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启良下车,与他握手言笑,“哪比得上老哥你,鸟语花香,悠闲自在。“
“老啦老啦!”孙总憨笑,“只能在家里喝喝茶,看看花,钓钓鱼。”
“那我可要跟你好好学学怎么钓鱼了。”殷启良笑道。
说完,他看了一眼陈嘉宜,“你跟他们去农庄,我跟孙总去后院喝茶。”
陈嘉宜求之不得,”那您和孙总有事随时叫我!“
她下车跟孙总握了握手,便往埃米丽他们排队的方向跑去。
“老弟,这是你的新员工?”孙总看着陈嘉宜的背影,“这形象气质出类拔萃,是何方高人呢?”
殷启良摇头,“干啥啥不行,准备把她辞了。”
“老弟说笑呢,走,我们去喝茶!”
孙总跟上殷启良的车,绕过大巴车队,往后山一处幽静的小径驶去。
“诶?殷总不跟我们一起呀?”黎曼好奇地指着车的方向。
“他从来不跟我们玩的,”老王解释道,“他知道他在我们玩的放不开,估计又找地方喝茶谈事儿去了吧。”
众人纷纷点头,在向导的带领下,一路走马观花,进了庄园。
这庄园乍看不起眼,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有果树农田,小桥流水池塘,还有不少小猫小狗。
“大家下午可以在这边钓鱼,摘果子,”向导介绍道,“那边是围炉煮茶,还有台球厅,烧烤厅,大家可以结伴组队,逐个参观。”
陈嘉宜社恐,不想跟太多人一起。她拉着埃米丽,“我跟你一起,我们先去摘果子,晚上一起烧烤吧!”
“好啊好啊,”埃米丽也很兴奋,“我还要去煮茶,我还要去打台球!”
“我也要!”一个男声穿过耳畔,“带上我呗!”
埃米丽来不及回头,就被人搭上了肩膀。
是It部的男生小新。
“张意新,我们女生玩女生的,你一个糙老爷们凑什么热闹。“埃米丽白了他一眼,”走开走开,你玩小狗去。“
小新不走,屁颠屁颠地跟着道,“我帮你们打下手啊,你们做烧烤,不得洗菜切菜准备食材嘛!我家是开小饭馆的,我从小就帮我爸打杂!“
“对啊,一起嘛!“陈嘉宜随和道,”你负责吃,我们两个女生也吃不了太多东西。”
“对嘛,你看嘉宜都同意了,”小新跟在埃米丽后面,”二打一,你得少数服从多数!”
埃米丽不胜其烦,只能勉为其难点头,“便宜你了,两个美女给你当搭子。”
“走,我们去摘枣子!”陈嘉宜指了指前方的果园。
另一边。
会客茶楼在整个农庄的地势最高处,打开落地窗,农庄一派热闹景象尽收眼底。
茶几上,煮沸的白茶升起氤氲的白雾,形成一片云。
“老弟快尝尝,”孙总给殷启良倒上茶,“这是特意为你留的茶叶。”
殷启良抿了一点,“确实好。”他赞不绝口。
孙总高兴地指着窗外,“我自己没事就爱来这里喝茶,看着外面热热闹闹的,有烟火气。”
殷启良很是羡慕,他想着等自己退休,也要跟老婆在乡下弄个农庄,没事种种花,钓钓鱼,养点小动物,简直是神仙日子。
他一边想,一边望向窗外,正好看见陈嘉宜和埃米丽在枣树边逗一只小哈巴小狗,笑的可开心了。
小丫头片子,玩个狗就这么开心。
殷总表示不太理解。
不过,看她喜笑颜开的样子,男人又动了恻隐之心。
其实这种乐天勤劳的女孩就该被人宠着哄着,被自己这么呼来喝去,挑三拣四,确实是倒霉。
“这小陈,不跟我们一起喝点?”孙总注意到殷启良的目光,带着好奇的心,“这位是你新招的吧?我以前没见过她。”
殷启良嗯了一声,不想谈论这个让他头疼的女人。
然而孙总却不依不饶地八卦起来。
“我说老弟,你这么多年,感情上有没有什么进展?”孙总笑嘻嘻地,“这小陈我看着不错啊,你没有考虑考虑呀?”
殷启良顺着他的话,“老哥有没有合适的青年才俊介绍给她,给我的员工发发福利 ?”
老孙哈哈大笑,“老弟还是这么幽默。”
毕竟圈里人都知道殷总是个工作狂,老孙只当他全力为集团拼搏,没再多说什么。
正在这时,门外的方宇敲了敲门。
“殷总,麻烦您出来一下。”
“老哥,我失陪五分钟。”
殷启良放下茶杯,起身出门。
方宇拿出手机,“是这样,周厅长回复了,他说在北路菜场有几个熟人,他们可能会有颜雁的下落,但毕竟时过境迁,他们都七八十岁了,视频和语音都不方便,问您愿不愿见一下当面聊?”
“当然!”
殷启良立马拿过手机,看见几个联系方式。
“逐个约时间,”他叮嘱,“全部以他们的时间为准,他们什么时候有空,我就什么时候去见,我亲自去接。”
“好的殷总。”
傍晚时分。
篝火点燃,众人三三两两围坐在火堆前,有流动艺术家在弹着吉,有人喝茶聊天,有人打台球,有人撸猫逗狗,一派其乐融融。
烧烤架前,浓香的烟气缭绕。
“小新!帮我把鸡翅洗干净!”埃米丽烤着面包,使唤小新。
“小新!帮我把胡椒粉也拿来!“陈嘉宜跟在后面喊。
小新左手鸡翅,右手调料,还见缝插针拿了捆香菇,屁颠屁颠往烧烤摊跑去。
“给!你们的东西!”他穿着羽绒服,还跑的满头大汗,眼睛上都起雾了。
“哎呀!你这香菇都没泡发!”埃米丽嫌弃地还给他,“回去重泡!快点!”
小新又屁颠屁颠地跑回去了。
“他怎么傻乎乎的?”陈嘉宜看着小新跑来跑去的背影,在埃米丽耳边道,“他好像有点怕你哟。”
埃米丽颇为得意地点头,“那当然,过年我回村,我们村里的狗子看见老娘,都害怕的绕道走!”
“嘉宜,埃米丽,你们烤好了没啊?”唐龙迫切地催促,“太香啦!饿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