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丛林的另一头。
陆遥没有了好兄弟的帮忙,只能自食其力的开始寻找猎物。
他操作着骚粉色S级机甲好不容易猎杀了第三头猎物,觉得自己朝着第一名又迈了一大步。
可喜可贺。
身侧急匆匆跑过一个人,“妈的,这么久了我才四头猎物,完蛋了完蛋了。”
陆遥:“?”
“我听说谢灼已经三十二头猎物了,这丫的是人能猎出来的吗?我进丛林都没见过这么多猎物,他是不是色诱猎物们了啊?”
陆遥:“???”
夺少???
好小子跑去色诱三十二头猎物都不知道分他兄弟两头,这友谊的小船注定长久不了,所以他今天就干脆直接掀翻——
“有什么用?指挥系的莫岩已经带人去抢了,猎的再多不也是给别人做嫁衣?”
男生话音刚落地,身侧只见一道骚粉闪过——
伴随着机甲身影消失,还有陆遥骂骂咧咧的嗓音。
“哪来的王八蛋敢抢我兄弟的猎物,问过我的同意了吗?”
“……?”
几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震惊喃喃,“那是,S级的机甲?”
“应该不是吧,S级机甲才猎三头吗?”
陆遥感受到了深深的嘲讽。
他忍住想要杀回来的心情,决定化悲愤为力量为兄弟出气。
结果还没到现场就听到一句骚气十足的嗓音。
“天呐,哥哥,你没事吧?”
伴随着轰的一声倒地声响。
他那被一群人抢劫的好兄弟,抬起修长笔直的大长腿,重重踩在一架倒地的A级机甲上。
精致桀骜的脸上满是担忧,“你怎么能直接像个没脑子的莽夫一样冲过来呢?”
“万一不小心摔一跤陷在地里了怎么办?”
他脚下用力,踩着的机甲发出咔吱咔吱的声音,在柔软潮湿的泥土里一点点深陷。
少年扬起眉梢,笑的好不单纯。
“你说是吧?”
“……”
陆遥觉得自己全世界最单纯。
“谢灼!!!”机甲里的莫岩发出愤怒的吼声,“你敢踩我?”
“我哪有踩你?”
谢灼觉得他误会了。
他微抬脚,黑色工装长裤包裹的双腿笔直修长,配上少年的动作性感流畅。
然后重重的一脚踩下去。
机甲关节都发出咔嚓碎裂的声音。
“我这不是在帮你拔出来吗?”
围观的学生们大气都不敢出。
“这可是A级机甲啊,珍贵无比,光维修费就足够莫岩大出血了。”
“维修就维修,你没看他得意的,大家都用b级,凭什么他用A级,这本来就不公平。”
“那,那里还有个S级的呢?”
视线一下子突然聚集到了陆遥身上。
他心中突然有些惶恐,没想到换个机甲这么招仇恨的。
“就三头猎物,随便他吧。”
他们不屑的将头扭了回去。
“真是山鸡插了凤凰毛,仗着有钱玩的花。”
陆遥:“……”
“不过谢灼也真敢啊,他不知道莫岩背后有人吗?”
似乎听到了围观群众的话,莫岩在机甲中怒声大喊,“谢灼,你知道我舅舅是谁吗?”
谢灼回答,“不知道。”
“是莫山,学院指挥系的教授,你再不放开我他饶不了你。”
谢灼看着狼狈落入泥坑的人,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冷笑。
语调平平无奇,“哦,我好怕。”
他反问,“你知道我舅舅是谁吗?”
这话一出,莫岩心里反而忐忑起来。
这小子这么狂,莫非背景比他还厉害,他微不可见的慌了下,“是谁?”
“开个玩笑,我没舅舅。”
“你记住我就行了。”
谢灼俯下身,伸手拍了拍A级机甲的脑壳,“我叫谢灼,是你爸爸。”
挑衅十足的话让莫岩彻底震怒,他挣扎不开,彻底失去了理智。
“有种就弄死我,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考试马上结束,看我舅舅不撕了你!”
围观的人都有些一言难尽。
原本还以为莫岩背靠着莫山教授,又是指挥系的优等生,是个优秀的天之骄子。
结果没想到这么幼稚。
以为这些话能气到谁?
“等等,谢灼他……”
黑衣银发的少年静静站着,睫毛垂下的弧度有些安静,过了良久,他突然勾着薄唇轻笑了声。
不带情绪的嗓音一字一顿,“给你脸了是吧?”
他俯下身,直接一脚踹了机甲舱,把人从舱内拖了出来。
修长五指拽出他的后领,迫使他抬头面向自己。
殷红薄唇微勾,衬得他像个唇红齿白的恶魔。
“你怎么知道我是没娘的贱种啊?嗯?”
随后直接抓着他的脑袋一把扎进泥坑里。
腥臭的泥水混着血腥,堵住莫岩五官和鼻腔,给他带来濒临窒息的恐惧感。
他一边含糊不清的骂,一边挣扎。
谢灼微笑着,咔嚓一声卸了他的胳膊,“还动吗?”
莫岩的跟班们早就被吓傻了。
陆遥刚要上前一步,劝他兄弟冷静点,可别弄出人命。
蓦地身后传来一道厉声,“住手!”
莫山看他聪耳不闻,直接上手将人拖起来,反手就是一下拧脱了他的腕骨。
老油条出手狠辣,谢灼始料不及,疼的大脑一声轰鸣。
怒气上涌到头顶,他眸色逐渐猩红,看着他们相近的五官,突然笑了一下。
“站住。”
谢灼迈出的脚步微顿,知道是谁在叫自己。
沉默一秒,他继续迈出去。
“我让你站住。”清冷悦耳的嗓音碎玉般坠落在耳边。
谢灼手腕被他拽停,腕骨以扭曲的弧度耷拉着,沾满恶心泥浆。
时霁皱了下眉,收回手,“听不懂吗?”
“是他们……”少年眸色一片猩红,脱臼的疼痛让他额头冷汗阵阵,“先欺负我的。”
“所以呢?”
面色清冷的指挥官不带情绪的看着他。
语调薄凉的吐出一句,“你要杀了他们,是吗?”
谢灼对上他冰冷又无情的目光,心脏仿佛在重重下坠。
是啊,他不会喜欢自己的。
甚至不会向着自己。
无论他做什么,好像都只会换来他的厌烦。
时霁看着他微红的桃花眸,冷冷挪开目光。
莫山看着自己的外甥如此狼狈,胳膊脱臼,满脸泥浆,甚至连呛出来的口水都是泥土。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他,“舅,舅舅……”
接着直接因为缺氧和疼痛晕倒在莫山怀里。
莫山心疼的要命,头脑气血上涌,他指尖颤抖的指着谢灼,“我要开除他,开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