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吴优第六十二次被黑瞎子掀翻在地。
“行了,歇会吧。”黑瞎子拍拍手,吴优浑身全是土,脸上混着汗水和灰尘看着过于狼狈。
吴优似乎被打的有些窝火,不依不饶的摇头拒绝:“我不累,再来。”
“你师父我累了,快归来给我捏捏肩。”说着黑瞎子还像模像样的坐在石桌前的小凳子上,不断揉着自己肩膀。
解雨臣看了眼黑瞎子,黑瞎子当做没看见,美滋滋的等着吴优的服务。
吴优看着黑瞎子的后背恨不得烧出两团火,咬了咬后槽牙,笑眯眯的过去了:“师傅辛苦,徒儿这就为您松、松、骨!”
“嗷!!”黑瞎子顿时一个弹射飞出老远:“我的乖徒儿,您这是要谋杀亲夫,啊不是,亲师傅啊!”
他感觉手臂两处肩胛骨都要被捏碎了。
“怎么会呢,您可是我最最最喜爱的师傅了,我就是没控制好力道,您不会怪我吧~”吴优说着还赶紧往前凑,吓的黑瞎子瞬间使用出无影瞬移步躲避伤害。
“乖徒儿的心意为师领了。”
看着这俩,解雨臣微微笑了笑,随后对吴优招了招手:“过来歇会,正好看看昨天的知识点。”
吴优忽然感觉自己还能再跑十圈都不带累的。
她不想学习,真的学不会啊!她不是她兄长那种脑力劳动者,也不是漂亮爷爷那种体力劳动者,她就只会扔炸弹一路莽过去,其他的真的是太难为她了。
哎,谁让当初主系统找人的标准就是花费能量少呢,然后找了自己这么个残次品过来受罪。
她现在看美丽的小花哥哥内心都没什么波澜了,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有些应激。
吴优一看见解雨臣对他招手真的很想扭头跑路。
“师傅,你让小花哥哥叫我理论真的好么,感觉你好像在占便宜。”吴优看向黑瞎子,希望讲个价。
黑瞎子脸色顿时十分难看:“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花爷看我可怜。”
吴山居。
吴邪和胖子两人站在门口交谈着什么,两人还时不时往屋里看张起灵一眼,最后有些叹息,又在一起商量起来。
张起灵乖巧的坐在一楼沙发上打量着屋内通通是假货的瓶瓶罐罐。
忽然像是看见了什么东西,张起灵站起身,慢慢朝着那边走去。
那里是吴邪的小办公桌,说是小办公桌,其实上面有的是各种杂七杂八,乱七八糟堆在一起的零食还有已经溢出烟灰的烟灰缸。
总之,上面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除了电脑之外的办公用品。
而如此凌乱的桌子上有一小处极为干净整洁,甚至于连一丝丝灰尘都未曾染过。
那是一个相框,白色的相框左边有些微微发黄,想来是对方在某些时候经常左手拿着相框仔细看。
相框的玻璃被养护的很好,一丝丝还痕都不曾有过。
照片里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一大一小。
年龄大的他认识,在他为数不多且十分有限的记忆中,极个别能记得的人,吴邪。
而另外一个小丫头他却有些没什么印象,但有关于她的事张起灵确实知道一些。
前阵子他和胖子到处东奔西跑就是为了找这个人,最后过了好久他们都没能找到,正当胖子打算把这个噩耗告诉吴邪,对方却率先来了电话,并告知他们这孩子已经回家了。
他还记得当时胖子挂了电话后趴在他怀里哭的稀里哗啦,上气不接下气的,嘴里呜咽着说着什么,但张起灵一句都没听清。
他并不是一个热衷于打探他人秘密隐私的人,所以关于那个叫做吴优的孩子他不曾问过胖子。
倒是胖子,得知张起灵没有想起关于吴优的事情有些惋惜,但最后拍拍他肩膀却说这是好事,希望从那之后,他们这群人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那个叫做吴优的孩子。
一开始张起灵并不理解。
胖子对他很好,很照顾他,不论是饮食起居还是生理心理,只要胖子能想到的地方都会十分细心的关心到位。
甚至有有一段时间就连上卫生间这种极为私密的事,胖子怕张起灵不会用马桶,还专门挤进那不到两平米的地方去教他。
而在那一刻胖子不知道的是,这位威严的张家族长真的很想给胖子来个大背摔。
胖子所熟悉的人,并十分上心的人,他也想了解,也想知道。
吴邪这个名字,胖子有时间就和他念叨,像是个怕自己忘记什么重要事情而不断操心的孙子。
有些不太恰当。
张起灵拿起桌上的照片,看向那个年纪比较小的孩子。
此时的他似乎理解胖子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他最近总能模模糊糊想起来些关于自己儿时的事,他少时似乎吃过很多苦,看着照片中那笑的很是明媚的小孩,要是和自己在某处墓里见面,绝对不是什么美妙的事。
正巧这时候吴邪和胖子事情也谈完了,进屋就看见张起灵拿着他桌上的相框在发呆。
“小哥?”吴邪有些惊喜:“你这是想起什么了?”
张起灵又盯了两秒那个小姑娘,求证般看向吴邪:“吴优?”
胖子叹了口气,小哥还记得小丫头固然是好,但他们这群亡命徒一样的土夫子们,还是和那干干净净快快乐乐的小丫头少些沾染的好。
吴邪倒挺开心:“小哥!你还记得她?”
张起灵摇摇头,然后看向胖子,胖子会意便解释了一番:“之前和小哥说过你俩的事。”
吴邪原本有些兴奋的双眼顿时有些黯淡,不过随后像是想到什么,拿出手机递给张起灵:“小优要是知道你来了肯定很开心,你要不要和她打个电话?”
张起灵看着手机,沉默不语。
他在拒绝和同意中来回横跳。
胖子有些无奈:“人家小哥不爱说话,你这不强人所难么。”
“也是。”
“要不你给小优打一个,正好胖爷我也想她了。”也不知道刚才说他们这群亡命徒一样的土夫子们和小丫头少些沾染,是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