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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见沈秀娥母子离开,手上揉搓衣服的动作不由得停了下来,同时内心也松了一口气。

刚才她真是坐立不安,羡慕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小秦,你是不是累了?”

“可得快点洗出来,趁着天好赶紧晒干,不然晚上我和柱子可没多余的床单被子。”

秦淮茹刚停下来没十秒钟,何大清“催魂”的声音就传来了。

“哦哦好嘞,刚才手有点抽筋,这就洗。”

秦淮茹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嘴里一边嘀嘀咕咕的一边继续揉搓衣服。

至于她嘀咕的是什么,不用猜都能料想到。

一个小时后,床单和被子终于洗干净了,秦淮茹拧完水又费力的挂在晾衣绳上,弄完这些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床单和被子没有多余的,必须赶紧洗出来晾晒干,但是衣服不用急,明天再洗也来得及。

就在秦淮茹想回屋好好歇歇再捂捂手时,何大清又开始吆喝了:

“小秦,中午了,该做饭了,一会你做好了我给柱子送去一些。”

秦淮茹听到后一时间被气的直翻白眼,这个老不死的何大清怎么逮着自己没完没了的使唤?

真把自己当成儿媳妇了?

就算是儿媳妇也没有这样不断使唤的。

再者说了,自己是一个妇女,能有你们这些厨子手艺高?

何大清摆明了就是存心和自己过不去!

秦淮茹刚想回绝但是又有些迟疑,她不想让何大清落下口舌,最终在几番犹豫过后,秦淮茹还是大着肚子端着面和菜进厨房做饭去了。

她要坚持,坚持等傻柱回来!

何大清透过窗户看向秦淮茹,浑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明亮,心里暗想:

“继续忍,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就在此刻,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个人,这人来到中院就大喊道:

“何雨柱的家属,快跟我来,何雨柱被机器砸倒了现在在医院,急需一个人去照顾。”

“咣当”

中院小屋的门猛的打开,然后撞到墙壁上发出剧烈的响声。

接着,何大清以八十迈的速度冲到报信员面前,露出好似要吃人的目光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我们家柱子怎么了?”

报信员一时间被何大清的恐怖气势吓住了,结结巴巴的回应道:

“呃~,何雨柱........他在翻砂车间和领导起了争执,不小心碰到机器砸伤了腿和脚,现在在医院救治呢。”

听到这话,何大清内心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庆幸的神色。

还好是砸伤腿和脚,没有生命危险,不然自己怎么活呀。

“咦?不对啊。”

“柱子不是打扫厕所吗?怎么去翻砂车间了?”

何大清双手一拍,突然发现了事情的蹊跷。

于是,他赶紧询问:

“这位同志,刚才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太着急了所以对你有些冒犯。”

“那个,我问一下,柱子他怎么去翻砂车间了?他不是应该在.........”

话还没说完,报信员手一抬示意何大清不要再说了。

“你刚才说的这个问题我解答不了,他去哪里归人事调度。”

“我奉劝您还是赶紧跟我走吧,何雨柱同志身边没个照顾的人,肯定是不方便。”

何大清听后也不生气,反倒还懊恼自己怎么这么糊涂,分不清个轻重缓急呢。

“对对,你说的是,我拿件衣服咱们就走。”

说完,何大清打算回去穿上鞋披上衣服就走。

他这边刚走两步,报信员又说道:

“唉对了,别忘了带些钱,医院那边催着交款呢。”

何大清一愣,回过头不解的问道:

“同志,这是在厂里受的伤,应该是厂里负责医疗费吧?”

报信员迟疑了一下,回应道:

“这事具体怎么处理我不知道,但是我能给你透露一点消息。”

“何雨柱同志在翻砂车间不服从刘龙主任的安排,擅自脱离原有岗位然后又和几个干部起了冲突,最后在离开的过程中不知道为什么又踢翻了运斗这才导致机器倾斜砸倒他。”

“现在几个厂领导正在研究这事的具体处理办法,毕竟何雨柱顶撞上级、不服从安排、擅离岗位、恶意破坏厂财产、造成恶劣影响等这些问题都要有个说法。”

何大清听完,失望的摇摇头,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

他了解傻柱的脾气,傻柱完全能做出这种事情。

眼下还是傻柱的身体重要,何大清没时间和报信员争辩,就算争辩也没用,报信员说了又不算。

回到小屋后,何大清翻遍了自己的大包小包后才翻出来六块钱。

幸亏这是自己贴身放着留着备用的,不然连这六块钱都让白寡妇搜走了。

接着,何大清又翻了翻傻柱的包。

傻柱更可怜,兜里只有一块钱。

那十五天的工钱除去吃吃喝喝都还了白寡妇借的钱,做菜的五块钱报酬,两人坐火车就用去了四块。

现在两人加起来一共七块钱,若是小病小伤的绝对花不了,可是就傻柱那种情况这些钱再翻个倍都不够。

这时,何大清起了借钱的心思。

“嗯~,找谁借呢?”

何大清脑子里搜寻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人。

自己离家都多少年了,和这些老邻居们早就生疏了,想让他们借钱那指定比让白寡妇回心转意都难。

“要不,找秦淮茹借点?”

这个念头一出,何大清迅速摇头否认了。

自己要是开了这个口,且不说秦淮茹借不借的事,丢也丢死了。

“我说,你收拾完了吗?”

外面报信员见何大清进了屋就没动静了,忍不住问了一声。

“唉,这就出来了!”

何大清扯着嗓子回应了一声,心里又想道:

“就这么着吧,医院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实在不够再说。”

何大清安慰了自己一声,揣上这七块钱拿了件衣服就出门了。

“我说,你也太磨叽了。”

“找钱呢,找钱呢,现在咱们走吧!”

何大清现在有求于报信员,也不敢摆脸色,亦步亦趋的跟在报信员后面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