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丰这会明显慌了神,他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我,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很显然,他根本就无法接受像我这样一个,只有一、两钱道长修为的毛头小子,居然能拥有如此强大的手段。
不只是他,就连他那四个趾高气昂的徒弟,此刻也是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担忧。
而我这边则不再伪装,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摊牌。
当下,我不再压制自身的修为,直接就将自身的修行者气息拉到了最大。
霎时间,一股强大的修行者气息迅速蔓延开来,同时还有一股道家的浩然之气夹杂其中。
那陈庆丰见状大惊失色,不停的用手指着我,连语气都变得有些结巴。
“你……你……你居然压制了修为!你个小王八蛋!你敢戏耍贫道!”
“哼!你自己修为不济有眼无珠,又怎怪我戏耍你?”
我立刻念动咒语,发动了电弧球的力量,直接就朝着那陈庆丰打出了一道电芒。
陈庆丰急忙想要躲避,但还是无法逃脱电芒的攻击范围,无奈只能将铜钱剑横在胸前抵挡。
“砰”的一声,我打出的电芒便将那把铜钱剑给炸了个粉碎,一时间数枚铜钱散落了一地。
同时,陈庆丰也被电芒所产生的强大冲击力,给震的连连后退,直接就撞在了后方的墙壁上。
“师父!”
那四个徒弟见状立刻就要上前,但却被我用电弧球硬生生吓退。
我此时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拳就轰在了陈庆丰的肚子上,直接将其打的瘫倒在地。
陈庆丰被我打的脸色苍白,一时间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暂时失去了作战能力。
我将电弧球悬浮到了陈庆丰的面前,陈庆丰在看到那满是电芒的电弧球后,脸色不禁更加惨白了。
我冷声道:“你输了,最好履行承诺,否则别怪我让你感受一下跟电干的滋味。”
陈庆丰的眼中闪烁着万千不甘,气喘吁吁的说道:“小子,今天算你狠,但你给我记着,早晚玉泉观会找你麻烦的,我今天受的苦,他日你必将百倍奉还……”
我一把揪住了陈庆丰的衣领道:“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想拿那个玉泉观压我?你就不怕我杀你灭口吗?”
我的眼神变得十分阴冷,目光死死的盯着陈庆丰,电弧球周身跳动的电芒也陡然加重。
陈庆丰笑了笑:“这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你怎敢做出杀人之举?我要是死在这里,我的那些师兄弟们,必然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你将永无宁日!”
陈庆丰此时一脸阴鸷,显然他是对玉泉观的实力极为自信。
“好啊,那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玉泉观厉害,还是道爷的茅山宗厉害,你想事后算账,那你就要做好赴死的准备!”
陈庆丰听了这话瞳孔瞬间瞪的老大,一时间竟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你不信?”
我直接取出了茅山令牌摆在了他的面前。
“你别告诉我你不认得茅山令牌。”
陈庆丰死死的盯着我手中的茅山令牌,随后又看了看我,显然是在重新审视我。
“你……你竟然是茅山宗的人!”
此言一出,他那四个徒弟便再也没了脾气,刚才还想着在我背后搞事情,这会儿也全都蔫了。
我所仰仗的茅山宗,那可是现今道教的第一宗门,大名如雷贯耳。
只要是道门中人,那就没人敢轻易招惹。
别说他一个小小的玉泉道观,就是龙虎山、武当山、青城山等各大宗门,那也得给茅山宗几分面子。
“不错,你要是想和我碰一碰,我随时恭候。”
陈庆丰此时的脸色,就宛如吃了黄连一般苦涩,最终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罢了罢了,算贫道今日认栽,碰上了你这个硬骨头,我这就把钱还给那老邵头。”
说罢,这陈庆丰便招呼他的四个徒弟过来搀扶于他,而我则是收起了电弧球退到了一边。
我来到了老邵头的身边道:“放心吧邵大爷,那钱他马上就拿给你。”
老邵头此时不禁眼泛泪花,握着我和道信和尚的手连连道谢,整个人激动的不行。
很快,那陈庆丰便从里屋拿来了一个鼓囊囊的档案袋,随后递给了我。
我打开一看,发现档案袋里面装的全都是现金。
只不过各种面值的都有,有的还显得皱巴巴的,一看就是凑出来的。
“钱都在这了,一分也不少。”
我转手交给了老邵头,让其仔细清点了一下,确认无误。
道信和尚此时看向了陈庆丰道:“没想到你还把这钱原封不动的留着,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会来找你讨要啊?”
陈庆丰此时的面色十分难看:“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钱给你们了,你们离开便是。”
我面露嫌弃之色:“我说陈道长,都这会儿了你还装什么大尾巴狼?骗人就说骗人,最起码得给这邵大爷以及草滩村一个道歉吧?”
陈庆丰眼中带怒的看了我一眼,但最终还是对老邵头说了一声抱歉。
“还有你们,一个个趾高气昂的,今天要是没有我们兄弟俩在,谁知道你们会将邵大爷怎么样!”
陈庆丰那四个徒弟听了我的话,自然也不敢有任何脾气,纷纷对老邵头赔礼道歉。
“罢了罢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希望你们好自为之,不要再做这等行骗之事。”
说着,道信和尚便搀扶着老邵头朝着门外走去,我也是没有再继续多言。
然而就当我刚刚转身迈开步子,那陈庆丰却突然叫住了我。
“茅山的小子,贫道劝你不要管那草滩村的闲事,以免惹祸上身,即便你是茅山宗的人,也未必能够逢凶化吉,那事情很是棘手。”
我听了这话则是缓缓转过头,随后眯着眼问道:“什么意思?听陈道长的话,你好想知道些什么?”
陈庆丰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权衡利弊,最后并没有解释,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贫道承认我骗了人,但那草滩村近期发生的事情,却与贫道无关,贫道只是看到了些不该看到、且无法解决的事情,这才为了钱而选择敷衍了事,以为能够瞒天过海,贫道在此好言提醒你一句,至于你能不能听进去,那就全由你自己了。”
言罢,那陈庆丰便和他的四个徒弟朝着里屋走去。
只听他一边走,还一边自言自语道:“唉……终究还是被钱财乱了道心啊,真不知道这样下去会如何收场……”
我站在原地沉思片刻,心中疑惑万千,仔细的揣摩着陈庆丰的话。
看来这草滩村出现的怪事绝对有蹊跷,没准就是有什么邪物在作祟。
不过既然已经卷入此事,不管有多么危险,我都不可能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