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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的负责人,是不能离开工厂太久的。

袁凯宗听说何宇柱的外婆病得很重,也没多想就同意了,还安抚他,让他好好干,别管工厂的事。

何宇柱离开了袁凯宗的办公室,来到了医疗室,将伊秋水给接了过来。

何宇柱一拍额头,将车停在了路边,转身就往回走。

奶奶生病了,他的孙子刘安国也要回来了。

得知自己的祖母重病,刘安国顿时泪流满面。

他是外婆一手带大的,和外婆的关系很好,听到外婆生病的消息,他几乎要疯了。

何宇柱看到这一幕,心中一阵愧疚,都是刘家人,自己对不起他们一家。

三人返回金水桥院子,将东西放好后,便带着马香秀往院子里走。

何宇柱来到了院子里,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王玉英。

王玉英的眼圈一下子就变得通红,泪水在她的眼中不断的闪烁。

她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让何宇柱过来,把那两颗刘梅给摘了下来。

三十多年过去了,也到了该让儿女们回去看看的时候了。

何宇柱原本是不想把刘梅带走的,让她和儿子自己回家,刘榆刘槐年纪太轻,走不了那么远,把她一个人留在家中,也好有个照应。

他也没有料到,王玉英竟然会把自己的兄弟姐妹都带走。

然而,略一思索,何宇柱便恍然大悟。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家了,现在外婆生病了,她不希望在外婆生病的时候,在她眼里看到一丝失落。

何宇柱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回头给刘安国打了个电话。

一次下来那么多人,一辆汽车根本装不下,得找个地方借一台,然后两个人开车回家。

到了轧钢车间,何宇柱跟刘安国说了一声,就从驾驶员那里要了一辆车子,然后自己开车到刘梅那里。

刘梅说要走,就去了一家工厂,把刘志给打了个电话,和何宇柱等人一起回到了大院。

王玉英也把自己的东西都整理好了。

一堆一堆的,都快把车子给塞满了。

还好何宇柱那两辆派利斯越野车够大,可以坐六个人,众人都坐得下。

只可惜,刘柳才刚进军队,没办法参加。

何宇柱一眼手表,四点钟就到了。

这也是他这些年来形成的一个习惯,每一件事之前,他都会先看一眼,然后预测一下大概会在几点钟到。

他的家乡在1200多公里外,以80公里时速计算,他需要16个小时不睡觉,这还是最好的情况,还要算上路上的交通和换乘,20个小时就能赶到。

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

不过,20个小时的时间,他是绝对赶不上的。

从市区到市区,大概花了半个多小时,到了主干道,路面就不太好走了,坑坑洼洼的,王玉英等人都快吐了。

何宇柱开车两个多钟头,在附近的一家饭馆里随便解决了一下,这才再次出发。

之后开车快6个多小时,累的不行,就去附近的宾馆休息。

清晨,何宇柱是在王玉英的呼唤下醒来的,他睡着了,睁着朦胧的眼睛,再次出发。

何宇柱跟刘安国一路走走,走走停停,一直走到了三天的上午,才总算是赶到了家乡。

到了山口,众人上完厕所,简单收拾了一番,就把车开到了村里。

这是一座被大山包围的村庄,村庄四周都是大山,唯一能进入大山的道路就是一条崎岖不平的道路,因为刚刚下了一次大雨,所以地面很是湿滑,汽车一踩上去就会打滑。

两人不得不放缓脚步。

随着车辆不断深入,何宇柱的内心也越来越紧张,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父亲曾经居住的地方会如此的贫困,更无法想像自己的父亲当初是怎么弄到城市里面去打工的。

这绝对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否则的话,神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出身贫寒的孩子感兴趣。

一进村,就到了村子里。

只见村子门口,披着一件白色的衣服,隐约还能听见哭泣声。

何宇柱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心道,自己是不是迟到了?

果不其然,刘安国一脚油门踩到底,直接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

何宇柱紧随其后,还不等他把车子停下,刘安国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奶奶,孙子来迟了。”

所有人都是一脸悲痛的走下马车。

王玉英走到了院子的门前,仔细的看了一眼,发现这里既是自己家,也是自己家。

看了一眼周围,一切都没有任何改变。

她哭得梨花带雨,凄然开口。

“到里面去,向你的祖母磕头。

那是一个坐落在山脚下的村子。

这里的人都是在洞穴里生活的,也就是所谓的洞穴。

二叔刘栋家,有四个山洞,还有一间育婴房,总共有五个房间。

祠堂就在正中央的一个山洞之中,里面的人都是一身白色的丧服,正在忙碌着。

看到何宇柱一家三口,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王玉英并没有多做逗留,而是和何宇柱等人一起,朝着祠堂走去。

没有哭泣,没有哭泣。

何宇柱一家三口,在祠堂门口跪下,叩拜三拜,态度十分恭敬。

二伯刘栋穿着一身丧服,手中拿着一块槐树,低着头,泣不成声。

“大嫂,您来的太迟了,我母亲没能等到您,她昨晚就走了。”

刘栋声音嘶哑,双手抓着自己的脑袋,像是在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妈妈。

二舅,你别责怪自己,母亲已经八十三岁,算是老死了,都是我的错,家里的事,都是我的错。

王玉英叩拜完毕,便蹲在一旁,将一些烧好的符纸,放进了火盆之中。

火盆中的火焰熊熊燃烧,照亮了她的脸庞,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母亲到死也没能瞑目,只说要去看看大孙子。刘栋仰头望着何宇柱,叹了口气,低头不再说话。

何宇柱没有说话,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就这么静静的坐在病床前,看着自己的外婆。

我的祖母身高一米五左右,身材瘦小,双手很粗,常年操劳,佝偻着腰,直到去世。

何宇柱被一张白色的纸遮住了面孔,但是一头银色的长发还是让他震惊不已,稀疏的发丝粘在头顶,让他多了一丝岁月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