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瑜二话不说开车去了人民医院。
苏碧彤一路上都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表情非常的严肃。
“发生什么事了?”
霍瑾瑜余光一直看她,见她如此,到底忍不住关心道:“需要我帮忙吗?”
换做平常,苏碧彤肯定对他表达一番爱意,但现在她完全的没有心情。
“一个朋友受伤了,我赶去救他。”
苏碧彤回答,“至于你的帮助,暂时还用不上。”
霍瑾瑜点头。
他轻抿了下嘴,很想问能让她这么严肃的朋友是男是女,但想到两人还没到那个份上,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等到了医院,他自然有本事能查到这人的性别。
两人陷入了沉默。
等开到医院,苏碧彤解开安全带就打开车门跑了。
都来不及跟霍瑾瑜打声招呼。
霍瑾瑜下车目送着她快消失的身影,幽深的眸色沉了沉,立刻电话让人查查是谁能让她如此的失态。
下属办事能力很强,没多久就跟霍瑾瑜汇报。
让苏碧彤这么着急失态的是一名特种兵,隶属的兵种保密,他们短时间内还查不到。
至于两人是如何认识,关系怎么样,暂时也不清楚。
时间太短,得到的信息有限。
霍瑾瑜拧了拧眉,“继续查。”
他要知道这人的全部资料。
“是,霍爷。”
下属应道。
霍瑾瑜挂了电话,信步进医院。
等来到手术室,苏碧彤已经进了里面。
“霍爷?”
门口站了一圈身穿军装,表情严肃的男人,其中有认出霍瑾瑜的,狐疑道:“你怎么来这?”
他没记错的话,诚旭跟霍瑾瑜不认识吧?
霍瑾瑜对跟他打招呼的人颔首示意,道:“我跟碧彤来的。”
苏碧彤既然是被这群人叫来的,想来应该很熟。
“原来你跟碧彤认识啊。”
那人表情果然缓和了不少,试探,“诚旭受伤,她那么着急都让你跟来,你们关系应该不浅吧?”
霍瑾瑜不置可否。
他就是故意让人误会的。
而且从这人的话可以知道,苏碧彤和杜诚旭应该只是朋友。
“杜先生伤的很重?”
他主动问及。
“嗯。”
那人表情再次变得凝重:“要不是太重,根本不会麻烦到碧彤。”
霍瑾瑜轻点了下头。
两人本来就是在某个宴会上见过,根本不熟,聊完这些就陷入了沉默。
而手术室里的苏碧彤,此刻正严阵以待的给杜诚旭动手术。
站的久了,额头也冒汗,护士尽职的给她擦汗。
等手术结束,已经过去十个小时。
苏碧彤带着一队医生出了手术室,外面久等的军人纷纷围了过来。
“碧彤,诚旭情况怎么样?有生命危险吗?”
为首的长辈问。
“老首长,放心吧,他手术还算成功,不过还需在重症室观察着,后续不感染发热,才能转到普通病房。”
苏碧彤摘下口罩,道。
老首长松了口气。
要知道杜诚旭被送到医院时,从别处调来的顶尖医疗团队都不抱太大的希望,现在能暂时保住一条命,已经算是非常好的结果了。
“碧彤,还好有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跟诚旭的父母交代。”
他拍拍苏碧彤的手,真心感激道。
“老首长,应该的,谁让我跟他是好友。”
苏碧彤笑道。
老首长由衷感慨一句:“你说你们男才女貌的,怎么就只是好友而已?”
要是能成一对,多好啊。
闻言,苏碧彤下意识的看了眼站在后面的霍瑾瑜,生怕他会误会,故意提声:“老首长,能不能走到一块讲的是缘分,我和诚旭性格太像,就适合当朋友。”
有些人当朋友,会走的更长久。
老首长叹了口气,摆摆手,“算了,我老了,管不了你们年轻人的感情问题。”
“老首长,我去找我朋友了。”
苏碧彤指了指霍瑾瑜,“他昨晚没吃饭就送我过来,应该饿坏了。”
老首长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道:“去吧。”
他活了大半辈子,多少看得出来霍瑾瑜和苏碧彤正处在暧昧期,看来诚旭是真的没什么希望了。
挺可惜的。
苏碧彤走到霍瑾瑜面前,歉意道:“霍爷,抱歉,害你等那么久。”
霍瑾瑜听后,正想因为她的客气动怒,就见她眉目弯起,语气愉悦,“可我很开心,你肯在这等我那么长时间。”
他愿意等,就说明他是有些在乎她的。
霍瑾瑜正要说话,又听她道:“你看我手术这么多小时,能不能别说害我不开心的话?”
“不是要我请吃饭?”
霍瑾瑜话在喉咙处滚了几圈,变成了这个,“走吧。”
苏碧彤笑了,脱下白大褂跟上他。
两人上了车,她疲倦的打了几个哈欠。
“困的话,就把后面睡会。”
霍瑾瑜道:“后排车柜里有被子。”
苏碧彤转头看他,“霍爷,我更想靠你肩膀假寐一会儿,可以吗?”
霍瑾瑜迟疑了几秒,故作勉强道:“可以是可以,但我是看在黎墨三个面上的。”
“嗯嗯。”
苏碧彤不在乎这个,先靠他肩再说。
“霍爷,你肩膀真好靠。”
她小幅度的蹭了蹭,惬意说道。
霍瑾瑜垂眸看了眼她恬静的睡颜,眼神变得温柔如水。
她偶尔流露疲倦的样子,轻易就抓住他的心弦,让他想把她搂入怀中细细呵护。
过了会,就在霍瑾瑜以为苏碧彤已经睡着时,她开了口:“霍爷,我和诚旭是几年前任务时认识的,我不小心着了大毒枭的道,是他奋不顾身救了我一命,之后我们慢慢熟悉成了挚友,所以听到他受伤我才那么着急。”
霍瑾瑜听她亲口解释和杜诚旭的关系,心里的那点醋意彻底被冲散。
只是朋友就行。
但他傲娇使然,嘴上硬道:“你跟他什么关系,不用跟我解释。”
苏碧彤豁然睁开眼,盈盈缱绻的看着他,“可我不想你有任何的误会。”
闻言,霍瑾瑜的心,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羽毛拂过,痒痒的。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突然有点想抽烟压下心痒痒。
“介意我抽烟吗?”
他转头看苏碧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