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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宜关了电视,放下手中的泡面,将屋顶的灯打开。

这是她住进这里后,第一次开灯。

那天她连夜逃出c城,跑到这个郊区,租了一个老房子。

她不敢开灯,连手机都很少打开,吃饭就给楼下的大妈转账,让她给自己送几袋泡面。

大妈上来,看见她鬼鬼祟祟,家里黑漆漆的,还以为这是什么长相美艳的夺命逃犯,吓的钱都没要就走了。

陈嘉宜这几天寝食难安。

她知道,现在殷启良有了她的底细,找她就跟找KFc一样容易。

因此她就是拖延时间,拖到他冷静下来。

如今三天过去,按照殷启良和海丰的效率,他肯定早就知道真实的原因了。

陈嘉宜打开手机,微信上全都是好友和奶奶的消息。

她决定现在回城,去看看奶奶,然后明天就去海丰,给殷启良道歉,然后配合李正浩他们把案子破了。

想到这,她看了看表。

从这里到养老院大概一小时,奶奶这个点正在看连续剧。

换上衣服,她趁着月黑风高下楼。

刚下筒子楼,她就看见三辆黑色吉普,威风凛凛,和这破败的老旧小区,不在一个次元。

这车……

是海丰的!

陈嘉宜心里一慌,下意识往楼道退。

“嘉宜!”

方宇从车上跳下来,“等一下!你就这样走了吗?你不想跟殷总解释什么吗?”

他冲着陈嘉宜的身影喊道。

几个黑衣保镖快速上前,拦住了陈嘉宜的去路。

“陈女士,请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看着凶神恶煞的保镖,陈嘉宜无路可退。

她束手就擒,泄气地被三人押着,押上吉普。

车队行过冬日荒野。

陈嘉宜坐在后座,左右一边一个孔武有力的大汉。

她紧张,试图缓解气氛。

“那个,方特助。”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

方宇回答,“我们昨天就锁定了你的位置,准备观察半天,没想到,你自己出来了。”

啊这……陈嘉宜只能赔笑,“那殷总有没有跟你说,要怎么处理我?”

方宇不知如何回答。

他刚接到的消息是,找到人带回来,不要伤及一根头发。

“不清楚。你到了就知道了。“

随着前方出现一片废旧的荒地,陈嘉宜看见了高耸入云的烟囱和工厂。

寒冬腊月,废弃厂房,军火大哥?

她瞬间脑补出一部犯罪电影。

不会要把我灭口吧!

发动机熄火,方特助和司机一道下车。

孔武大汉一左一右,也从车上下来。

”走吧。”方宇好声好气,“殷总在等你。”

陈嘉宜搞不清状况,看见厂房的白灯将几人的脸照的白森森的,一阵恶寒直冲天灵盖。

“等一下!”

她抓着门把手,瑟瑟发抖,”为,为什么在这里啊?”

“陈嘉宜!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资格提问!“

男人的声音沉若雷霆,在空旷对厂房回荡。

陈嘉宜循声望去,看见殷启良迈着大长腿,自远处的沙地上走来。

“救命啊!”

陈嘉宜失去理智,尖叫一声,跳下车就跑。

可她害怕的腿发软,这几天又没睡好,没跑两步,就摔倒了。

殷启良一个箭步追上,抓过陈嘉宜,像老鹰抓兔子一样,轻而易举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啊啊啊!”

陈嘉宜忽然失重,再次发出惊恐的惨叫,“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

不知道她为何反应如此激烈,方特助和几个保镖莫名其妙,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殷启良也被她吵的脑瓜子嗡嗡的。

他一声不吭,提溜着她,走进厂房内,把她往地上一丢。

扑哧一声,陈嘉宜被扔了出去,叫声倒回嗓子眼。

“吵死了。”

男人嫌弃地揉了揉耳朵,走到凳子上坐下。

方宇上前,将探照灯打开。

眼见几个孔武大汉站成一排,杀气腾腾,陈嘉宜觉得自己像个待烤的兔子。

她蹲在地上,小声啜泣。

“咱们出去吧。”方宇朝气氛组大汉们挥挥手,“殷总,有事再叫我们。”

殷启良无声点头。

方宇带人离开,将厂房的卷帘门拉上。

黑暗瞬间笼罩。

“殷总,我知道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能不能先听我解……”陈嘉宜以为自己要死了。

她还没说完,殷启良一脚踹开凳子。

砰!竹凳撞在墙上,瞬间四分五裂,把她吓得瑟瑟发抖。

男人走到她身前,指着她背后,邪邪一笑,“前两年,有个女人想上我的床,现在人就在你背后的墙里,想不想看?”

“啊!!“

陈嘉宜捂起耳朵,再次不顾形象惨叫,“别说了,别说了!”

殷启良呆住一秒。

这么不经吓?

说好徒手揍乔纳森,不怕死不怕疼呢?

“陈嘉宜,别装了,你装小白兔的本事,真让我大开眼界!”

他不屑嘲讽。

“我没装……”陈嘉宜抬起头,“殷总,这一切真的是误会,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她又急又怕,又心存愧疚。

觉得没脸见他,又不想逃避责任。

一时间,多重情感交织在她的心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殷总,我被张倩和乔纳森合谋下药,他们知道我掌握了亚文的不法资料,怕我泄露,想拍我的不雅照威胁我,我那晚眼睛花的路都看不清,看你那么高,以为你是保安,才去求助你的!”

“少装模作样。”殷启良沉着脸。

陈嘉宜控制不住地巴巴掉眼泪,“一碰上你,我的药劲就发作了,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不知道你会面试我,更没想到你会录取我!“

“我没想惹你们……“

“真的……“

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最后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但她还是很委屈,“殷总……我对海丰是真心的……我没有坏心……”

尽管殷启良之前已经知道了真相,但此时从陈嘉宜口中说出,还是让他五味杂陈。

他又生气,又想笑,又笑不出来。

“陈嘉宜!”他凶她,“别哭了!”

陈嘉宜立刻收声。

但是整个人忍不住一抽一抽的,大眼睛红红的都是泪,更像个兔子了。

又在装可怜。

殷启良转过身,直接不看她。

他发誓,永不会再对这个女人起半分恻隐!

“陈嘉宜,我不会再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话。”

“不用信我!”陈嘉宜不知道殷启良在吓她,以为自己真的要嘎了,求生欲爆炸。

“殷总,都是我的错,我本来就是打算今晚去看奶奶,明天去找你的!”

她擦了擦眼泪,”只要能让你消气,你让我扫厕所都可以!别杀我…… “

谁要杀她了。

刚才说墙里有人,是怕她嘴硬撒谎,骗她玩的。

殷启良无语地打量着陈嘉宜。

平时一丝不苟,知性大方的她,此刻哭的跟个孩子一样。

她脸上还有之前给乔纳森打伤的淤青,现在贴着个蜡笔小新的创可贴,也不敢大哭,只能憋着抽泣,鼻子上鼓出一个鼻涕泡泡。

其实就是个小丫头片子,平时上班装大人罢了。

看她惨兮兮的样子,男人心里的气早就消的差不多了。

但是,他堂堂殷总,海丰一把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

就这么白白让个丫头片子毁了清白?

还活活被她折腾一夜?

就算了?

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