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彩云看着对面狼狈不堪、满目惊慌的三人,她冷声道:“你们都回去吧,我们俩家正式断绝关系,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说完,不再看他们,陆彩云带着小昭开门回院子里去了。
小昭立即飞到小逵的前面,用兽语叽叽喳喳地讲了内容。
兽语内容是绘声绘色地描绘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小逵前肢跺了下地面,道:“看我的!”
小逵的身形变小,从后院的方向跳出围墙,迅速钻到草丛里。
看到门口那三个坏人还没有离开后,它兴奋地摇了摇尾巴。
【坏人看招!】
它咧嘴露出牙床,发出一阵嘶吼声之后冲上去,对着他们三人一人咬了一口,口口见血,然后扬长而去。
“啊!疯狗走开!”
“谁家的狗,赔钱!”
“疯狗,啊好痛!”
“快踢死它!”
陆家人眼睁睁地看着一只黑色的小狗在咬了他们之后,直接钻进前面的草丛里,消失不见了。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牵着牛从林子里出来,洪荷扬终于看到人了,赶紧拦住人比划着询问,“你知不知道谁家养小黑狗,就这个小的?”
中年男人道:“这附近养的都是黄狗和白狗,黑狗?没有人养那么小的黑狗,你碰到的大概是村里的流浪狗吧。”
“你们被狗咬了?那流浪狗很脏的,隔壁村有人被狗咬了,不打针,最后死了。”
眼前的三个人都是光头,脸上还脏兮兮的,带着黑印,看起来很奇怪。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道:“今天村里怎么来了怪人。”
“估计是流浪狗看着眼生吧……”
就在洪荷扬在想自己要不要去草丛里找那流浪狗,今晚炖狗肉汤的时候,突然听到董来银惊慌失措的声音。
“儿子,儿子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洪荷扬也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发现他脸色煞白,额头上正在冒冷汗。
她的视线往下看,就看到了陆太丰受伤的脚恰巧又被流浪狗咬了一口,正在流血。
洪荷扬大声道:“医院!快!医院!”
手受伤的董来银用左手和洪荷扬将陆太丰搬上了车上,途中差点摔了。
上车后,洪荷扬赶紧开车去医院,至于流浪狗肉汤的事也被她抛到了脑后。
这一趟医院又花费了一笔不小的费用,因为他们不确定这条流浪狗是否有病,所以他们都打了狂犬疫苗。
还有董来银的手需要包扎,陆太丰的伤口感染也需要住院治疗。
陆太丰心有余悸,道:“妈,荷扬,那只鸟会喷火,你们看到了吗?”
董来银和洪荷扬都摇了摇头,她们当时是背对着小昭,没看到。
陆太丰道:“怎么可能没看到,我们的头发就是那只鸟放火烧的!”
洪荷扬咬牙切齿道:“确实是那只死鸟叼来正在燃烧的柴火烧的!”
这是小昭给她和董来银灌输的“真相”,但是它没有给陆太丰灌输,就让他清醒着看到真实的真相。
董来银一脸心疼,“儿子,你发烧了。”
“不!就是鸟喷的火!你们怎么就不信我!”陆太丰坚信是鸟喷火烧的,像个傻子般没完没了地咆哮。
董来银为了让他安静下来,只能道:“对对对,你说得对。”
陆太丰继续咆哮道:“你还是不信我!”
*
洪荷扬看着钱包里面的赤色会员卡,有了想法。
既然两家都撕破脸不来往了,那她就去把卡里面的钱都取出来吧,反正她一早就有这个想法的了。
翌日,洪荷扬画着一副浓艳的妆容,还戴了一头深蓝色的假发。
她站在镜子面前欣赏自己的手艺,自言自语道:“这下看不出来我是谁了吧!”
下一秒她想到蓝色假发下的光头,面色狰狞道:“该死的鸟,不然我也不用戴假发!”
“总有一天我会弄死它!还有那只该死的流浪狗!”被流浪狗咬的地方隐隐作痛,都是姜家的错。
半个小时后,洪荷扬全副武装地出现在雪禾小摊前。
她甩出一张赤色会员卡和一张银行卡,对姬芙冷声道:“服务员,帮我把这张卡里面的钱取出来,钱就打在这张卡里。”
姬芙一脸平静地接过客人的卡,并将卡放到卡槽里。
她奇怪的眼神看了客人,道:“退款需要会员卡本人的身份证,而且,你的卡里根本就没有钱。 ”
“不可能!我的卡里不可能没钱!”洪荷扬紧皱眉头,下一秒她瞪着姬芙,“是不是有人偷了我的钱,你给我查!”
“一定是姓姜的扣了我的钱!你快查记录!”
洪荷扬的声音不小,姜映雪也看了过来。
她眯了眯眼睛,心想这个浓妆的女人和婚礼当天的新娘洪荷扬很像,骨龄也一样。
想到“卡里没钱”这4个字,姜映雪走过去和姬芙互换了位置。
姜映雪带着凉意的目光和洪荷扬对视,道:“这张卡是免费赠送的,本来就没有钱。”
她浅笑了下,继续道:“其他人的赤色会员卡里之所有50万,是因为他充值了50万。”
“洪小姐,你今天是第一次来,没充钱哪来的钱?”
“那日送你的七彩卡里面有2万元,你倒是看不上。”
洪荷扬眼底闪过惊讶的表情,下一瞬冷着脸道:“你认得我?”
姜映雪道:“你们一家人打我小摊的主意,昨天还上门找茬,想不记得都难。”
“既然两家的关系已经断了,这张没钱的卡我就销毁了,毕竟你们全家都上了我的黑名单,就是买了也吃不上。”
不是注销,而是销毁。
姜映雪当着她的面轻轻一捏,整张卡化成粉末被风吹扫在空中。
“洪荷扬你要是想闹事,我不介意当场扯掉你的假发,让大家都看看你的光头。”
小昭和小逵在他们身上留下的伤口,若没有服用灵药或找人祛除其中的煞气,疼痛将会伴随他们一生。
既然已经教训过,她就懒得动手了。但若不识相,还是要收拾的。
“姓姜的,算你狠!”洪荷扬灰溜溜地离开了。
对于姜映雪徒手捏会员卡的力量感到可怕,而且街上那么多人,要是被熟人看到她光头的模样就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