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隔壁病房吼了一些什么呀?我在这边都听到动静了、”周幼琳看到回来的薛功灿小声的问着。
薛功灿看着受伤的周幼琳,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他没有理由责怪金世萱。
姨妈离开没多久之后,也许是今天一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周幼琳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而坐在床边一直陪伴着的薛功灿,只有在没有人的时候才敢正大光明的看着她。
是那种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他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神里面透露出来的无一不是心疼。
原路折返打算再次探望周幼琳的徐正雨抓到了这一幕。
原本他还只是有些猜测,有些怀疑、现如今他十分的笃定:薛功灿一定对周幼琳产生了好感,甚至这份感情还非常的深。
周幼琳睡觉的姿势十分都不规矩。
天蒙蒙亮,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身旁一直有人照顾着,这个人正是姨妈。
连忙折腾的坐了起来:“姨妈,您过来了。”
姨妈同样是满脸的心疼:“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需要给你倒一杯水吗?”
周幼琳不好意思的点着头,等到姨妈离开之后,她就发现了那一份放在桌边的日式料理。
“哥哥,这个是哥哥留下来的吗?”周幼琳立马问着转身倒水的姨妈。
“不是的,这份是隔壁韩女士带过来的,她刚离开。”姨妈诚实的回答着。
周幼琳这才想起来,旁边病房的人是被自己牵连的。
她伸出手挠着头,只得是尴尬的笑了两声。
随后想想也是,薛功灿人来了就不错了,还指望他能带好吃的?
所谓的VIp病房其实就像一个单人间一样,比起普通的病房来说,它更加的舒适和方便。
因为房间内就有单独的洗漱间卫生间,甚至在房间里面还摆上了沙发、电视机。
尽管房间里面看起来一切都是应有尽有,在床上躺了一天的梅灵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吃过早餐之后,她在韩女士的帮助下简单的洗漱结束,便提议想去病房外面透透气。
这一要求自然是被驳回了,梅灵在上表明自己只是出去走走,很快就会回房间。
再加上她本来伤的只是手臂,并不是腿,其实多多的运动,多多的走一下,反而还能恢复的更快。
所以在她的好说歹说下,好不容易争取来了十分钟的放风时间,梅灵拿起自己的手机就往外走了。
只是没想到一推开房门,就看到了那个原本早已经离开的人。
“你这么早就过来了吗?”梅灵看着徐正雨,这个点也不过才早上8点。
可是当她看到徐正雨和昨天一模一样的衣服时,心中就有了答案。
这个人一夜都没有回去,而是守在这里、守在了她的病房外。
“你真的不用太担心的,有韩女士的照护我可以恢复的很好。”梅灵心中泛起了一丝涟漪。
脑子里面满是那句话:他坐在这里坐了一夜。
梅灵随后又产生了一个疑问: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坐上一夜?是因为担心自己吗?
徐正雨看着穿着病号服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前一天都还是好好的,这还不到24小时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怎么可能放心呢?
可是他也知道不能太过急切,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梅灵也不再去纠结他为什么会守在这里的这个问题,她扬了扬手机:“我现在有十分钟自由活动的时间,我送你出去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前走着:“你记得一定要好好休息,熬夜是一个很不好的习惯。有韩女士的照顾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恢复的!”
徐正雨默默的走在她的身边,神色就在那一瞬间突然转换,不再是之前那一副担忧的模样。
“知道了,那你就好好的在医院休养,等我有空了我就过来看你。”徐正雨脸上的笑容再次出现,“如果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可以打电话告诉我。”
梅灵点着头:“好啊,我不会和你客气的。到时候如果我和幼琳嘴馋了,可就要靠你啦!”
他看着眼前神秘兮兮的人,这回是真的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样看来伤神应该不算是很严重,还能有心思说笑。
“行了,你现在还是一个病号,不宜离开房间太久。”徐正雨伸出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你就别送了,快点回去休息吧。”
送走了徐正雨,梅灵倒也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病房,而是来到了隔壁。
周幼琳在看到她的一瞬间,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抱歉。
梅灵抬了抬手臂:“说起来这件事情其实和你没什么关系的,只不过是我预估错误导致的结果而已。”
“但是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我依旧会选择去救你。”梅灵满不在乎的坐了下来,“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呀,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在我面前出事的!”
姨妈端来一杯水,语气中充满着感谢与歉意:“世萱,这一次真的是谢谢你了,还有真的很对不起。”
“其实都不用太在意的,这一切不过都是意外而已。医生也说了,等到石膏拆下来以后是不会影响我的事业的。”梅灵喝着水心情显得格外的好。
只不过没能坐下多久,就被韩女士找上了门。
很好,梅灵住院的第二天放风结束!
离开医院的徐正雨并没有回家,而是驱车前往了薛功灿的办公室。
上一秒还愁容满面的薛功灿,在看到徐正雨的下一秒就露出了一个微笑:“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呀?”
也不等他回答,薛功灿就自顾自的说着:“你来的正好,我们出去透透风走走吧。”
徐正雨叹了一口气跟在了他的后边,而他们所说的透风就是来到了酒吧。
吧台处也只有他们两人,徐正雨开门见山:“我就问你一件事儿,能够把辣的东西硬说成不辣,你觉得感情也可以这个样子处理吗?”
薛功灿感觉自己好像有些明白,但又好像不是很明白:“你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啊?”
徐正雨笑了下:“我就说的再直白一点吧、无论在谁看来分明是爱却硬能说成是不爱吗?”
薛功灿抿了一口酒:“反正人和人之间的感情不是只要努力了就可以的吗?如果有必要的话,也许真的能吧。”
徐正雨轻笑了一声,没头没脑的说着:“真的很像你呀。”
薛功灿被他问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难不成你突然改成写诗的人了吗?干嘛要问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