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村的一条小路上,李咏春背着杨潇椿,快步朝着江原镇走去。
杨潇椿紧紧的抱着李咏春的脖子,将自己的脑袋,都埋进了李咏春的后颈之间。
不多时,李咏春的身上出汗了。
杨潇椿眼神一亮,娇小玲珑的鼻尖动了动,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小时候,自己就是这么被李咏春背着,在桃源村的田野之间跑来跑去。
李咏春背不动了,就由李咏梅姐姐背着自己走。
那时候,自己无忧无虑的。
家庭幸福,家人也爱自己。
还有自己喜欢的朋友,每天都哄着自己玩。
杨潇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从李咏春的身上,闻到了一种安全感。
一种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有的安全感。
这几年,她都没有睡好过。
一闻到这个味道,就已经有一些困意了。
她在想,要是能一直被李咏春这么背着,那该多好啊?
不过,这时候,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李咏春背着自己,跑步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自己只感觉脸上呼呼的吹着冷风。
两旁的花草树木,都在眼角留下了残影,飞快的朝着身后跑去。
她难以置信的缩回一只手,擦了擦自己的双眼。
刚才,眼眶有些湿润,导致她的视线有些模糊。
现在擦干了,才感受到了李咏春的恐怖速度。
这速度,绝对比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刘翔还要快!
而且,自己趴在李咏春的后背上。
按理说,这么快的速度,应该非常颠簸才对。
可自己像是趴在床上睡觉一样,基本感觉不到动弹。
有点像是小时候,妈妈给自己买了一个婴儿车,自己趴在车里,被妈妈推着走一样。
杨潇椿惊疑的问道:
“咏,咏春哥哥,你,你是不是,去练武功了啊?
你现在怎么,怎么跑得这么快了呀?”
李咏春原本想要直接跑到镇上的。
但听到杨潇椿的话,有些惊讶的说道:
“小椿妹妹,你知道武功吗?”
杨潇椿认真的说道:
“我知道,前不久,我和那个变态养父去山上砍柴。
他锯柴的时候,我就说去上个厕所。
没想到,我刚蹲下,就看到对面的山上,有一个山洞。
江家村的村长,从那个洞口出来之后,居然从十几米高的地方跳了下去。
他不断在那些几米、十几米高的地方,不断往山下跳去。
就像是在平地上走路一样轻松。
我当时就猜到,他肯定是在练武功。
不过,他从那山下的最后一块石头跳下去的时候。
朝着我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我当时吓坏了,马上就低下了头,躲在了一个灌木丛里。
他应该没有发现我!”
李咏春闻言,不禁有些惊讶。
如果江家村的村长,能从十几米高的地方跳下去,那他绝对是一个武者。
跳一个十几米的地方,跳下去没事,那可能是运气。
但一直从山上跳到山下,那就一定是实力了。
只不过,李咏春没有亲眼看到他。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实力。
还好,自己没有和周雨婷一起,正大光明的来。
而是自己一个人悄悄的来。
要不然,就算带着本地的警察,也真不一定能从这个村子出去。
毕竟,武者有一套专门的规则。
比法律要宽松太多。
对武者的管制,几乎没有多少。
只要你有说得过去的理由,杀人放火,都不在话下。
有着先斩后奏的权利。
既然有村长这一个武者,那说明,这个村子里绝对还有其他的武者。
毕竟,这是一个土匪村。
这里的民风彪悍,李咏春可是亲眼看到过了。
就在刚才,那江海涛动手的时候,眼中的阴狠之色,一看就是老手。
李咏春自己也杀过坏人。
但依旧做不到江海涛那样古井无波。
这至少说明,江海涛杀的人,比自己还要多。
想到这里,李咏春忍不住想要问一问杨潇椿。
但还没开口,就闭口不言了。
杨潇椿才被自己从魔窟中救回来,自己就不要再让她回忆这些痛苦的事情了。
终于,李咏春已经背着杨潇椿,走出了江家村的范围。
距离江原镇车站,也就一个山头的事儿。
李咏春来到了一片竹林中,将杨潇椿放到了全是干竹叶的地上。
杨潇椿愣了一下,不禁想到:
咏春哥哥把我背到这里来,是想做什么?
这里的地面这么软。
他不会是看到我长漂亮了,身材也好,想那个……
想到这里,杨潇椿的脸蛋,竟然如同一个番茄一般,红彤彤的一片。
她的心里,有一个小秘密,一直都在生根发芽。
这些年,她最担心的,还是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毕竟,村里其他农户买来的女人,都是当老婆的。
她自然也担心,江海涛会那样做。
不过还好,江海涛真把自己当女儿养了。
哎,说起那江海涛,他其实也是受害者。
如果不是老婆女儿被歹人害了,那他也不会变得那么变态。
要是今天,咏春哥哥和自己尝试。
那以后,自己是不是就不用担心别人了?
反正,自己都是他救回来的,就当是感激他。
这时,李咏春看到了杨潇椿那红彤彤的脸蛋,忍不住问道:
“小椿妹妹,你没事吧?怎么脸上这么红?”
杨潇椿默默的低下头,面带羞涩之意,不敢去看李咏春。
“没,没事,就是有点热。”
李咏春松了一口气,说道:
“那你等我打个电话,等下我就带你去镇上买水。
不过等会儿,我背你的时候,你得把你的脸藏起来,不要被别人看到。
免得节外生枝,被江家村的人发现。”
杨潇椿听出来了,李咏春完全就没有那种想法。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竟然还有一点失落感。
她懦怯的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李咏春微微点头,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拨打了周雨婷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
但里面传来的,却是陈银凤那有些焦急的声音:
“咏、咏春,不好了!
周警官刚才去前台拿东西,说马上就回来。
结果现在已经去了快十分钟了,我都没有看到她回来。
我刚才打她的电话,才发现她的手机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