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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工愣了一愣,仿佛是我的话带给了他一些触动,连手上的力气也收敛了几分。

可是我却撑不住了……

沉入黑暗的前一瞬,我还在想,为何近来我的灾殃总是一件接着一件……

好似有谁在牵引着我的生活一步一步往我难以预料的方向奔驰而去了。可那个人是谁?

我却并不知道。

共工会不会杀了我,我不知道,但我心里终究是心存侥幸,那么多年的情分我始终不愿意相信,他真的会对我下手。

而事实证明,我的侥幸,对了一半,也错了一半。

共工确实没有准备杀了我,但他却准备带着我和昭天司冥一起离开这座宫城。

但,他还未成行,就被赶来寻我的阿淼给拦住了。

我醒来之后坐在床上思索良久,心绪烦乱如麻。

阿淼也没想到共工竟然会对我动手,这一点令他怒不可遏,当下就动手,几乎废了共工的一半修为。

这是我醒来以后,阿淼同我承认的。他担心我还会念着旧情,会责怪于他。

我摇头,“我也没想到共工会……”会对我下这么狠的手,“其实你说得对,我其实应该跟你寸步不离的。你先前这么反对来冥朝都城,我怕你会不愿意……”

阿淼叹了一口气,“飒飒,我是有些生气你这般倔强,但我们已经成亲了,你不该跟我这么生分的。”

我不是生分,只是总觉得我们之间似乎也隔着些什么,总做不到那般亲密。

也总觉得阿淼忽然转过态度来愿意娶我,并不是那般我想要的心甘情愿。

我不想那般矫情,也想要不那么较真。可遇上阿淼的事情,却还是难以说服自己做到“难得糊涂”四个字。

面对阿淼的要求,我只能“嗯”上一声,作为回应。

转念又忽然想到什么,问阿淼,“对了,你把共工现在安置在哪里了?”

“还在明晨殿。”阿淼皱着眉头,似乎还有几分怒气,“你还要去见他吗?”

我点头,“不是现在,阿淼,他一定见过什么人。”

我把共工的异常告诉阿淼,我问阿淼,“你知道织梦术吗?”

阿淼微微摇头,“鲛人织梦,不过这应该只是传说吧。黄粱一梦倒是听过这个故事,难道也是真的?”

“那些传说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清楚。但所谓的黄粱术,却是真的,不过,那是青丘的禁术,只传过几代嫡系子孙,当初在青丘之内知道的人也没几个。”我看着阿淼,“你发现了吗?连你都不知道黄粱术,共工是怎么知道的?”

当初远古界覆灭之后,青丘的过往更是湮灭在了过往之中,这等密术,便是我也是想起一部分。

我很肯定,“我们离开天朝之后,他一定见到过什么人!”

能知道黄梁术的人,一定就在我的身边。

只是我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告诉共工,而这个人和共工身上无端出现的邪力究竟有没有什么关系。

阿淼问我,“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我点头,“有些人选了。”

青丘覆灭,除了我,自然不应该再有人知道黄粱术的秘密。但是事无绝对,因为在紫云阁中还有记录着各类隐秘往事的钤卷,只是这一类钤卷虽然都收录在紫云阁中,但其实都是禁卷,便是我也不能轻易去动用查看,若没有钤印,更是没有人能6够接近这些禁卷。

我的钤印一直都收在我自己的手里,贴身不离。唯独元古界毁灭之后,在我沉睡的那些年里,钤印一直在留在阿淼的手中。

我的心忽然剧烈地跳动起来,我只是有些怀疑罢了,心就难以抑制地痛苦起来。共工向来只有对他的话言听计从,深信不疑。如果是他的话,那么很多事情便可以解释了。

不是吗?

手握钤印,便能轻易打开那些禁卷,看到远古界留下来的种种隐秘。

可我怎么都不愿意相信是他。

他曾是远古界的王者,如果他真的要算计我,其实根本不必????绕那么多弯子的,不是吗?

论心计,论狠辣,我根本不会是他的对手。

我心底发凉,却不知道究竟该相信谁。

连共工都能轻易撇开数千年的情意,对我毫不留情地下手。我一时间确实不知道还能相信谁。

阿淼挪了挪,朝我坐得更近一些,“是不是饿了,怎么近来总发愣?”

他的手敷在我的额头上,“还好,没有发热,也没发冷,怎么好好的,打冷战了。”

我连自己也没注意到打了冷战。

阿淼吩咐人把膳食端上来,“先吃点东西,你若想见他,总得有力气。”

宫娥们鱼贯而入,说是吃点东西,我以为是两三盘小菜,却没想到摆了满满一桌子。

阿淼的眼底也闪过一丝错愕,那看来就不是他安排的。

共工不在,昭天病重,那就只有风淩彻了。

我面对各类精致的冥朝佳肴,加上肚子的叫嚣,有些溃不成军。但理智还是制止了我的行动。

“风淩彻知道你我的身份了?”

风淩彻也是个聪明人,我来了这明晨殿许多日了,都未曾吃过这么丰盛且高规格的盛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可得先搞清楚他到底是敌是友。

阿淼摇头,“他还不知道,昨日他请我留下辅佐他。若是知道,我对他行礼就该避开。”

也对。

这中古界尚未有谁敢受阿淼的礼……

没有被识破身份,我稍微心安。

我问阿淼,“昨日的事情,动静应该不小,你如何同风淩彻解释的?”

“姜先生误以为九夫人要害昭天司冥,一时失了智,误伤了九夫人。”阿淼扶着我在餐桌上坐下,“毕竟对于外人来说,你是我夫人又是亲近风府,姜先生显然是司冥一党,两党不合也是众人皆知。”

也对,这样的解释很合理。至少应付不明真相的人,应该是足够了。

阿淼给我舀了一碗糁汤,“多喝点,别饿着。”

我喝了两口,味道不错。

一低头,眼前的碗里堆满了各类菜肴。

“我只是一顿没吃。”又不是几天没吃。

“乖乖吃饭,别饿着孩子!”阿淼继续给我夹菜。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