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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夫人一张脸福墩墩的很是讨喜,这会正冲她挥着绢子满面笑容。

“梁大人。”玉琳琅缓步上前。

“嘿嘿玉狐啊,我给你介绍下我夫人。”梁大人被夫人挤在车窗角角落,正努力露出半张脸冲她笑。

“我夫人一直听闻你赫赫威名,早就想结识你了。等下进了皇子府,有劳你多多照看我夫人闺女,啊哟。”

梁夫人一把将丈夫的脸拨开,嫌他碍事,连忙将自家闺女拉到窗口,笑眯眯直招手,“玉狐大人,这是小女梁巧,你们年龄相仿,今日定要好好认识认识。”

梁巧无奈,冲玉琳琅露出丝氖然笑意,“抱歉玉狐大人,家母最爱去繁楼听书,每逢听到您的事迹都迫不及待想与您结识,还请不要介意。”

玉琳琅好笑,连说“不介意”。

梁夫人又道,“我还有个崽叫梁牧,二十出头斯斯文文,跟玉狐大人您……唔唔,唔唔。”

梁广一把捂住夫人没遮没拦的嘴,尬笑两声,“玉狐啊你先去吧,我们等下在里面汇合。”

玉琳琅眼角抽了抽,客套几句才继续往前。

梁夫人一拳捶上丈夫的肩,“你捂我嘴干啥?我正跟玉狐大人介绍大郎呢。”

梁大人哭笑不得,“夫人,你能不能别老想这些不切实际之事?人家玉狐大人与宣平侯世子都议亲了,你还想干吗呀。”

梁夫人顿时来气,拧着老梁胳膊,“全都怪你,不早些介绍我俩认识,磨磨叽叽吃屎都赶不上热乎!”

梁大人:……

都不知该如何言说,自家夫人这个脾气啊。

一家三口刚要放下车帘,就听后方传来阵阵惊呼。

眨眼间一匹四蹄乌黑的骏马便从诸人身旁飞奔而过。

女子一袭猎猎红衣,端坐马背,面容明丽夺目,嘴角噙着一丝傲慢笑意。

纵马而来威风凛凛,举起手中红艳艳马鞭,看也不看就朝前面挥去。

从马车内探出脑袋张望的几名官眷都忍不住失声惊呼。

眼瞅那带着倒钩的马鞭好死不死就要往玉狐大人背上卷去,说时迟那时快,九斤抡起烧火棍重重一捶。

马鞭倒卷飞退的同时,九斤虎着脸欺身上前,一棒子把红衣女子从马背上抡了下来。

马匹惊得原地飞踢,一蹄子险些踢上自家主人面门。

红衣女子就地一滚堪堪躲过,转眼就见马儿受惊不小,“哒哒哒”转身就跑,眨眼便奔出侧街。

“玉琳琅你……”

女子话还没说完,就见一根结实的烧火棍迎面袭来。

大惊之下慌忙闪身,烧火棍重重砸在墙面上,激起一片尘土,碎碴簌簌而落。

堵在马车里的一溜儿吃瓜群众,冷不丁瞧见这幕,不由惊呼连连哇声一片。

玉琳琅好整以暇立在那,吃着花生笑吟吟看戏,眸中一片冷意。

红衣女子避开这一砸,刚要开口叫骂,九斤手中重量惊人的烧火棍已追逐而来,再次横敲。

“混账东西……”女子气急败坏怒吼,此番想闪都没能闪过。

好在两名护卫冲上来及时,用胳膊肘硬挡了下。

肘弯击碎声伴着男子痛呼呼声,俩侍卫面色骤变,护着红衣女人往后连退数步。

九斤冷笑一声,再次提起烧火棍横扫而来。

俩侍卫惊愣交加抬手抵挡,却被烧火棍敲得节节败退。

红衣女人气急败坏尖叫,“都死了么?快给我挡住这疯狗!玉琳琅你这贱……”

玉琳琅撒开手中一把花生,飞身上前一脚踹在女人后背。

俩侍卫都没料到身后来袭,不及防备后退那当口,正好与他们主子撞个正着。

侍卫倒没大碍,女人却有点惨,鼻子撞上一名侍卫后背,顿感酸疼不已。

她还没来得及冲口叫骂,就觉后脑一疼,有人揪着她的飞天髻,拖死狗似的把她往后面拖。

“啊啊。”红衣女人有些慌了,刚叫了一声“玉琳琅”,整个脑袋就被拍上面上的墙壁。

一溜儿吃瓜群众看得真真的。

玉狐大人那下手真叫一个快很准,薅着女子后脑头发,直接把头往墙上拍。

“梆梆”两下,红衣女人嚣张气焰跟着哑火,只挣扎着去解救自己的头发,口中发出呜呜咽咽的哭声。

“县主!”俩侍卫吓得肝胆俱裂,想冲上前却被一名眼神发狠的小姑娘拦下。

烧火棍不要命地往他们身上猛猛招呼,一下下打得二人唯有抬手捂脸,左支右绌后退的份儿。

玉琳琅薅着女人脑袋,眸光透着冷,“手这么贱那就不要了吧。”

随之“喀嚓”一声脆响,女人口中发出更为惨烈的尖锐惊呼。

太子、大皇子、三皇子等人闻讯飞速赶来,瞧见的便是如此一幕。

永定县主被玉狐大人一只手薅住头发,脸上青肿一片不说,右手更是朝一侧不正常弯曲。

县主张着嘴涕泪横流,整个身子软趴趴萎顿在地,只有那只非正常折弯的手,依然被玉狐大人拎在手里。

形象简直不能用一个惨字来概括,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现场只能用一片死寂来描述。

沉闷的气氛,一溜儿的马车。

趴在车窗上偷看的大大小小脑袋。

吃瓜群众们个个张大嘴,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县主。”大皇子体态略显臃肿,相貌也十分平庸。

此时正一脸焦灼停在五步开外之地,对上玉狐大人冷冰冰视线,愣是没敢再往前凑。

太子沉着脸问,“玉狐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当众袭击永定县主,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玉琳琅斜他一眼,二话不说反手甩给县主一个大耳光。

太子脸色微变,缩在衣袖下的手,忍不住微微攥紧。

玉琳琅薅着永定县主的头将她往上提,声音冷测测的,“你怎么不问问这永定县主干了什么?”

大皇子急不可耐,“永定,你做了什么呀?”

永定县主都疼得快昏厥过去了,哪里还能答话。

太子眸光一扫,就落在旁边那颗探出车窗的脑袋上,“孙公子,怎么回事?”

承恩伯府孙伯超淡笑,“永定县主向玉狐大人抽鞭相向,遭其反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