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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已经停歇了一夜,视野内被皑皑白雪所覆盖,积雪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家养小精灵诺尔正使用魔法,在雪地上清理出一条供人行走的通道。

别墅里,艾伯特给自己换上一袭正规的巫师长袍,坐在藏书室的扶手椅上漫不经心地翻书,等待其他巫师的到来。说自己对炼金术聚会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

艾伯特的耐心没经受太久的考验,一位年纪很老的巫师在家养小精灵的搀扶下,慢吞吞地走向别墅大厅。

“……那些家伙现在都没有时间观念了。”艾伯特隐约听到老巫师的唠叨与抱怨。

“不,老伙计,我敢说肯定是你的怀表比其他人提前了几分钟。”另一位比较年轻的老巫师扫了眼自己的怀表,笑着与对方打招呼,“约定的时间刚到。”

没过多久,大家好像提前约好了似的,接二连三地出现在别墅外,并在家养小精灵的引导下进入别墅大厅。

艾伯特合上书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装扮,朝别墅大厅走去。

刚走到别墅的大厅外,里面喧哗的交谈声便已经传入艾伯特的耳里。

“比上次少了很多熟面孔呢。”

“尼可怎么没来,我记得他好像隐居在德文郡。”

“你说尼可,我记得上上次是邓布利多邀请他来参加聚会的。”

“别想了,尼可已经好些年没来参加聚会了,他估计也不想来参加了。”

“邓布利多今年怎么也没来呢?”

“谁知道呢?”

“我给邓布利多写过信,他说今年有事,不来参加了。”

巫师们一句接一句地说着,也没有特意压低声音,大厅里充斥着喧哗声,艾伯特没立刻进去,而是靠墙壁听里面的人说话。

“那格伯·史密斯呢,他今年怎么也没来呢?”某个大嗓门问道。

“估计还在路上吧。”

“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下次聚会恐怕连五人都凑不齐了。”又有个声音低层的巫师忍不住抱怨道。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我们已经好久没新鲜血液加入了。”

“现在的巫师也很难学到正规的炼金术。”

“要不,让邓布利多在霍格沃茨学校里开办炼金学?”

“你去教?”

“没人回去教的,这里多数都处于半退休的情况,巴德不是说,这次聚会邀请个一个新人吗?你们谁见过呢?”

一名中年男巫连忙转移了话题,上次聚会他就遇到过这种事,如果在不说点什么,就要听这些老人唠叨老半天了。

“没见过,巴德说会给我们一个预想不到的惊喜。”另一名带着单片眼镜与手套,身材偏瘦的老人说道。他是个金属匠人,名叫耶隆·巴尔德。

“上次,格伯·史密斯家的那位勉勉强强。不过,听说今年也不来了,下一次聚会,你们也别叫我了,大家都不来,感觉都没什么意思了。”另一名念过七旬的秃头矮敦的老头子忍不住抱怨道。他就是有名的戈巴洛特,一名魔药大师,擅长配置解药,或者使用炼金术提取魔药的原料。擅长魔药的人肯定都认识戈巴洛特,或者说认识戈巴洛特第三定律。

“好吧,老伙计,就当是我们聚会见上一面,指不定那天谁就走了。”另一个老巫师倒是很乐观。

“得了吧,托福迪。你的年龄可比我们大多了。”有人忍不住咕哝道。

“下次,你们也别邀请我了,来这一趟也是够折腾人的,浑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又有一名老巫师抱怨道。

“你的年纪还没有我大呢。而且,你又不是尼可,这点年纪就有骨质疏松?”

托福迪摇头道,“每天记得喝点牛奶。”

“话说,你不是好久就说不来参加聚会了吗?”

“巴德告诉我,今年会有新人,据说还是个天才,我肯定要过来看看。”托福迪教授并不太擅长炼金术,但他对巴德·布洛德口中的天才感兴趣。而且,他们所谓的不擅长,也仅仅只是与在座这些人相比不擅长而已。

片刻,家养小精灵端着饮料出现在大厅里,给每个人送上他们喜欢的饮料。

“托尔斯,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可以往牛奶里加点方糖。”托福迪教授笑着提议道。

“只有邓布利多才会这样做,我现在这把年纪,不能吃得太甜腻的食物。”名叫托尔斯的老巫师忍不住抱怨道。

“邓布利多可从来不认为自己年纪大。”

几位老人毫不客气拿不准备来参加聚会的邓布利多出来调侃。他们多数都已经相互认识好多年了,并不太在意这些事情。

大概是因为年纪都有点大,耳朵有点听不清楚,说话的声音都很大。

大名鼎鼎的尼可·勒梅居然被他们调侃成患有骨质疏松?还有邓布利多经常吃甜食却不怕患有糖尿病的事。

艾伯特的脸皮微微抖动,在大厅外的他全都听得一清二楚了,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怎么不进去呢?”布洛德教授笑着问道。

“听他们聊天,很有趣。”艾伯特随口解释道,进去了,估计就成为话题人物,就听不到那些有趣的事情了。

一共只来了九人,多数都是非常年迈的巫师,只有几个比较年轻的中年男巫,艾伯特跟着进入大厅后,不出意料成为众人的焦点,大厅里的巫师们都纷纷侧头望了过来。

“艾伯特,你坐在那边!”布洛德教授指着自己旁边的位置。

“巴德,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位安德森先生?”大家都好奇的打量着艾伯特,也幸亏他是练过的,倒是很淡定地坐到布洛德教授旁边,朝着几位打量自己的老人们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然后,又对正在说法语的两个老人道:“我承认自己确实是比较年轻,但知识并不分年龄,是不是呢!”

两名老人面面相觑,倒是没有因为说悄悄话被人听到而不好意思,反而是很惊讶艾伯特居然能流利地使用法语。

“法国人?”

“英国人。”

这一次,艾伯特用的是英语。

“确实是一个天才。”老人对布洛德教授说,“至少,在语言方面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