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坤气的额头上青筋乱跳。
他拳头紧握,低吼:“徐思语,你嘴巴放干净点,碧彤是我请来的画家。”
没想到徐思语听完,非但不收敛,还冷笑出声:“徐毅坤,你为了捧她还真是煞费苦心啊,都专门给她举办艺术展了。”
“……”
徐毅坤只觉头疼的很。
他这女儿真是先入为主某件事,就轴的可怕,怎么说都不听。
“徐小姐,我很不理解,你为什么坚持认为我是靠男人上位的?”
苏碧彤敛去笑意,冷声问道。
难道她看起来,很像以色侍人的?
明明大家都说她气场强大,男人在她面前只有臣服的份,没人会傻缺到认为她靠男人上位的。
徐思语对上她冷冽的眼,有被她大开的气场吓一跳,可想到她哄得自己亲父替她举办这么大的艺术展,就觉得替亡母不值,气不打一处来,呛道:“就你这张脸,不靠男人靠什么?”
“你的意思是,长得好看就靠男人?”
苏碧彤似笑非笑,挑眉反问:“那你爬了多少男人的床?”
徐思语这样说人时,难道忘了自己也长得不差?
“……”
徐思语明显愣了下,然后是被人泼脏水的愤怒:“你说谁靠男人?我凭的是真才实学。”
被亲父的女人说自己靠男人,她就觉得气愤不已。
“你说我就行,我说你就这么生气,不觉得自己双标?”
苏碧彤冷嘲道。
本来看在徐毅坤面子上,她不跟徐思语一般计较的,但她越说越过分,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我怎么双标了?”
徐思语怒的很,“要不是为你,他会办这么大的艺术展?”
苏碧彤挑挑眉。
说徐毅坤为她办这么大的艺术展也不全错,毕竟她的画家马甲还是挺吸引人的。
“徐思语,你够了!”
徐毅坤再次低吼。
他觉得老脸都丢没了,还非常的对不起苏碧彤。
徐思语视线移到他身上,更加呛人,“我够什么够,你找个看起来比我还年轻的,还不能我说两句了?”
“你现在要脸,早干嘛去了?”
她嘲道:“老牛吃嫩草本来就会被人议论纷纷,你要不想,跟她分了啊?”
她妈才走两年这样,作为女儿,她绝对不会让徐毅坤这么快就二婚的,而且还是找个这么年轻的。
徐毅坤不怕被人笑,她还怕呢。
“我说了,我和碧彤清清白白。”
徐毅坤咬牙,“你别再口口声声说我老牛吃嫩草了,要不然我叫人把你轰出去。”
“你轰啊,正好我可以到展厅外面拿个大喇叭广而告之,说你不管发妻病重,就是为了想早点娶个能当女儿的女人。”
“你……”
徐毅坤气的胸口疼。
“怎么了?”
霍瑾瑜的声音传来。
他走进大厅,就看到这边剑拔弩张的,便加快步伐走过来。
“瑾瑜,你来了啊。”
徐毅坤转头看霍瑾瑜,有些心虚道。
他诚邀苏碧彤来艺术展,却被自己的女儿对她泼脏水,他觉得没脸见霍瑾瑜。
霍瑾瑜对徐毅坤轻点了下头,径自走到苏碧彤身边,伸手搂她的腰,低声:“宝宝,发生什么事了?”
不等苏碧彤回答,三小只就七嘴八舌的说了原因。
知道苏碧彤被人冤枉是爬徐毅坤床的那种女人,霍瑾瑜直接气笑了。
他家宝宝那么优秀,要爬也是爬他的床,别的男人连给她提鞋都不配,还配她费心思去爬床?
真是笑话。
“瑾瑜,抱歉啊,是我教女不严,害碧彤受委屈了。”
徐毅坤尴尬道歉。
好好的艺术展弄成这样,他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苏碧彤。
看在徐毅坤和苏碧彤关系好的份上,霍瑾瑜不好出言呛他,而对徐思语,他可就不那么客气了。
“徐伯,与您无关,是您女儿眼盲心瞎,思想龌龊,靠男人习惯,才会觉得谁都跟她一样。”
霍瑾瑜冷声道。
“……”
徐毅坤抬手摸摸鼻子,这次没维护自己的女儿。
她确实眼瞎,才会觉得苏碧彤靠男人上位。
而像爆竹般一点就着的徐思语,这会破天荒的没有呛回去,而是目光怔怔的看着相贴的两人。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迟疑道:“你,你们是一对?”
“我们不是一对,难道跟你才是?”
霍瑾瑜正怒火中烧,看徐思语非常不爽,所以打破了不呛女人的原则,要不是给徐毅坤面子,他都得出手打她,“就你这丑样,倒贴十个给我,我都不稀罕。”
“……”
徐思语自知理亏,所以被霍瑾瑜这么呛,她都忍了。
她的狠呛,只针对徐毅坤一人。
对别人,她其实挺有礼貌,唯独面对亲父,那火气就控制不住,恨不得专戳他心窝窝,让他后半辈子都不好过。
“徐毅坤,你为什么没告诉我,她有对象?”
不好对霍瑾瑜反呛,只好把气撒到徐毅坤身上,“你就这么想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她就觉得徐毅坤是故意的。
“阿姨,明明是你先入为主,为什么要怪徐爷爷?”
苏黎恬抬眸看她,为徐毅坤抱不平,“你不能仗着徐爷爷是你爸,你就这么的不讲理吧?”
“我这么小都懂尊老爱幼,你难道都不懂?”
她皱眉说徐思语。
“……”
徐思语被噎了噎。
“谁说我不懂的,但也要看他值不值。”
她忍着火气回道。
徐毅坤这种不配为人丈夫的臭男人,不值得她尊敬孝顺。
“不管徐爷爷值不值,都不是你借此诬陷人的理由哦。”
苏黎恬皱眉说:“要不是我妈妈心性强大,不被你的污言影响,你的话有可能会害人走极端。”
生性敏感的人,有时候为了自证清白,真的会走极端。
几句谣言污语,就害一条生命没了,简直就是天生的刽子手。
“……”
之前有多理直气壮的徐思语,此刻就有多心虚。
她本意并没有要诬陷人,只是见不惯徐毅坤这么快就要找新人,这才口不择言,哪里知道是误会了。
就特别的尴尬。
“还有,我妈妈是凭本事在绘画圈闯出的名堂,没靠任何男人,你以后别那么说了。”
苏黎恬纠正徐思语之前说的:“她画画,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闻言,心虚的徐思语却有点不认同。
她也是画画的,在圈子里都没有听过苏碧彤这个名字,画画又能好看到哪里去。
殊不知,等苏碧彤的压轴画作出场时,她的脸被打的有多疼。
她才深刻明白,人不可貌相这个道理。
有时候貌若仙女,也能画一手好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