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
“梦中人,不可说。”
“切!梦里面的人又不能当真,不理你了,我去午休一下再去上班。”
刚走进卧室,一念愣了一下,退出来问七恩泽。
“小七,你布置的吗?”
他走了过来道:“奶奶请专业人士,重新给你换了适合孕妇起居的专属床。”
然后指了指旁边的窄床,满脸委屈,“你看奶奶多偏心。”
一念看看自己的专属孕床,又看看那张简易窄床,毫不掩饰地开心大笑。
“奶奶多懂你,在家都让你保持吃苦的精神,你在四处探险时,什么床没住过,现在这张已经算优待。”
七恩泽突然话锋一转。
“你真同意以后我们一个房间吗?你不怕?”
“我怕啥?”
一念突然回过身,一步一步靠近他,他看着她,不清楚小老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知道,不能让她靠近。
“你站住!你站住!你不怕,你确实不怕,我怕!我怕!”
一念得意的一挑眉。
她知道他非常听家里长辈的话,很在意腹中宝宝。
从两次的同床共枕可以感受到,他自制力超强,所以她才敢逗他,还冲他调皮的飞了一个媚眼。
七恩泽在心里威胁道:你最好在生了之后,还这样惹我试试。
一周之后。
白迎秋终于结束最后一周在外省的新人学习,回到了一念身边。
回来公司,她第一时间找一念。
八卦杜乐康勇揍苟小仁的事。
“念念,那个杜主管是不是喜欢你呀?不然为什么会多管闲事?”
一念伸手打了小秋一下。
“臭女人,做正义的事怎么能是多管闲事呢,世界上勇敢的人很多,不能都跟喜欢扯上关系吧。”
“那他都英雄救美了,你会喜欢他不?”
“小秋,你满脑子想啥呢?我这再过几个月都要生了,还去喜欢谁呀?”
“你跟七恩泽又不是真正结婚。”
白迎秋嘀咕了一句,又一本正经地说:“我是想确定一下,如果你不喜欢杜主管,我就去追,你知道我一直敬佩有正义感的人。”
“臭女人,你了解他吗?就一口一个追,他人是很正直,做事也靠谱,不过他有两个孩子,老婆跑了好几年杳无音信,不知道算不算离婚?”
白迎秋吓得吐了吐舌头。
“啊!那当我啥都没说。”
一念倒是很认真地看了看白迎秋,把她看得心里直发毛。
“念念你别动歪心思,我刚刚那就是开开玩笑。”
“我刚仔细琢磨了一下,如果纯粹看外形,你俩还真很配,性格应该也挺合,唉~”
一念摇摇头道:“只是多了两个小可爱”
“我一黄花大闺女可不想去当后妈,后妈真不好当,虽然家里催得紧,但也不能抓瞎不是……”
白迎秋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办公室外响起邹经理的声音。
“杜主管你来找一念呐,怎么不进去?”
一念和白迎秋都尴尬地站了起来,毕竟背后议论别人特别像八婆。
“邹经理好!我也刚到,看一主管有客人在,就没进去打扰。”
一念连忙迎了出来,白迎秋也默默地跟在后面。
“没客人,是我闺蜜,我们俩正闲聊呢,不知道杜主管来了,不好意思!”
白迎秋跟邹经理问好之后。
她又浅浅地向杜主管问了好,因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不知道被对方听到没?心里很尬,也不敢多看他。
杜乐康倒是自如地跟她们说话,像完全没听到她俩的谈话一样。
他是过来找一念沟通【亿宝盛藏】的合作细节问题的,刚好邹经理也过来了,三人就在她办公室讨论。
她让白迎秋旁听。
虽然小秋才学完基础课,但她接受能力强,学东西快,像小秋这样稳扎稳打的人,得全面发展。
白迎秋坐在一念旁边,认真地听他们三人探讨。
特别是杜乐康讲话的时候。
她越听越带劲。
听着听着,她敢正眼看杜乐康了。
“这个男人长得蛮好,业务能力又这么强,如果没娃娃,肯定追他的人很多。”
杜乐康感觉到,有人一直盯着自己看。
他微微抬头,不经意地朝她这边看了一眼。
白迎秋才回过神来,立马假装在专注地听。
会谈结束。
邹经理特别给两人再次提醒今天大早会的重点,管理好团队成员不虚假宣传,不得非法获取客户信息……
一念看这次公司再三强调这些基本问题,预感到是不是有同事出了问题。
果不其然,第二天。
全分公司通报,批评一念的推荐人韦红英。
违反公司规定,进行大量虚假宣传,不当推销,替投保人提供虚假个人信息,给回扣,非法获取客户信息另作他用……
取缔韦红英从业资格,禁业五年。
看到这则通报,一念很是惊讶。
虽然韦红英最近常给她脸色,只是因为嫉妒她业绩和团队成员数都远超过了她。
其他地方给人感觉都比较专业,通报上批评的内容,都是当时韦姐教育一念和其他新人常说的话啊。
怎么最后她自己却到了这个地步?
一念虽然不解,但公司通报都出来了,肯定证据确凿,也只能替韦姐惋惜了。
中午,她刚准备下班。
韦红英红着双眼,走进了一念的办公室,拉着她的手,韦姐眼泪又开始流。
“小念,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的那些错,大家都在犯,却只查我,你可要帮帮韦姐,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举报我,害得我这么惨!”
她把韦姐扶到凳子上坐下,给她倒了杯水。
“怎么会这么严重呢?”
“就是啊!那么多人都做了我同样的事,都好好的,偏偏查我,不就是看我没后台好欺负嘛……”
她静静地听韦姐抱怨,也不好多发表意见。
虽然很多人都在违纪的边缘,试探多年没出事,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等韦姐发泄情绪,差不多了。
一念问道:“韦姐,你现在是准备怎么安排?”
韦红英接过一念递过来的纸巾,擦干眼泪和鼻涕。
她拉住一念的手,一幅可怜兮兮的模样,祈求地望着她。
“小念,我这个年纪出去找其他工作,都不好找了,这么多年我只会卖保险,现在你说我一大家人可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