近,生怕对方知道自己的小心思。”
她继续追问道:“后来呢?”
“初中喜欢的女生考了其他学校,高中后便没再见,后来又喜欢一个女生,经历和结局都一样。”
他顿了顿。
“大学我开始半工半读,把家里寄来的钱都集中起来学新东西,大学太忙,没时间去喜欢任何人,大学一毕业我就回国了,还是国内让人踏实。”
似乎他想一次把自己的经历交待清楚。
舞也不跳了。
他拉着她到旁边卡座坐下来,要了两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