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秦添不仅仅只是轻吻,他一手捏着她的下颌,让她被迫张开嘴巴。
柔软的舌撬开她的牙关,如暴雨侵袭。
林缇跟李含真接过吻,可还没到这种地步,因为第一次接触恋爱,她总是羞涩的。
可今天秦添却这样强硬地用这种手段对付她。
林缇不断地捶打,却没能阻止他分毫,他用力咬破他的唇,眼泪咸味儿和血腥味儿混在口腔里,酸涩到发胀。
呼吸越来越少,林缇反抗的力度慢慢弱下来,才感受到秦添放开她的唇。
却轻轻把她拥进怀里,下巴枕在林缇的肩头,不知是不是错觉,林缇感受到一滴滚烫的眼泪落在她颈侧,灼得她不由得颤了下身子。
就听到秦添沙哑的声音质问:“林缇,为什么,你说的字字句句我都当真了,我让自己变得更好,变得无坚不摧,最后你却要跟一个处处都不如我的人在一起。”
“林缇,为什么就不能爱我,哪怕只是一丁点的施舍。”
人都是慕强的。
连小时候的林缇都是。
她每次上学回家,就会在秦添面前夸赞她班的班长,说他长得帅,说他能力出众,说他深得老师喜爱。
所以,秦添就拼了命地往上爬,拼命地让林爷爷和她的爸妈认可他,他想要成为林缇眼里心里记挂的那个人。
如今他做到了,林缇却喜欢上一个只会花言巧语的烂人。
他怎么能不恨呢。
秦添将林缇娇小的身躯紧紧拥在怀里,他没有了往常的高傲自负,全都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哀求,“林缇,爱我一次吧!”
逐渐恢复力气的林缇,抬手狠狠将他推开。
圆润的眸子是冷漠的,她用力擦着自己的唇,嫌恶之意快要溢出来,“秦添,不爱就是不爱,你凭什么?你就是我们家收养的孤儿,你凭什么肖想我?”
“……”
秦添整个人都一滞。
却听林缇又说:“我叫你一声哥哥,你就真的把自己当成林家人了?爷爷重用你,我尊重你,你才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倘若没了这一切,你什么都不是,所以你有什么资格高傲?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李含真?”
“……”
揽着她的力度慢慢松懈,林缇就利落地从他怀里退出来。
她看到秦添眼里的难以置信,似乎是震惊这些话会从林缇的口中说出来。
好半晌,才听到秦添的一点声音,“你……这样想?”
林缇暗自攥紧了拳,她浅浅喘着气息,又一次肯定道:“对,我就是这样想,你就只是爷爷给我找来的玩伴,我喜欢就拿来玩,不喜欢就丢掉,你不要妄想将我据为己有!”
秦添僵硬地从她的床边站起身,连她的身体都不敢再触碰。
这次,林缇清清楚楚地看到,豆大的泪珠从他眼底滚落。
他自嘲地笑着,“原来如此,我只是你林大小姐的一个玩具,很好!”
也许是被气疯了,林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当她看到秦添这副模样,她心里居然也隐隐作痛。
除了爸爸妈妈和爷爷以外,秦添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可自己却对他说出最恶毒的话。
她攥着身下的床单,却不肯服软。
原以为秦添会转身离开,可不知怎么就突然发了疯,再次欺身压上来,直接将她反压在身下。
眼梢的薄红还未褪去,眸子里便是让人参不透的疯狂,“既然只把我当玩具,林缇,林大小姐,那我就不用备受煎熬了,更不用再假装什么正人君子,我喜欢的,想留的,就只能强要的。”
“……你干什么?”
林缇骤然慌神,“秦添,秦添你想干嘛!你放开我,放开我!!秦添!”
绝对的力量优势,愈发放大林缇心里的恐惧,她所有的气话都不敢说了,只能哭着求饶,“哥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这样说你,你别这样……”
“嘶啦——”
裂帛破碎的声音。
林缇身上的衣服被他生生撕开,她吓得大叫,本能地想要用手去护,但是却被他钳制着手腕。
她绝望地哭喊,“哥,我不敢了,我害怕,真的害怕,求求你……”
秦添对她的求饶置若罔闻。
像是惩罚一般,连吻带咬,顺着她的脖颈往下。
林缇声音都哭得沙哑,渐渐没了反抗的力气,如死鱼一般躺在床上,在秦添身下。
她讥讽道:“你总说真真是个烂人,你比他好到哪里去?”
“……”
秦添攥着她手腕,愈发用力。
可这次林缇居然都没反应,又说:“至少他在我说害怕的时候,他还能停下,秦添,你呢?你只会强迫我。”
“……”
秦添所有的动作都停下了。
缓缓的,他抬起头,看到林缇满眼都是绝望。
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的心被狠狠刺痛了。
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秦添才说:“林缇,我就是个外表光鲜内心腐烂的烂人,我就是你林大小姐的玩具,又或是你养的狗,都无所谓,但不管你给予我哪种身份,最后你一定是我的,必须是我的。”
“……”
秦添松开林缇的双手,起身,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神经病!疯子!
林缇用力搓着胸口位置被秦添弄出的红痕,她心里一片荒凉。
本来下不定决心的,现在秦添倒是帮她选择了。
林缇把余恩恩留给她的手机拿出来,直接联系了李含真。
这个是余恩恩的手机号,之前拍电影的时候留过联系方式,所以李含真以为是余恩恩,态度就恭谨了些,“学姐,有事吗?”
“李含真,之前你对我说的话还作数吗?”林缇直接开门见山。
听到是林缇的声音,李含真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对身边的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语气立马就变了。
“宝、宝宝?是你吗!你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你哥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他急切关心的模样,让林缇不由得心里一暖,跟秦添那个浑蛋简直天差地别。
她深深呼口气,对李含真又说:“不用管他,我只问你那天对我说的话还作数吗?”
“那天……”
“带我走。”
林缇说:“李含真,带我走吧!”
她不想再继续跟秦添这个神经病纠缠,离他越远越好,这样他就再也没办法干涉自己的事情。
“当然!”李含真声音不免有些激动,“当然作数了宝宝,你早就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