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一个很普通的名字,一个地地道道的冀省魏州人。他的家庭也很普通,一个普普通通的工薪阶层。父亲前几年因病去世。母亲因为照顾老爹也辞了工作。现在赵瑞的姐姐赵惠生了娃,需要人帮着照看,所以跟姐姐外地生活去了。家里只剩下赵瑞一个人。
赵瑞今年25岁,可是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为啥?因为他的工作很烂,一月三四千刚刚够糊口。连车都没有,别说再买新楼房了。
眼看着靠上班娶媳妇儿无望了。赵瑞跟两个哥们儿就准备做点小生意赚钱。可是,城管不让随意摆摊。又一次把他们致富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三个人每天除了上班就是琢磨。终于有一天,任三娃把两个人找过来说道:“瑞子,凯子,我刚刚在朋友那里听说。普高公司在咱们县招人。去老挝打工,管吃住,月薪八千。三年合同,期满不续约就可以回来。”
沈凯说道:“是不是啊,三儿。这么邪乎?”
赵瑞也皱眉说道:“先打听一下吧,不急。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前两年缅北的事你忘啦?”
三儿也是一阵无语,这件事太大了,还是小心为好。
三个人经过打听,这个公司很正规,而且不是中介公司。所以,他们不用交钱,可是需要签合同,参加培训。培训费加上签证费,三千元。
三个人考虑三天,都去报了名交了钱。辞职,然后参加培训,准备出国工作。
二十天后,一行八十人上了高铁赶往花城,从那里坐飞机出国。一个小时的飞机,下了飞机,上了汽车。下了汽车来到了一个酒店。来接人的经理很大方,晚上就在大酒店请客。一桌桌的美味佳肴,让这群人受宠若惊。在经理的煽动下。大家热情高涨,都想干满三年才回去。然后大家都喝嗨了,所有人不是喝了酒就是饮料。
只是没想到,不管是喝了酒还是饮料,都醉倒了。等到醒来的时候,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厂区。这里有好多同样的人,都关在仓库里不让出去。
赵瑞听了一会儿早来的人抱怨,这才知道自己被自己卖了,卖给了劳务公司。他们都是被关在这里,等待有人来买,买去做苦力。三年合同只是骗人的,你回不来,家里人去哪里找你。过两年,签合同的公司,早就没了。名字都注销了。这就是这帮人的一贯作法。
因为先来这里的人来了都半个多月了,根本没有被送往各处工厂打工。而是被一些当地的人买走做苦力。
赵瑞不甘心,大骂了几句,没人理他。可是当天晚上,就没有他的饭吃。
就这样饥一顿饱一顿过了五天,有人来挑苦力了。这个老板剃了寸头,上身穿衬衣,下身是短裤。脖子里挂着大金链子,手指上戴着宝石戒指,一看就属于当地黑社会头子。赵瑞这次被挑中,于是他又被卖出去了。这次一同被买走的还有十来个人,赵瑞都不认识,三儿和凯子都没有被选上。一人两万五,被老板买断,他也只能独自离开这里,跟着雇主走。
十个人被装上卡车。走了三个多小时。车停,几个人被推下来。等到里面一看,赵瑞傻了。卧槽,挖矿啊。这倒霉催的,最苦力的工作。而且最容易被埋在矿洞里,出都出不来那种。好多人只下了一次矿,因为下去就没有上来。
赵瑞不想下矿,可是那怎么能行。被几个打手踹了几脚直接推了下去。还好,矿洞不高。可是赵瑞从三米多高的地方摔下来,脑袋也碰到了矿洞壁,磕破了。鲜血染红了那石头。赵瑞不由自主的用手捂住额头,可是鲜血还是不停的流,从指缝里流出来流淌在石壁上。
“还装死,那就死在里面。挖不够一百斤矿石,晚上没有饭吃。”
监工骂了几声,然后离开了。其余的人赶紧去挖矿石,就剩下赵瑞躺在这里挣扎。这就是人情的冷漠,只是赵瑞又能怨谁呢?人家也是为了晚上一口吃的。头上的血还是不停的渗出,赵瑞有点头晕。
血液慢慢渗进石壁,还裹住了他右手手指上的古铜戒指。在上次劳务公司收取个人财物的时候,那帮打手发现赵瑞戴的是一个铜戒指,骂了一声穷鬼,就再也不理赵瑞。所以,这个戒指才能保留下来。其实就赵瑞知道,这个还真是一个老物件,具体多久不知道。赵瑞听奶奶说,好像是奶奶的奶奶从哪座寺庙得到的。
突然石壁发出青悠悠的光芒,慢慢裹住了赵瑞的手,又裹住了赵瑞。光芒越来越盛,突然光芒不稳定起来,剧烈的伸缩着,好像在努力的做些什么。然后青光顺着石壁蔓延一直往矿洞里面延伸。向石壁里面延伸,延伸。突然电光一闪了几闪,赵瑞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刚刚青光覆盖过得地方。于是,轰隆一声,灾难发生了。缺了一层石壁的山洞直接往下落,然后大面积塌方,这个矿洞里的二十多人也埋在了里面。同时波及到附近的矿洞吓得所有人都跑到洞口大喊。监工一看出了事,急忙把人放出来,先躲避一时。
人刚刚上来,青光变成一团再次闪动,慢慢升空。光芒环罩住附近八个山头,好像是某种阵型一样。青光再次大盛,然后闪动几下消失了,随即,附近八个山头,再次发生塌方。这次比刚刚还要剧烈。只是这一次死亡的人数比较少。就不远处不属于他家的一个山洞,因为没来得及把人叫出来,埋进去了。
那个戴着大金链子的老板再次出现,嘴里骂骂咧咧,去年刚买的矿山,还没回本就特么塌了,还死了二十多人。这都是他的财产啊,他立即带人去找那个中介,这不是坑人嘛,一个容易地震的地方,卖给自己。这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至于这里的喧嚣和争斗,赵瑞已经看不到了。他昏昏沉沉,一会儿睡一会儿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