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孙彧骁那双依旧满是陈沫的眸子,闪着灵动与耀眼的光芒。
她相信。
陈沫只对着自己说出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不掺杂着任何的虚假。
然而。
却是没有听够。
完全没有听够。
她想陈沫继续和自己说下去。
满是期许地看着他说道。
“还有么?还有么?”
陈沫一听,先是愣了一下。
心中暗想:女人啊,果然都一个样子。
就连孙彧骁这样的,竟然也爱听甜言蜜语。
可奈何自己实在有些词穷了,摸着已经发烫的脑袋,说道。
“没了,为了这几句话,我脑汁都快榨干了,真是一滴都没有啦。”
孙彧骁则是一副意犹未尽地样子,撅着自己那张樱桃小嘴儿,说道。
“小气鬼!”
“唉?!你还不信咋滴?”
说着,陈沫将自己的脑袋往前一伸,扒开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继续说道。
“来,你把我这脑壳掀开,我再给你找根儿吸管,看看还能不能吸到一滴?”
看到陈沫如此“诚恳”,孙彧骁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算了吧,我又不是吃脑子的僵尸。”
“太好了,我还真怕你一上劲,把脑壳给我掀了呢。”
“那等我想吃的时候再掀吧。”
“……”
果然是孙彧骁啊。
说话永远是这么“狠”!
但他陈沫也不是吃素的,继续看着孙彧骁的眼睛说道。
“我表白完了,作为女主角,你不得有个回应吗?”
“什么回应?”孙彧骁一脸的无辜。
“跟我装傻?”陈沫假装瞪圆眼。
孙彧骁知道陈沫会找她要回应的。
也知道即便两个人现在已经心意相通,有些话也必须要表明。
就像刚刚自己找陈沫要表白一样。
但在此之前。
却有很多的话要和陈沫说。
同样望着陈沫那双满是自己的双眼,轻轻说道。
“陈沫,虽然你我已经走到这一步。
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
因为,我这个人毛病很多。”
说到这,孙彧骁有些目光担忧地看着陈沫。
陈沫却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说道。
“我这人天生反骨,就是不怕毛病多的。
来,你尽管说。”
孙彧骁听后,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说道。
“我的性格真的好偏执的。
偏执到在认定了一个人之后。
只会对一个人好。
只会粘着一个人。
只会和一个人过一辈子。
所以,我担心你终有一天会受不了。
受不了我没你不行。
受不了不能离开你半步。
受不了一辈子只有你一个人。
还有……”
说到这,孙彧骁突然停住了。
其实,她是想把自己真实的“病情”也告诉陈沫。
最终之所以没有说,并不是因为存心隐瞒。
而是,在与陈沫一起的这些日子里,似乎就真的没有再犯过了。
一次都没有!
所以。
孙彧骁认为,目前虽然依旧还需要药物的辅助。
但她相信,只要陈沫在她身边。
迟早有一天也能够把药彻底戒断的。
彻底恢复到正常人一样。
此刻。
在听到孙彧骁说完自己的那些“毛病”之后,陈沫着实愣了一会儿。
心想:这特么是毛病么?
这是自己两辈子都求不来的深情啊!
于是,问了一句。
“继续,你还有其他毛病吗?”
孙彧骁思量几许,最终只说了一句。
“暂时大概就有这些吧。”
陈沫则是摇了摇头,不满意地说道。
“那不行!我希望你能够再多得一个毛病?”
“什么?”
“考虑不考虑患上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的毛病。”
孙彧骁一听,心中立刻了然,脸上突然红霞一片,糯糯说道。
“哎呀,酸死了,酸死了。”
陈沫哈哈一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没办法,气氛烘托到这了。”
孙彧骁定了定心神,轻轻说道。
“那你要不要考虑把这种毛病传染给我?”
“呦呵,够聪明啊,你咋知道我有这病?”
“我就是知道的。”
……
就在这时。
隔壁房间又突然传来女人被“打”的声音,而且似乎比刚刚楼上打的还要严重。
女人喊声很是可怜,可怜到歇斯底里的地步。
再有,不同的是。
之前楼上房间女人喊的是哥哥。
也就是兄妹关系。
( ̄︶ ̄)↗(反正作者本人太过单纯,也不是很懂)
但这次隔壁的女孩却喊的是“爸爸”。
那肯定就是父女关系了呗。
(〃'▽'〃) (有懂的读者大大吗?)
……
听到这些。
陈沫又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暗骂一声:这他妈的哪里是平安夜的平安?
简直就是战事不断,炮火连天!
孙彧骁警觉地看了他一眼,抿着小嘴说道。
“你在想什么呐?”
“你正在想的事情。”
“难道你也想‘打’我吗?”
“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的。
而且扮演什么角色我都行。
哥哥行。
长个辈分也行。”
“你想得美!”
“……”
……
就当两人沉默之际。
隔壁女人似乎被打得更加惨烈,那‘哭爹喊娘’的呐喊,简直就是‘撕心裂肺’一般。
听到这里。
孙彧骁雪白的小脸突然唰的一下又红了,虽然还是有点消瘦,但也好看到了极致。
在酒店半昏半明的灯光照射下,就像喝了酒一般的砣红,看着陈沫的眼神也似乎有些迷离
当真是:
胸前瑞雪灯斜照,眼底桃花酒半醺。
鬓亸欲迎眉际月,酒红初上脸边霞。
即便是心如老狗的陈沫,也看的如痴如醉。
好在,隔壁房间的女人和之前楼上房间被打女人的情况一样,也没有几分钟就结束。
孙彧骁却是依旧不敢抬头。
陈沫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但也只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刚才不是说要我传染给你‘毛病’嘛,我现在就想试下这‘病毒’的传染性有多强。”
孙彧骁一听,心里就明白了,暗想:
刚才那句“那你要不要考虑把这种毛病传染给我”的话,说到底是在给自己挖坑啊。
不过。
虽说孙彧骁一直对于任何其他男性关系都是拒之于千里。
可对自己喜欢且唯一喜欢的人。
却从不吝啬与扭捏。
因为,既然已经认定这辈子只有他了,有些事情也是迟迟早早要做的。
那么,既然如此,还在意那些干嘛?
于是逞强说道。
“怎么个传染法?”
“当然是‘口口相传’了!”
陈沫说完,就要变身大灰狼,朝着可怜的小羔羊扑上去。
而孙彧骁却是一把抵住陈沫的胸口,说道。
“你刚才不是说想找我要个回应的吗,现在还要么?”
陈沫也不是精虫上脑的失心狂,冷静下来后眼中满是期许。
“嗯,你说!”
孙彧骁抬起头,正视陈沫的双眼,继续抵住他的胸口,满是深情地说道。
“我承认我‘神智不清’,妄想着总对你‘居心叵测’。
但我又和我‘老房子’前的月季,同样深情,也同样对你‘谄媚’。
爱情一旦开始,欲望便开始成立,它们苟活在胸腔里,在夜里疯长。
永远不止不休。
陈沫。
你的名字是我最惊心动魄的咒语。
念一遍就凉热五千年。
爱我吧,像月亮落下去,使潮水蔓延整个世界,我的‘老房子’也失了火。
爱我吧,像我这样爱你。
虚荣又惶恐。
真挚又无畏!”
陈沫一听,整颗心都化了,只说了一句。
“我对你说过我爱你吗?”
“没有,不过你想说就说。”
“我爱你!”
孙彧骁整晚等得就是这三个字。
现在既然已然真实听到,便再也无所畏忌,无所顾虑。
于是。
面向陈沫。
大胆昂起头。
轻轻地闭上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