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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独不食子。

楚河怔愣半天,只说出这样一句。但肖言琅说,在那道高墙之内,死在自己父亲手里的孩子不少见。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是面带微笑的,和璟阳之乱后的三年多来一样的微笑,和煦如风,温润如玉。

他本想同楚河说青冥,原本在回朝路上就想着,一回皇城就要告诉楚河,青冥果真是璟澈。却被行远告知“不是”。

行远与怜曜,行远与执萝女凤,似乎怜曜、执萝女凤,在青冥的身份一事上,更有份量,更有说服力。

但是——

对青冥所产生的一切情感,皆是因他在青冥身上看见了尉风,才有了心动与寄托。他又开始这样想。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尉风,都是为了将他所承的痛苦如数奉还。

青冥是璟澈,则他怎么可能爱上爱人的弟弟。青冥不是璟澈,则他更不可能爱上一把杀人刀,再一次背弃尉风。

但青冥不是璟澈,利用起来更无顾忌。

赤怜说胎记“过百则消”,但他在尉风身上从未见过诡异胎记。若说是那人欺骗行远“青冥不是真的王璟澈”,反过来说,青猊旧部等人未必不会欺骗他“青冥就是王璟澈”。

毕竟赤怜与曜,或许在他送青冥入魁,为青冥定下与璟澈一样的年纪时,就察觉出他的心思。

他利用青猊旧部与王氏的同时,他们也未必没有利用他。

“王璟澈”就是纽带。

肖言琅一直很擅长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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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肖言琅都没有和楚河提起青冥是不是王璟澈。

“你还没有回答我。”肖言琅说。

楚河却说,“既知可能有暗桩,却不见你有任何顾及。”

“真有暗桩反倒好,待他们密奏父王,楚将军便与我同一艘船,想下也下不了了。”

“不必将话说得这么城府。”

肖言琅突然说,“若想替他报仇,一刀斩了我便是。”

楚河性子烈,仅这一句就被激得噌地站起,“肖言琅,若非尉风绝笔托付,真当我不敢杀你!”

“我便是知道他有托付于你,才这般肆无忌惮。我本就是城府之人,就是将城府摊在你面前,你能如何?你既不杀我,就更不要妨碍我所行之事,便不负故人之托!”

他所走的,是一条凶险万分的路,在胜负未定之时,不能将楚河牵扯进来。

“妨碍?我是好心提醒你!”

“好心?楚将军在我身边插的眼线,可比监察司的暗桩多。将军受制于故人托付,却难保这些眼线不会背叛。他日一纸密状告至御前,就能至我于死地。”

他得斩断楚河与他的关联,直到胜负揭晓。楚河安插在他身边的人,就是将他和楚河联系在一起的线。

“人,我会撤走。”楚河说。

“再好不过。”

“肖言琅!”楚河压低了声音,却仍是吼出来的,“你在朝中一无所有,你拿什么去争?!”

“所以呢?是请楚大将军相助,领着你那一万精兵,为我起兵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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