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夏泠泠的这番威胁,要是其他人肯定就开始打起退堂鼓了。
可是李强却不为所动,自顾自的驾驶着马车,甚至还“驾”了一声,让马车的速度更快了些。
夏泠泠扶着车壁的手都握白了,她现在根本没有办法。不管她说什么,可是这个李强都完全不听,只一门心思的要带着她离开。
她想要呼救,可是李强不知道走的什么小路,外面根本没什么人烟。
夏泠泠一直时刻观察着外面的环境,马车最后停在了一个偏僻的郊外。
李强强硬的拉着夏泠泠和涟儿下车,他一个干粗活,人高马大的汉子,几乎是甩着她们到了地上。
“对不住了,二小姐。”
李强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夏泠泠跌坐在地,这个时候她已经伪装不下去了,满眼怨毒的看着李强。
“是你把我送出来的,你以为我出了事,你就能撇干净吗?不止是你,你的家人都逃不了。”
“你现在还有机会,马上把我带回去,我绝对不会把今日发生的事说出去的。”
李强笑了:“二小姐,等你有机会回去,再说这些事吧。”
他说完,转身上了马,很快便驾着马车离开了。
李强前脚刚走,后脚夏泠泠的视野里便出现了一群流里流气的男子。
涟儿搀扶着夏泠泠站起,她们两个挤做一团,警惕的看着那群男子。
涟儿壮着胆子道:“你,你们想干什么!你们别过来,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
男子间互相对视了一眼,一起大笑起来。
“我们管你家小姐是谁,到了我们手上,就只能是我们的小娘子了。”
他们邪笑着,越靠越近。
夏泠泠威胁道:“我父亲可是朝廷重官,受天子器重。你们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父亲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男子们闻言更是兴奋,不由得摩拳擦掌起来。
“呦,这么金贵的大小姐啊,我们可还真没碰过,现在倒可以尝尝鲜了。”
他们用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夏泠泠,仿佛要透过她的衣服,钻进她的体内。
夏泠泠忍不住拢了拢衣衫,这个举动让那群男子笑的更为肆意。
他们把夏泠泠和涟儿团团围住,让她们想跑都跑不掉。
“小娘子,我们来了。”
……
夏泠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夏府的,一路上她晕晕沉沉,恨不得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可是身上的痕迹,隐私处传来的剧痛,却让她无比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到底遭遇了什么。
夏泠泠在第一个人欺身而上时便已经吓晕了过去,期间半梦半醒,哪怕她不想面对,却又在每次清醒时被迫见证了这一切。
在最后一次醒来时,那些欺辱她的人已经全部消失了。
身上的衣服穿着完好,只是鬓发散落一地。
乍一看只是狼狈了些,可只有夏泠泠自己知道,藏在衣衫下的身体是怎样的一副难堪模样。
夏泠泠是被涟儿搀着回府的,一进到院子里,她便立刻吩咐下人准备热水沐浴。
涟儿知道今天的一切,她生怕自家小姐想不开,一直陪在夏泠泠身边安慰她。
涟儿双眼含泪,轻柔的拿着帕子,为夏泠泠擦拭着身子。
“小姐,没事的,没事的。今日之事没有旁人知道,那群人也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只要,只要我们自己不说出去,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你遭遇了什么的。”
“我遭遇了什么?”
夏泠泠双眼通红,赤裸着身子坐在浴桶里。
她一把拽过涟儿,贴近她的脸颊道:“你说,我遭遇了什么?”
涟儿身子一颤,结巴道:“没,没有,小姐今日什么也没发生。”
“回答的很好。那我再问你,为什么你什么事都没有?”
她承受了所有,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而涟儿,她却只是被人打昏了扔在一旁,什么事都没有。
哪怕知道这件事怪不了涟儿,但受到打击过大的夏泠泠却忍不住恨起涟儿来。
同样都是遇到那群杀千刀的男人,凭什么涟儿一个奴婢就可以一点事没有,凭什么涟儿的处境比她好。
涟儿慌张的摇着头,她以为夏泠泠是怀疑此事有她的手笔,急忙表忠心。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小姐你相信奴婢,今日发生的一切,奴婢都是不知情的。”
夏泠泠冷冷的看着她,不发一语。
片刻后,她神色突然缓和下来,轻声道:“我当然知道此事与你无关,瞧你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明明夏泠泠的话没有什么问题,但涟儿却莫名感觉背后一寒。
只是长时间对夏泠泠的服从,让她瞬间摒弃方才的直觉。
反而还因夏泠泠相信她,而松了一口气。
……
“小姐,有你的信。”
碧水拿着一封信走进了房内,递给夏卿辞。
“是赵府的小厮送来的,说是他们二公子给小姐你写的。”
夏卿辞接过信,冲碧水挥了挥手。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碧水一出房门,夏卿辞便迫不及待的拆开信看了起来。
如她心里所想,赵瓒给她传信,就是事情办好了。
也就是说,夏泠泠现在已经是……
想到这里,夏卿辞便觉得一阵畅快。
看了看手中读完的信,夏卿辞环顾四周,从柜子上找出火折子。
她把信放到窗台点燃,白纸瞬间化为灰烬。
轻轻一吹,灰烬轻飘飘飞出去,掉落在桃树底下。
毁尸灭迹,这才能让夏卿辞放心。
她放好火折子,推门出去,碧水一直守在门外,见状问道:“小姐要去哪?”
夏卿辞抬手制止她,道:“你不用跟上来,我自己去府门前看看。”
夏府门前空空如也,但夏卿辞却像早有预料似的。
她走到门前屹立的两只石狮子处,眼珠子转了一圈,当即走向右边的石狮子。
果然,真的让她逮到了。
夏卿辞看着藏在石狮子后的赵瓒,没好气道:“我就知道你躲在这后面,总是在这个地方,一点意思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