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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再喊一声,看曹马死死咬着一个的其他人,也再也不管其他,吼了一声冲上去:“额的!都是额的!”

这群逃军一听这群人说话的声音,立刻意识到什么,大吼道:“都是延绥来的弟兄,一起抢了这个大户不好吗?”

王三听到这声嚷嚷,也忍不住捏紧手中的轰天雷。

生怕曹马他们反水。

曹马听到这话,也不管下边捂着脖子的家伙,站起来,啐了一口血沫,朝着前头冲的人吼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当我傻?三爷手里,有轰天雷!再说了,三爷仁义!山下还有二爷作保,抢一车够吃多久?”

“就是!”曹马的同乡架住这喊话家伙的刀,接着反缴,左侧一个小个子手中一翻,半破的袖子里闪出一把匕首,狠狠割在这个家伙的后腰,疼得这个家伙惨叫。

随后,这个同乡捡起缴下来的刀,抓起来就往下劈!

此人就被掀翻在地。

这般配合,极其紧密,刀刀致命。

“嘶……这就是军户吗?”王信看得龇牙咧嘴的恐惧。

这群人要是齐心找他们麻烦,十几号人,只怕扛不住他们的进攻。

“三爷有轰天雷,大不了鱼死网破。”弓二随手按了一下王信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

“我……我明白。三叔胆儿大,比二叔胆儿更大。真要发狠,三叔天不怕地不怕。”王信暗暗擦了冷汗。

虽说军户配合得很凌厉,下手也狠辣,但没有王三狠。

毕竟王三是敢动不动就要拿轰天雷招呼的人。

“啊!风紧,扯呼!”

终于,天近亮,这群人扛不住伤亡,很快就跑了。

曹马他们也拖着四人回来。

但同时看向彼此的眼神中,更多了几分警惕,十分护食。

“去,弄一石来,分给他们。”王三摆了摆手:“多出来的那几十斤,做成馍,今天所有人都有一斤馍。”

“谢三爷!”

没有抢到人头的汉子,也一下散了惦记神色,一个两个,都对王三多了几分恭维。

“好了,有活的吗?”

“有一个。”曹马边上一个壮汉,拎着一个小个子就上前来,将这人丢在地上。

小个子看到了王三,居然还想着冲他,妄图控制王三好逃出生天。

不过下一秒,就被这个铁塔一样的壮汉按在地上,骨头像是碎掉了一样,疼得嗷嗷叫。

“好了,游醋,按住就行,别弄死了。”王三喊了一下这个汉子。

游醋才稍微松了一点力气,让这个小个子不至于那么疼。

“叫什么?”

“呸!你爷爷我大名,你也配知晓?”

这个小子显然不是好说话的,对着问话的王三就啐。

王三一愣,接着冷漠的看了这个家伙两眼,将手中的就轰天雷掂了掂:“把这孙贼的嘴掰开,老子赏你一个轰天雷,让你那些贼兄弟知道,敢惹老子,会有几百斤轰天雷等着你!”

“啊?”

所有人都是一愣。

“三爷,不值当不值当!”游醋也吓了一跳,赶紧连连摆手,“这小子贱命一条,比不上三爷手里的轰天雷金贵!”

地上这孙贼也狂笑起来:“有本事就来,老子眼皮子皱一下,就是你孙子!”

“捆起来。交给我来审。”弓二这个时候走来,“三爷消消气,没必要气坏自己的身体。”

王三顿了一下,点了点头:“那就劳烦弓二哥。”

“放心,我之前跟二爷入过地牢,官差怎么审,我全学了一个遍,三爷想要问什么,我都给您拷问出来 。”

弓二也是有点本事傍身的,他的手艺也是不错,足够这小子喝一壶。

让人帮着提走,弓二那边很快就开始审讯,惨叫不断,但很快惨叫就化作呜呜声,王信只是看了几眼就回来王三这边,帮着王三给受伤的这些逃军包扎说:“这个弓二太狠了,拿着浸了盐水的树枝,往人皮上刮,嫌吵就塞了布团在人嘴里,让人喊都喊不出来,估计得弄完一套,才开始审。”

“嗯。”王三闻言眼皮子都懒得抬,“其实咱刚才就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塞个轰天雷,点着之后挂树林里炸碎,让林子里的那群混蛋知道,只要被活着抓住,老子就用炸药炸死他们,让他们死都不能得个全尸,连超生的机会都没有!

地府鬼差,可不会收尸身不完整的鬼魂。

敢打我王三的主意,死都不给他安宁!”

“三叔消消气!消消气!”王信擦了擦冷汗,自己这个三叔,啥都好,就是一旦认真起来,脾气压不住,下手又狠,旁人都不敢招惹。

别说王信了,就是边上给王三包扎的逃军,也都感到脊柱发凉。

见过一刀痛快的,就没见过连死都不给安宁的,妥妥活阎王。

“好了,下一个。”

王三呦呵一声,这人赶紧道谢滚蛋,然后去帮忙砍柴。

这一次伤了五个,毕竟他们武器不比林子里的逃军多,最严重的是箭伤。

不过取下来的箭头,王三洗净之后眉头紧锁:“骨簇……”

没错,是一块肩胛骨打磨成的箭头。

看来,林子里的逃军,装备并不咋样。

幸亏对方没有做倒钩,不然伤口只怕会更严重。

“三爷,问出来了。”

就在王三给这些伤员清创完,在他们千恩万谢的时候,弓二提着几乎晕厥的小子走来:“他叫李盾,延安府安塞人,逃军。

林子里头的头头,是一个总旗,叫做李傕。

他们是一个总旗一起逃的,现在林子里还剩下五个人。”

“一个总旗?其他人呢?”王三脸色凝重了。

“其实也没那么多人了。”曹马看到了王三神情凝重,在边上说,“三爷,延绥两镇的总旗,多数只有二十户许。而且很多都是绝户,就一个汉子,也没娶亲。所以,连着总旗一块逃,估摸就近二十人,从安塞跑到澄城,这一路估计得死七八个人,能到这里的,可能就剩下林子里那些了。”

“曹兄弟说的对,这个李盾是李傕还没出五服的兄弟。林子里的全是姓李的。”弓二也点了点头。

要说最懂军户的还得是军户。

“既然是都姓李,那为什么刚才进攻的时候,要分散?”

王三挑眉,古怪着。

弓二继续解释道:“林子里头虽然有总旗,但还有俩小旗,两个小旗各有想法,总旗也管不了。”

“所以,林子里其实算起来,是三股势力?这才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