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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

陈嘉宜有些意外,于是回了个好的,并要了航班号,准备去接机。

晚上六点半,航班抵达到c城。

陈嘉宜站在接机口,看见颜朗和颜樟正拖着行李,往自己的方向走来。

“小叔!哥哥!”

她挥手。

颜朗迎了过去。

“这么冷的天,怎么就穿这么点。”他皱眉,“我箱子里有厚衣服,我给你拿。”

颜樟也很高兴,“小雁,我给你带了你小时候最爱吃的巧克力,走,咱们上车里吃。”

三人有说有笑,出了机场。

九鼎的司机已经等在门口。

颜朗照例坐在副驾驶。

颜樟跟陈嘉宜坐后排,不停给陈嘉宜拿着礼物。

“喏,这是巧克力。”

“这是手表。”

“这是一些保健品,你平时工作忙,要好好照顾自己。”

陈嘉宜手里被塞满礼物,她不好意思地说,“小叔,你们来九鼎,是要办什么业务,我能帮什么吗?”

“不用,”颜朗转过头,“一切有我们,你别担心,当好你的小公主。”

颜樟又道,“是啊小雁,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去幼儿园总哭,我和你哥送你去,你就不哭了?”

陈嘉宜吃着他带的巧克力,回想了一下。

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丝毫都想不起来。

“你小时候经常溜出家门玩,也是你哥哥把你找回来的!”颜樟又说,“你爸气的要揍你,你哥哥就挡在你前面,挨了你爸好几个巴掌呢!”

颜朗也不好意思地笑。

陈嘉宜脸上笑着,心里却很难过。

小叔说的越是温馨,越是美好,她就是越是为自己的失忆而惭愧。

难道真的一辈子都记不起来了吗?

包括和殷启良一起度过的那段最美好的时光,也再记不起来了吗?

陈嘉宜忽然很想哭。

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缺失的记忆,带给她的不是遗憾的美,而是切实的,失去的感觉。

好像自己的心残缺了,不完整了。

这种感觉,伴随着自己和家人越来越熟悉,和殷启良越来越亲密,将会更加频繁地攻击自己。

陈嘉宜焦虑地敲了敲额头。

“怎么了小雁?”颜樟问,“不舒服吗?”

颜朗也关心地问,“要不,我们就近吃个饭吧,就别去市中心了。”

“没,没事。”陈嘉宜甩甩头,“我一用力想以前的事情,就头疼的厉害。”

颜樟赶紧给她递过去一个风油精,又将窗户打开透风。

“对了,小雁,”他问,“我在你们c城认识一个脑科医生,非常权威,你愿意去他那看看吗?”

陈嘉宜眼前一亮,“会不会麻烦他?”

“他在哪个医院?”颜朗也好奇地问,“我认识吗?”

颜樟点头,“不麻烦,就是葛志华医生,你哥小时候见过,但肯定没印象了。”

说着,他上网搜了一下,给陈嘉宜看,“你看,c国最权威的脑科专家之一呢。”

陈嘉宜扫了一眼简介,高兴地连连点头,“那我去!我现在就去!”

颜朗和颜樟没想到她这么急切,惊讶地互看了一眼。

“小妹,”颜朗劝她,“记不起也没什么,你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陈嘉宜坚决地说,“哥哥,你不懂,如果没有那些记忆,我觉得我是不完整的,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颜朗被她的执着吓到了。

“既然小雁这么执着,”颜樟笑了笑,“我们陪她看看吧,她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

颜朗也不再多说。

颜樟打了一通电话,并让司机调转方向,往医院驶去。

半小时后。

几人抵达医院。

葛主任亲自来接的。

他热情地伸出手,“颜樟,这么多年没见,你一点没变啊,这就是你侄女小雁吧?“

“葛主任你好,”陈嘉宜礼貌地说,“对不起这么晚打扰,您是不是要下班了?”

葛主任客气地摆手,“不要紧,跟我来吧。”

诊室里。

陈嘉宜坐在仪器前,带上仪器,开始扫描。

检查做的很全面,包括影像检查和脑电图,整个过程大约四十分钟。

颜樟和颜朗在隔壁等了很久,终于看见葛主任带着陈嘉宜从里面出来了。

“姑娘的脑功能方面没什么问题。“葛大夫解释,“没有病变的迹象,也没有代谢异常的情况,建议顺其自然,实在需要的话,也可以短时间内保守服用一些药物。”

陈嘉宜连忙追问,“什么药物?”

“安达莫卡,”葛大夫在纸上给她写了一串字母,“促进脑部血液循环,调节神经功能的。”

“这药靠谱吗?”颜朗问。

葛主任点点头,“临床试验上没有出现明显副作用,如果有不良反应,就停止用药。”

“好,”陈嘉宜接过来看了看,“我可以试试。”

几人去开了药后,颜樟握住葛主任的手,“你跟我们去吃个饭?就在九鼎附近。”

“别这么客气,”葛主任摆手,“我今晚还有事,回头联系吧。”

三人再次对他道谢,葛主任又亲自送他们离开。

上车后。

陈嘉宜用翻译软件,又把这款名为安达莫卡的药品了解了一下。

“诶,这也是你们那边的药诶。”她指着生产商,给颜朗和颜樟看。

颜樟点头,“欧洲那边的技术都是最前沿的,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它上面说空腹吃。”陈嘉宜想了想,“我正好还没吃晚饭,我现在就吃一颗?”

颜朗再次阻止,“小妹,你这么急干什么?难不成,殷启良对你说什么了?他逼你记起过去了?他pUA你了??”

“没有,没有啦!你别激动!” 陈嘉宜解释道,“是我过几天要来那个。例假期间我什么药都不敢吃,所以我想趁这两三天,先吃一下,要是有反应,也早发现不是?”

颜朗实在是拗不过她,只能默许了。

陈嘉宜就温水将药服用下去。

二十分钟后。

三人抵达酒店。

安保看见颜朗的车,快步迎了上来。

“颜董晚上好。”

颜朗帮陈嘉宜打开门,“感觉还好吧?”

“一点事都没有。”陈嘉宜摊手,“我平时坐车看手机就晕,刚才看了一路,也没感觉!”

颜朗愣了愣。

这药真这么厉害?

“葛主任也是脑科学界元老了,”颜樟笑道,“他的判断力,不是一般医生能比的。”

“几位,这边请。”酒店总经理扶着电梯的门,“当心脚下。”

电梯门缓缓关上。

看着上升的电梯,陈嘉宜忽然一阵耳鸣。

紧接着,胃里一阵翻腾。

“唔…..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