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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言琅前往苍龙魁的当时,皇上便得到消息。自然,肖言琅本就不曾隐瞒,反而正是要老皇帝知道他带着飒一同前往。

回宫后,飒将肖言琅在苍龙魁的一切如实禀明皇上。

听闻肖言琅一入苍龙魁狱,便问罪狱中枭卫未对青冥上刑,皇上有些意外地“哦?”了一声。

飒回禀道,“永乐王称陛下将冥令主下狱,便是确定冥令主王氏叛党身份,应动以大刑,甚至将冥令主游行,或能引出城中其他潜伏的王氏余孽。”

皇上一阵沉默,后而笑了声。

有宁王与苍龙魁勾结在先,坐实了早前皇上关于有人插手苍龙魁的猜测,像青冥此等,与肖言琅颇有渊源,他不得不加以试探。

“他如此坚决,为何最后却没有动刑?”

“回禀陛下,是臣。臣未得陛下圣旨。”

“平身吧。”

“谢陛下。”

“可再验过青冥身上是否有羲族胎记?”

“未见任何胎记,唯蛊毒所生黑色毒纹。且那毒纹有蔓延迹象,臣恐……”

“说。”

“恐冥令主有性命之忧。”飒又跪了下去,“陛下,苍龙魁受创,已不如往日能为陛下监察百官与后宫,亦事关陛下安危。如今苍龙魁七大枭卫只剩其四,曾由罪臣卫威选拔补位的两名大枭卫未必可信。”

皇上没有说话,自然是飒说得在理,更说中他心中的隐忧。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将他人染指苍龙魁定为十恶不赦,堪比谋反。

此时,飒再进言,“微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朕赦你无罪。”

“前有暮云岭枭卫行刺,事关恒南王,如今,举冥令主与王氏余孽有关者,又是恒南王。微臣斗胆,陛下不可轻信。”

这一回,皇上没有斥责妄言恒南王之人“放肆”,而是在半刻沉默之后,再次赦了飒起身来。

皇上若有所思,扶光阁一时陷入寂静。

恒南王,皇上不是全然不疑,但青冥,就凭恒南王之疑而放过,皇上同样觉得不妥,放不下心。

正当此时,阁外传报,禁卫营一支巡夜的队伍突然齐齐发狂。

此支队伍正经宫门与城门交界处,发狂时,执兵戈杀向宫门守将。若非宵禁,路上无人,否则,怕是要祸及皇城百姓。

听完宫门守将的奏报,皇上又惊又怒,拍案而起,“发狂?!”

“是!状似不识人,面目凶煞,神智不清。”说罢,将士递上一布帕包裹着的物什。

谨德公公接过,呈于皇上,皇上见之便是猛然一怔。

蛊虫。

前有青冥中蝎蛊,如今负责皇城安危的禁卫营也……

“告诉曜,还有你,”皇上指着飒,“给朕查!彻查!”

扶光阁消息刚送往曜处,东宫永乐王也得知了扶光阁内发生的一切。

肖言琅靠榻半卧,接过五福奉上的茶,“还是要做得干净,曜和飒,不比怜与冥。”

“是。奴才一定小心行事。”五福接过肖言琅喝过的茶,恭敬道,“奴才以为皆用毒蝎蛊,过犹不及,于是向执萝女凤二位姑娘要了些旁的,都是常用的低阶蛊物。”

肖言琅满意地笑了笑,“羲蛊精良,难以炼制。只需稍加引导,就能让老皇帝相信有人与羲族,偷习羲蛊。这些低阶蛊物正是其练习所得。”

显然,永乐王完全懂得自己的用意。五福接着往下说道,“虽是低阶蛊,却也能达到威胁皇宫与圣上安危的效果。是以,有人定然是放弃高阶羲蛊,而大量炼制低阶但效果显着的蛊物。”

肖言琅自然是认同了五福的说法,他看了会五福,才说,“以你之见,该如何救出冥令主?”

”主子想的办法,便是最好的办法。”

“伶牙俐齿。”

五福跪地,“奴才所言是为肺腑。无论冥令主是否与王氏有关,此番,皇上都会将冥令主下狱。”

肖言琅点了点头,“或对恒南王将计就计,或对青冥真起了疑心。”

“如今,冥令主中蛊毒在先,又有皇城禁卫营将士受其害,只需再一次故技重施,冥令主或能完全洗清嫌疑。”

“虽有圣旨,不计一切代价都要让青冥苏醒,但整个太医院皆束手无策,老皇帝不可能真的杀了整个太医院的人。”肖言琅道。

五福答,“奴才明白,恒南王状告冥令主,紧接着冥令主就中蛊毒昏迷不醒,皇上只会更加怀疑恒南王,怀疑有人蓄意谋害他身边仅剩下的这些苍龙魁大枭卫,欲对他不利。”

肖言琅笑道,“既知如此,你放手去做便是。”

隔日,皇宫巡逻的一队禁军,如禁卫营一般,诸士兵齐齐发狂,大开杀戒。好在皇宫重地,除巡逻的禁军外,还有驻守的守卫,但也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制服发狂的巡逻兵。

此次事发,近德妃苏岚的宫殿,有数名宫人以及其他路过的宫人,几名侍卫受伤,一名侍卫遇害。

这般大事,又涉及蛊毒,就算苏岚不去求皇上做主,皇上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奉旨彻查此事的曜与飒未能查得一丝有用的消息,挨了皇上一顿雷霆之怒。

五福担心,曜即使暂没能查到,也会怀疑是永乐王所为。

肖言琅道,“安排在我那位母亲的宫宇附近,就算曜选择老皇帝一方,前往告发,老皇帝也不会相信。”

停顿少顷,肖言琅轻轻一叹,说道,“青冥尚未出狱,曜不会做出危及青冥的事情。”

“但长此,曜卫一直查不出个因果使然,皇上会不会……”

“怎会。”肖言琅不屑地笑了声,“连有嫌疑的青冥,虽下了大狱,却也是借着要让青冥醒来便以审讯为由,想方设法为其医治。他身边可用的,可以统御苍龙魁的只剩下曜与飒。”

第二次前往苍龙魁大狱,肖言琅仍是与飒同往。

青冥依旧昏迷,飒有意检视青冥腹部的黑色毒纹——毒纹显见的蔓延开来,且如墨入水般晕开。

肖言琅记得之前那一次,青冥同样以银丝自伤时身上产生的黑色毒纹。

那一次,完全没有这等晕开的情况。

肖言琅心中的不安愈来愈烈,从执萝处得来的回答,也是不曾见过。

执萝称,“我需见到少主,为其诊治,或能知一二。”

即使如今的苍龙魁已大不如前,但赤怜不在,曜在御前,肖言琅身边还得带着做给老皇帝看的飒,要带执萝进苍龙魁狱,实属冒险。

肖言琅无奈,只得暂时拒绝了执萝的打算。

执萝忧心,“但少主长此以往,恐……”

性命之忧。

肖言琅怎会不知。

或应兵行险着,但难保万无一失。此一失,怕是不仅连累他,青冥也无救出可能。

入夜,五福轻推殿门而入,肖言琅料想是执萝心忧难安,执着要见青冥,才此时前来。

哪知——

“婢女女凤,见过永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