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铭驱车来到了桃花镇上的福家酒楼,找到了陈美芳。
不过陈美芳就像个陀螺一样,忙得团团转,根本没有时间停歇下来。
“陈美芳,我有事情找你,想和你单独聊一聊。”
陈美芳进进出出,忙得焦头烂额,懒得搭理唐元铭,更不想见到他这张令人作呕的脸。
唐元铭见她把自己视如空气,厚着脸皮来到她的身边。
“陈美芳,你是不是和那个李咏春达成合作了?
你别不说话,我刚才已经找过他了。”
陈美芳本来不想搭理唐元铭的,一听到这些话,又不得不理,绷着脸问:
“你找他干什么?
你是不是想对他怎么样?
唐元铭,我警告你,李咏春现在是我的合作伙伴。
你要是敢对他怎么样的话,这事我跟你没完。
我跟你之间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牵扯到其他人。
还有,你也别妄想着把女儿从我的身边抢走。
你要是敢在背后玩阴的,耍手段。
我就豁出去了,把你那些背地里见不得人的勾当,全都公布于众。
就算是倾家荡产,拼了我这条命,我也要让你身败名裂,永世不能翻身!”
唐元铭笑了笑,一副不要脸的样子说道:
“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人。”
陈美芳见他笑得格外瘆人,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
唐元铭见她有些急眼了,立刻举起了双手,故作投降状说:
“行行行,我不碰他。
不过,我看你这么紧张的样子,你是不是喜欢他呀?
还是说你和他本来就有一腿?
想不到你骨子里也是个闷骚的娘们。
以前在我面前还装出一副清纯佳人的样子。
你隐藏的可真够深的啊。”
陈美芳正好手中握着一把锅铲子,唰的一下子举起来,作势要揍他。
“唐元铭,你是不是早上没有刷牙,嘴巴这么臭?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我才不会上了你的激将法。
我是什么人你心里清楚。
我骨子里就是一个传统的女人。
不像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典型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还要采摘路边的野花,你也不怕染上艾滋病。”
唐元铭全程微笑着看着她,要是换成以前,自己早就和她吵起来了,但是现在他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陈美芳,别看你现在嘴硬,到时候有你服软的时候。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你的那点小心思,就算不说,我也猜到了。
你放心吧,我肯定会帮你实现心中所想的。
到时候,还看你装不装的下去。”
说完,便信誓旦旦的离开了。
陈美芳被他这番话说的云里雾里的,转念一想,实在是放心不下李咏春。
以唐元铭有仇必报的性子,必定会回来报复李咏春的。
自己本来就欠了李咏春一个人情,万一唐元铭背后使坏,那岂不是害了李咏春吗?
陈美芳来不及多想,立马将福家酒楼的事情,交给了一个新招来的大堂经理去做。
她开着甲壳虫车前往桃源村,找到了李咏春的家。
李咏春正好准备出门,想要去村民家里,帮助他们改善梨子和农作物的。
刚出门,便看见陈美芳满脸焦急的站在门口。
“陈老板,你怎么来了?”
陈美芳一脸担心的问:
“李咏春,唐元铭是不是来找过你?”
李咏春心里咯噔了下,还以为她知道了些什么,表面却波澜不惊道:
“是。”
陈美芳连忙问:
“他找你干什么?”
李咏春见她满脸疑惑的样子,猜到唐元铭从自己这里离开后,应该直接去找她了。
看陈美芳的神色,想必不知道唐元铭说的那些下作的计划。
这样也好,以免污染了她的耳朵和心灵。
“没啥事。”
毕竟这些事情,不能告诉陈美芳,要不然又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陈美芳见他目光躲闪,脸色不太对,加重了语气道:
“李咏春,你跟我说实话,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李咏春故作轻松的说:
“真的没有。”
陈美芳不相信的又问了好几句。
“李咏春,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是不是他动用关系,威胁到你了?
你不要害怕,有我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不论她怎么问,李咏春始终不肯吐露真相。
“陈老板,你就别担心了,我真的没事。
唐元铭对我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胁。”
陈美芳仔细的盯着他的双眼,再三确认他有没有说谎,只不过,她没有看出来。
最后无奈的说:
“那好吧,你没事就行。
对了,你以后也别叫我陈老板了,显得有些生疏。”
李咏春点了点头说:
“好的,那我以后就叫你一声美芳姐吧。”
陈美芳看到李咏春不说,觉得自己再这样逼问他下去,估计也得不到答案。
她看见李咏春一副要出门的样子,问道:
“咏春,你要去哪里呀?”
李咏春说:
“我要去几个熟悉的村民家里,要帮他们解决一些事情。
上次答应过他们,要把他们地里种植的梨子,还有其他的农作物改善一下。
等他们卖掉之后,他们赚到的钱都要分我一半。
然后再顺便跟他们说一下,蔬菜种植基地的相关事宜。
我准备先让他们尝到一点甜头之后,再让他们跟我们合作。
这样的话,大家就不会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了。
到时候,咱们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肯定能干出一片天地。”
陈美芳眼前一亮的说:
“哎,这个主意好啊。
那我跟你一块去吧。”
李咏春点了点头,两个人结伴出了门。
第一个去的,是距离李咏春家不远的黄老汉和黄老太家。
黄老汉家中盖的土房子,四处都破破败败的,空气中弥漫着家禽的屎臭味。
此时,黄老太正坐在堆积如山的玉米前,手法娴熟的剥着玉米。
她将剥下的玉米粒,全部晒在泥坝上,那颗颗饱满的玉米粒,宛如金珠般熠熠生辉。
黄老汉则站在水缸前,将竹篓中挖出来的红薯倒进水缸。
装满水后,就拿起锄头,在水缸中来回晃动,发出轰轰轰的声音。
那裹满泥巴的红薯,逐渐变得干净了起来。
不一会儿,水缸里的水,就变得浑浊不堪,全都是铁锈色的泥水。
那一个个红薯,都被洗的干干净净。
老两口偶尔还会回过头看一眼,正在泥坝边上用泥土堆城墙的孙子。
儿子和儿媳妇扔下孩子,背井离乡的出去打工了,几乎一年才能团聚一次。
但是老两口每天都会翘首以盼,时不时看向路口,期待看到儿子和儿媳妇归来的画面。
黄老汉一边收拾着红薯,一边惋惜的摇头道:
“老婆子,咱家果林今年的梨子,今年长得不太理想。
估计又要像往年那样,烂在地里了。
之前李家那小娃说要帮我们忙的,也不知道还作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