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北驾照已经拿到手。
不过开车上道,蒋北还从来没有过。
特别慕景言的车子是几百万的法拉利,不小心撞了,他怎么赔?就算是把他自己赔进去也赔不起。
因此开车载着慕景言去医院时,他小心小心再小心。
“……”眼看着骑自行车都超过他们的慕景言。
“没事,你大胆的开,我相信你技术。”
“谢谢你对我的肯定,但我心里没底。”
蒋北还是小心翼翼的。
终于,一个小时后,蒋北平安把慕景言送去了医院。
慕景言:“你再开慢一点,信不信我病就好了。”
蒋北:“不信。”
医院里的病患还是多的不行,跟上次蒋北看病的流程一样,抽血化验、开单子拿药,唉?只是为什么慕景言不用扎屁股针???
蒋北还特意过去问医生,“我朋友烧38.9°,不用打一针吗?”
医生:“不用,回去吃退烧药就行了。”
歪日!那为什么上次他要打针?!!
他还想在慕景言打针时瞧瞧他会不会害怕呢!
又是慢吞吞的速度,蒋北载慕景言回公寓。
给慕景言倒了温水,让他吃药回房间休息。
蒋北拿消毒液把家里上上下下消毒了个遍。
不是担心慕景言传染他,而是为了慕景言能尽快好起来。
做完全屋消毒,他换了身上的衣服,刚才去了医院,衣服上肯定也全是病毒。
慕景言已经回房间睡了,他轻手轻脚进去,把慕景言替换下的衣服拿出来,一块丢到洗衣机。
忙完一通后,他进厨房做饭,熬了小米粥,清炒了两道菜,等慕景言醒来后,端上桌,让他吃饭。
等他吃完,温水和感冒药已经准备好,送去他跟前,蒋北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
他妥妥像个男保姆,把一切做的井井有条。
慕景言没想到他在这方面这么能干,想到什么,扬了扬唇。
蒋北洗好碗出来,就见他脸上漾着的薄笑。
“傻乐什么?”他又拿帕子擦桌子。
“想将来谁和你在一块后什么样。”
“这个啊,那当然是要幸福死,我这个全能好男人,谁嫁谁偷着乐。”蒋北顺着他的话随口说。
“嫁?你有没有想过会被人娶回家?”慕景言问。
“大哥,请你看看我的性别好吗?”嫁?当他女的?
慕景言盯着他忙活的身影,“何必拘泥性别,喜欢一个人,难道非得看性别?”
“你这话说的就有意思了,”蒋北停下手里的活儿看他,眯了眯眸,“还是…你有什么故事?”莫非有喜欢的男的了?
慕景言迎着他的视线,“我是觉得,只要两个人相互喜欢,男的女的无所谓。”
“那你倒是看的挺开。”蒋北又忙活,把桌子擦干净,进了厨房。
“你呢?会把性别卡得很死吗?”慕景言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没想过。”这种事,也要有喜欢了的人才能知道,目前为止,他还没遇到动心的人。
——
慕景言吃了药,蒋北赶他回房间休息。
每次蒋北生病,身上懒散,蒋薇总让他多睡觉。
从小到大,他每次生病也是如此,多睡会儿,感觉病好的也快。
晚十点。
蒋北还没睡。
口渴了,他下楼倒水喝。
“咳咳咳。”慕景言房间传来咳嗽声。
“咳咳咳。”声音听着挺沉,很难受的感觉。
蒋北于是过去,敲了敲门。
“进。”里面传来一声,他打开门,慕景言靠坐在床头,房间亮着台灯。
“不舒服吗?”蒋北过去,拿他床头的水杯,“是没水了吗?”如果没水,打算帮他倒杯水。
结果一拿,水杯沉甸甸,有水。
“头疼。”慕景言声音虚弱。
“是又发烧了?”蒋北放下水杯,摸他额头,真的烫。
“就这,医生还不给打针,看你这样,比我当时还厉害。”蒋北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算了下慕景言距离吃药过去几个小时了。
不行,还不到4个小时。
那没办法吃退烧药。
最起码要间隔4个小时才行。
“你等着,我去给你打湿毛巾过来。”
蒋北去打湿了热毛巾,过来放在慕景言额头上物理降温。
慕景言靠在床头,毛巾在他额头上放不住,一松手就掉下来。
“你平躺下去。”
慕景言照做,热热的毛巾敷在额头上,舒服了很多。
“咳咳咳。”
听他又咳嗽,蒋北又出去拿了根吸管,放在慕景言水杯里,把吸管的一头递到慕景言嘴边,“喝点水。”
慕景言不渴,但还是叼住了吸管,喝了一口。
“那啥,你困了就睡,我在这守着呢。”蒋北搬了凳子,坐在慕景言床边,他头上热敷的毛巾要时不时换一下,蒋北暂时走不了。
“我不困。”慕景言看着他。
蒋北低头看手机,可余光瞥到慕景言还在盯着他。
这是干嘛呢?
不困也没必要一直盯着他吧,他脸上有花?
“闭眼。”被盯也不自在,蒋北又让慕景言睡觉。
“真睡不着。”
“那就数羊,一会儿就困了。”
“……”
“快闭眼。”
“不然你讲个故事吧?”慕景言说。
“妈的,你多大了还要哄着睡觉?”蒋北笑。
“那你让我数羊?”
“……”操,原来这意思。
蒋北不管他了,他爱睡不睡,爱盯着哪看盯着哪看,他拿手机刷手机。
不过他没忘记慕景言额头上的毛巾,估摸着毛巾不热了,就会换一块。
来来回回一种换了八九块,慕景言的烧退下去些,蒋北也困的不行了。
他把退烧药放在床头的水杯旁,跟慕景言说,“如果再烧了,自己吃一片,行了,我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