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柏林看到了他。
顿时呆住了。
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他使劲眨了眨眼,可那个身影还在。
接着慕景言从滑落的车窗伸进手来,狠厉揪住慕柏林衣领,狠狠往车框上撞去!
“砰!”就一下,慕柏林额头出血。
“砰!砰!砰!”接连又是数下,慕柏林头疼欲裂,疼的忍不住反抗。
“杀我爸?踏马的你杀我爸!”慕景言另一只手打开了车门锁,死拽着把他拖下车。
慕柏林跌跌撞撞的下来,慕景言又揪着他衣领,一拳一拳的打在他脸上。
他口鼻出血,额头受伤,一颗脑袋瓜被染的红彤彤。
“别、别打了……”车里的祁正东阻止,但他身子软软绵绵的下不了车,说话也没什么力气,指不定慕景言都没听到。
“别打了、再打打死了,打死了你还得进监狱……”祁正东实在劝不住,只有摸口袋找手机,按下蒋北的电话。
“到哪儿了?快来,再来不了就要死人了。”
“已经到了!”
“吱——”刹车声在说完这句响起。
蒋北停稳车子的顷刻,开门下车狂奔过来,抄起藏在身后的棍子,飞奔到跟前对着慕柏林后背就狠狠一棍子敲了上去!
“啊!”慕柏林脊椎几乎断裂,蒋北对慕景言说,“让我来!”
他让慕景言松手,一棍子一棍子打在慕柏林身上,避开要害,打的慕柏林嗷嗷痛叫。
“……”(′`;) ?车里的祁正东。
最后慕柏林被打的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起不来。
蒋北打累了,停手。
而慕景言见蒋北不打了,走过去拿走他手里的棍子,再次朝慕柏林走去。
“哎不是?再打下去就真死了。”蒋北赶紧拦。
“我就是要一命抵一命。”慕景言的声音冷冰冰。
“他不配再用你的命去抵,他今后不会好过的。”蒋北再次拦,揽住他,拍拍他的背。
慕景言没什么表情,只是幽冷的盯着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慕柏林。
蒋北拿手机报警,不多时,警方赶来,祁正东拿出支录音笔,“这是刚才慕柏林自己口述的罪证。”
“好。”
救护车跟随警车一块来的,把受伤的祁正东拉走。
白芸慧也赶了过来,在混乱的现场中找到慕景言。
“阿言。”她唤他,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受伤。
慕景言摇了摇头,旁边的蒋北说,“应该没伤到,我刚才大致看了下,没见他身上有伤口。”
“那你呢?”
“我更没事。”
“那就好。”
“祁叔叔被救护车带走了,他受伤不轻。”蒋北说。
“嗯,一会我去医院看他,你帮我照顾好阿言。”
“放心吧阿姨。”蒋北跟慕景言随后跟警方去警局做笔录。
白芸慧去了医院看望受伤的祁正东。
祁正东侧腰被伤,不过幸好没伤到要害,正在手术室里缝合伤口。
慕柏林给他扎的那一针,是让肌肉松散的卸力剂,只要稍微恢复恢复就没事。
白芸慧在手术室外等了他一会,没多久医生出来,他也被推出来。
做手术时他局部麻醉,但整个人还是困的不行,一直是昏昏欲睡的状态。
从手术室被推出来,他听到白芸慧的声音,“祁正东?祁正东?”
他立马努力的睁开眼,确定唤他的人真的是白芸慧,他立马像打了鸡血不困了。
“芸慧,你来了?”
“嗯,医生说你的伤没大问题,需要静养,别说话,睡会吧。”
祁正东被推去病房,白芸慧跟着一块过去。
但到了病房的祁正东还是睁着眼盯着白芸慧,完全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他还说,“我一点事都没有,我体格好的很,不要说被伤了一刀,就是伤个三四刀也不成问题。”
白芸慧被他的话逗笑,不过下一秒抿唇,收敛了笑意,“这次的事谢谢你的配合,如果不是你,慕柏林肯定不会说出真相,不会被逮捕。”
从一开始,她跟祁正东就在演戏。
包括她项链忘到祁正东那,让祁正东帮忙送过来。
慕柏林一直隐藏掩饰的很好,他们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以身冒险的去破局。
而这个“身”,只能是追求白芸慧的人。
祁正东愿意“出演”这个角色,白芸慧真的感谢他。
“不用跟我说谢,我说了,我都是心甘情愿去做的。”之前虽然他们一直没交集,但曾经在一场慈善晚宴上,他有幸见过白芸慧。
那时候的她光彩照人,身边还跟着慕柏森,漂亮迷人的不得了。
说实在的,当时他就有点小小的动心。
不过人家是有夫之妇,他不好惦记。
如今兜兜转转,他们还能遇到,他还能帮她这么一场。愿,一切都是缘分。
——
而另一边的慕景言跟蒋北。
他们去警局做了笔录后去了酒店。
慕景言的状态很差,一直不怎么说话。
蒋北懂,慕柏林承认杀害他父亲,这一天他等了好多年了。
在这几年里,他一点点的挖掘真相,其中还挖出老爷子竟然为了慕家的兴衰,极力的掩盖真相。
这也导致,慕景言特别怀疑老爷子对他是真好还是假好?
在每次面对他时,会不会透过他这张脸看到他父亲?会不会特别愧疚难过?
他不知道。
在慕柏林没落网前,慕景言觉得有口气一直撑着自己。
如今,那口气似乎散了。
他觉得好累。
好累好累。
进了酒店后,他窝进了沙发里,脚上的鞋子都没脱。
蒋北拿了拖鞋过去,给他脱了鞋,坐在他旁边问他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慕景言摇头。
蒋北看着他,“那也不能窝沙发上睡啊?我给你放洗澡水,你去泡个热水澡吧。”
“……”慕景言没吱声。
蒋北在他屁股上拍了下,去浴室里放洗澡水,等把水放好,他出来再次叫慕景言,“洗澡水放好了,洗澡了老~公~”
最后这两个字,他在慕景言耳边说的。
声音又轻又柔,换做平时,慕景言肯定就……
但现在,他像个蔫儿了的狮子,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动。
“那……让我帮你洗?行,既然你不吭声,那就说明你同意了,来吧宝贝,咱们去洗澡澡去啦。”
他跟哄宝贝似的哄着慕景言,把他从沙发上抱起来去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