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纪总,郭董已经离开,是莹雨的父母过来找她,我看她已经被苏小姐签下,所以特意来告诉一声。”
经理回答。
徐莹雨被孙芸签下,他是全程在的,所以见徐家夫妻把徐莹雨叫出声,就多事的来说一声。
苏碧彤接完电话回来,刚好听到这个话,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莹雨在哪里见他们?”
她问。
“回苏小姐,她父母在东门等她。”
经理回答。
东门是专门给家属来见员工用的。
苏碧彤道:“那去看看吧。”
既然已经是她旗下的艺人了,她有义务去看看她艺人的父母是如何的。
经理前面带路。
孙芸挽起袖子,对苏碧彤道:“宝儿,等会她父母要是不当人的话,不介意我揍一顿的吧?”
“随你。”
苏碧彤没意见,“不过别留下痕迹,我不想给无耻的人赔偿。”
孙芸笑的肆意张扬,“宝儿,我们不愧是同窗过一条裤子的,连想法都一样。”
话落,她就得到了霍瑾瑜一记凉凉的眼神。
孙芸对他讨好的笑笑,等他收回眼神,才偷偷吐了吐舌。
让她得意忘形,都忘了霍瑾瑜这个醋坛子还在。
旁边的凌言闷笑出声,孙芸转头瞪他一眼,“你笑什么?”
她吃瘪有那么好笑吗?
凌言忍笑,“没笑什么,只是觉得你怂怂的样子很可爱。”
话落,孙芸直接一记扫堂腿过去,凌言轻巧躲开。
她没好气的哼了哼。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前不久还信誓旦旦说追她,现在她被霍瑾瑜吓到,他不仅没维护还笑她,简直好可恶。
凌言知道惹她生气,便厚脸皮的围过来哄。
“芸芸,你别生气了,我是真觉得你难得怂包的样子很可爱,才没忍住笑的。”
他道。
孙芸伸手推他,“边去。”
凌言被推也不气,反而更死皮赖脸的缠着。
孙芸被他纠缠弄得没半点脾气,嘴角忍不住弯起,但又很快压回去。
她才不想让凌言发现她笑了,要不然他得更得意骄傲。
苏碧彤转头看了眼对凌言没脾气的孙芸,嘴角弯了弯。
看来再过不了多久,她家芸芸就要对凌言弃械投降了。
他们成一对也挺好的。
一群人才到东门,就听外面传来了一道尖酸刻薄的女声,“徐莹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这兼职有多少钱,所以少拿没钱来搪塞我,你今天要不给我钱,我就闹到你学校去,让你校长和同学看看你有多白眼狼,好不容易才把你养这么大,结果翅膀刚硬点,就想甩了我们展翅高飞。”
“妈,我这几天兼职赚到的钱想用来买台笔记本查资料,所以……”
徐莹雨开口解释,结果刚说话就被那女声音打断,“你之前不是才刚买了一台笔记本吗,为什么还要买?你要钱多就拿来给我,你弟弟还等着报夏令营,要没钱给他报,你知道有多少人会笑他吗?亏你还是他姐姐,怎么就不懂的心疼他一下,啊?”
“那你有心疼过你的女儿吗?”
孙芸走出去,双手环胸,冷嘲开口。
自己女儿想买台电脑都被戳着脑门骂,而儿子想参加好几万的夏令营,那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报就报。
这心眼偏的,连她都看不下去。
她知道有重男轻女存在的现象,但像这种偏到太平洋的父母,她还真是少见。
徐莹雨在这对夫妻眼中,恐怕就是用来赚钱养儿子的工具了。
妇女正拿手戳徐莹雨戳的起劲,没防备孙芸突然出声,着实的吓了一跳。
“你……你哪位?”
妇女转头见出声的是一位漂亮到极致,气质又很出众的女子,便猜到她家庭条件绝对不俗,出于对有钱人的客气小心,她连话都结巴了。
“我是她老板。”
孙芸道。
妇女却误以为她是桌球室的老板。
“原来是纪老板。”
她有听过徐莹雨说老板姓纪,所以脸上挤满笑的跟孙芸打招呼,还不吝啬的夸起了她,“莹雨回来就会说她老板人有多好,气质有多出众,我之前还不信,但现在见到了你,我就知道她的话还谦虚了。”
孙芸可不听她虚伪的屁话,冷笑,“我有说自己姓纪?”
“啊?你不是姓纪?”
妇人懵住了,反手指着自己的女儿,“可莹雨不说她的老板姓纪?”
难道这死丫头片子骗她了?
“难道她只有一位老板吗?”
孙芸更冷笑了,“你问都没问,就认为我姓纪,是不长脑子思考吗?我看你长得还行,怎么跟猪一样不爱思考,是里面都塞满了浆糊?”
“……”
妇人被骂的更懵圈了,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骂人呢?”
“我脾气不好,就喜欢骂人不行?”
孙芸把娇蛮的一面表现的淋漓尽致,“有本事你也可以回骂我。”
正好可以给她揍这老虔婆的机会,省的她不把女儿当人看。
明明同为女人,骨子里却如此的重男轻女。
“……”
妇人翕动了几下嘴唇,最终到底不敢回骂孙芸。
她还是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的。
像孙芸这种一看就知道家世很好的,她要是逞一时之快回嘴,没准明天就遭到毁天灭地的打击报复了。
她就是普通妇人,对自己的女儿窝里横可以,但是没胆子得罪权贵的。
徐莹雨看着自己母亲吃瘪,被骂到麻木的心突然变得雀跃起来,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翘。
这对不称职的父母,终于不能用父母的身份来要求这要求那了。
“你们来这有别的事吗?没的话可以滚了。”
孙芸骂完人,直接挥手赶他们,“这里是高档桌球室,太脏的阿猫阿狗站这会污染里面的空气,要是造成里面客人身体不舒服,不是你们能赔得起的。”
徐家夫妻听她骂完脑子塞浆糊,又被她比喻成脏兮兮的阿猫阿狗,这下是真的动气了。
“这位老板,你乱比喻我们,会不会太过分了些?”
徐父脸色几经变化,到底没忍住开口道。
孙芸挑眉看他,轻飘飘反问:“我就是故意过分的,你有意见?”
语气欠扁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