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沫那带有催促语气的喊声,孙彧骁不觉抬头一望,正好看到他赤着的上身。
不过。
相较于沐浴之前。
已经打定心思的孙彧骁,也并没有像此前那般的娇羞之态。
却也没有“听话”的去陈沫掀开的被窝。
而是,看了看墙壁上的钟表。
随后,步履盈盈走向放着自己旅行包的书柜,在里面翻找了几下。
转过身的一瞬间。
钟表的时针、分针、秒针正好都指向12点的位置。
“小沫,新年快乐。”
仍旧掀着被子,且一直好奇孙彧骁去翻找什么东西的陈沫一听,立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心中暗骂一声:他妈的,自己这是精虫上脑,居然连元旦祝福语都忘了。
于是。
骚动的心绪顿时平复了许多,也急忙一边下床,一边说道。
“你看我这猪脑子,元旦都忘了,真是抱歉啊。”
——他哪里忘了,完全就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说着。
陈沫已经跑到房间玄关处自己放包的鞋柜前,不一会儿便又跑了回来。
直接来到孙彧骁身边,轻轻说道。
“鱼宝儿,新年快乐。”
说完,一只大手在孙彧骁面前慢慢张开。
孙彧骁一看顿觉惊喜不已,随后自己那只葱玉般小手儿也在陈沫面前张开,满目娇羞地说道。
“真巧,我也准备了礼物。”
二人定眼一看。
相视无语,唯有一笑。
只见。
陈沫手中的是一个带着绳链的长柄金属白色小哨子,形状与孙彧骁的小拇指般大小。
孙彧骁手中的是一个吐着泡泡的红色小锦鲤钥匙挂件,既小巧又可爱。
两个小物件虽然都不值钱。
但却是代表了两个人心意,都在各自想着对方。
此时。
孙彧骁眼中满目柔情,娇柔轻语道。
“小沫,这个小挂件是个‘小鱼儿’,你要时刻放在身上好吗?”
“人在鱼在!”陈沫信誓旦旦,随后也跟着说道。
“鱼宝儿,这个哨子是你专有的信物哦,你随时随地‘吹’响,我随时随地都来。”
孙彧骁一听,整个心都化了,但还是淘气地问了一句。
“那么好使的嘛。”
“你吹下试试呗。”
孙彧骁抬头看了陈沫一眼,撅着小嘴儿说道。
“我才不呢,你现在就在我身边,等关键的时候我再试试管用不管用。”
“好嘞。”
说着,陈沫接过孙彧骁手中的小锦鲤,心中暗想:
——吐着泡泡的鱼儿。
——和自己的名字加在一起,真的是“泡沫与鱼”。
等下?!
想到此时。
陈沫脑海中想起一人来。
那便是笔友【硝烟里的鱼】。
而自己那笔名【尘世间的泡沫】。
两个加在一起,不也是“泡沫与鱼”嘛。
这么巧的吗?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陈沫很快打消了自己胡思乱想的思绪。
开什么玩笑。
眼前孙彧骁这条“鱼”才是天下第一重要,怎么能胡乱去想其他人呢。
随后,翻看了一下小锦鲤,发现背面还有一排字,写着:
——【孙小鱼家的陈小沫】
随后一声惊呼。
“我去,不会吧。”
“怎么了?小沫。”孙彧骁疑惑道。
陈沫并没有说话,而是把手中的哨子也翻了一下,递到孙彧骁眼前。
“太巧了,我也特意找人刻了字。”
孙彧骁听后,同样满是惊讶地看向了哨子,只见上面刻着:
——【陈小沫家的孙小鱼】
……
两人再次抬头,满是深情地望着对方,什么话都没有说。
而在他们各自的心里,想法大概是一模一样的吧。
那便是:
——缘分真的是如此妙不可言。
这时。
陈沫突然开口说道。
“孙小鱼同学,我能亲手为你戴上吗?”
孙彧骁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转过身。
看着曲线流畅、领如蝤蛴的玉颈,陈沫解开哨子的绳链绕过去慢慢戴好。
哨子在接触胸前肌肤的一刻,顿觉凉意习习。
然而。
此时此刻。
孙彧骁的心里却是那般的炙热滚烫。
但很快。
炙热滚烫的不仅仅限于心。
脸上突然也红霞一片,犹如烈火灼烧。
因为。
陈沫在帮她戴好哨子之后忽然抱了上来。
赤裸的上身隔着并不是很厚的睡衣完全与她的后背贴在一起。
这一刻。
孙彧骁能清楚感受到陈沫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
以及,一下一下猛烈地撞击。
而自己。
又何尝不是心如鹿撞,狂跳不已呢?
此时。
陈沫已经将脸靠在了孙彧骁的脖颈之间,轻声呼道。
“心在狂跳脸在烧。
好想找个人抱抱。”
“你不是在抱了吗?”孙彧骁的声音又糯又娇又秀。
“哦。”
陈沫“哦”了一声,呼吸急促却并没有做任何下一步的行动。
孙彧骁知道他是尊重自己,所以才会这样隐忍着。
于是,笃定心思的问了一句。
“那一步呢?”
——孙彧骁在玩火。
——她也知道自己在玩火。
至于这火最终玩到多大?
孙彧骁自己现在也不清楚。
她只知道。
表达爱意这件事情,并不能只限于言语之间。
相互亲密才更加直白,更加深刻。
果然。
这句话一出。
陈沫立即将她横腰抱起,走向床边。
孙彧骁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了陈沫的胸间。
……
与上次在Lx医院陪护那晚一样。
躺在床上的孙彧骁并没有正对陈沫。
依然像一直弓着身子的大虾背对着他。
而陈沫,却没有之前那么怂。
既然“副本地图”已经开启,便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要是不能“攻城略地”拿点经验值,还真对不起今夜这般大好的时机。
再说了。
是她先玩火的,好不好。
——下一步?
来!
我亲自示范给你看。
此时。
陈沫的一只大手已经伸进孙彧骁睡衣下的腰间。
惹得孙彧骁娇躯微颤。
却仍旧倔强不屈,“誓死”不予抵抗,更不逃脱。
忽然。
小腹之间暖意盎然,轻痒无比。
同时,一股“外敌”之力正迫使自己的身体在翻动与靠近。
孙彧骁知道陈沫在做什么,也并没阻止。
而是将头埋在枕头之间,轻轻说了两个字。
“关灯。”
那“外敌”果然停了。
人也撤了。
灯也关了。
孙彧骁也默默转过身来。
此时。
“敌我”双方又成正面对峙之势。
但相较之下。
终究是外敌凶猛强悍,守军柔弱势微。
何况,守军自始至终也没做出什么像样儿式的抵抗。
只是将头压的更低,渐渐缩进了“城内”之中。
已经上了头的外敌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
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于是在守军腰际轻轻一托,缩在“城内”的守军不得不再次出城迎战。
却又因敌我双方实力悬殊,直接用了一个“鱼死网破”的战法,深入敌营将头埋进了外敌的脖颈之间。
顷刻之间。
守军之主表面上仍是誓死不屈的正面迎敌,却也没有一点像回事儿的抵抗。
外敌见势,更加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