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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灵丹的效用来得很快,不过片刻功夫,身体里干涸的丹田便觉得有些滋润起来了,只是不知道为何,总还觉得身体有些不大对劲。只是他现在急着要去找虚紮,也就没有多在意。

有了灵力作为支撑,穷哲很轻易就绕过了重重的守卫。只是前前后后共有四五波巡逻队,每一支队伍都是全副武装,一看便知道是极其精锐的队伍。

穷哲叹了一口气,他的身体里好像有两股力量在相互冲撞,咬咬牙强行压下了胸口里的不适,往最热闹的白泽谷中心摸着过去。

谦宁从喜堂里走出来,穿着一身青衣,身子挺拔,眉眼间的算计和狠戾一览无余。迎面走来的是一个带着面具的白衣男子,虽然看不到脸,但他眼神凌厉,一看便知道不会是个简单的角色。按照瑄黄的说法,他应该就是寒玄的玄主了。

此时他已经知道了谦宁的包藏祸心,便觉得这白泽谷此时的热闹更加令人感觉到心酸和悲哀。他恍然觉得其实他从来都就没有真正认识过谦宁,在他面前那个犹如孩子一般聒噪的人,动起手来,杀伐决断就如同另外一个人一般,这样陌生的一个人,让穷哲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谦宁和玄主谈论了许久,玄主拍拍手,从暗处走出了一个人,看模样和气息,既不像是兽族的族人,也不像是寒玄这些人族的人。

“南宫,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那个被叫做南宫的男人点点头,“我早就听过白泽的传说,既然玄主肯将本体送给我们南宫一族,自然也是我们南宫一族的荣幸。”

玄主“嗯”了一声。

“什么人在那里?”谦宁眉头一皱,一记灵力袭来,穷哲便被击倒在地,闷声吐出一口血来。

“先生?”

玄主缓步踱来,“先生?他就是你们滕狮族当年的先生?”

谦宁点头、

“传闻穷哲先生在短短十年的时间,将滕狮族从一个弱小的兽族,变成了能够跻身二等强族的兽族。期间滕狮族经理过三次外族入侵的大战,却都被穷哲先生一一化解。还有一箭定平山的传说,可是在兽族里流传得很广呢!这样的人才,若是愿意入我寒玄,我必以国师待之。”

谦宁眼底一动,“穷哲先生的本相,也是白泽。”

也是白泽?玄主微微一怔,神色复杂,“当年我剿杀白泽一族的时候,你就是那个漏网之鱼?”

穷哲点头,“我记得你。”

“原来是你。”玄主大笑道,“好,当真是上天助我也,我苦苦追寻多年的白泽就在身边,而当年的漏网之鱼也同时出现。南宫,全部带走!”

这已经是一天之内,穷哲第二次被抓了,好不容易从穷理的手里逃出来,然后落入了谦宁的手里,现在又被转交到了玄主和南宫的手中。

窗外的夜色很好,柔柔的月光仿佛是经过了纱锻的过滤,连照在身上都让人感受到这世上仅剩的温暖,那月光从窗户里洒进来,一时都让人忘记了,这是一间牢房。月光照射下斑驳的影子,是两个人,一个人穷哲,另一个是穷理。

但这估计也是穷哲和穷理这两个人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坐下来面对面,两个人的面容是这样相似,只是肤色一个如白雪,一个如幽黑的夜。

穷理看了穷哲一眼,“你也来了。”

穷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虚紮呢?”

“不知道,她现在在他们的手里,你该去问他们。”

如果虚紮在谦宁的手里,若是从前,穷哲绝不会有任何的担忧,但如今,他已经不能确定谦宁会不会……

“我曾经听说有一种女人,叫做红颜祸水。但凡要做她男人的,多半下场都会很惨,我本来不相信,可是现在却有些不得不信的意味了。”

穷哲眉头紧锁,冷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说当年那个魅惑了世间的女人,就是出自于他们狐族的。”穷理话音还未落,脸上便挨了一拳,那力道大得直接把穷理打翻在地。

“我不许你这样说她!”

穷哲几乎很少动手打人,他可以容忍别人羞辱他,因为他不在乎,可是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羞辱虚紮,因为他在乎。

穷哲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有的力气,穷理被打得吐了血。

“现在你还要跟我斗吗?”穷理用手背揩去了嘴角的血液,缓缓站起身来,“在这间牢房里面,出了你就是我。如果你和我还不能联手,就真的要死在那些人的手里了。”

穷哲不为所动。

穷理继续道,“难道你就不想再见见虚紮吗?”

穷哲眼神微动,穷理便知道他犹豫了,只是这权势和生死都不能动他的心志,却不想是一个女人。这白泽一族端的是大局和无情,却不想最终还能出一个情种。

南宫应声进来,“联手,便是你们联手也没有什么用。”

他绕着穷哲和穷理走了一圈,“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但没想到还能有第二只白泽回出现,当真是上天助我南宫一族。”

穷理冷笑一声,“人心不足蛇吞象,也不怕吃多了撑着。”

“嘴硬。”

南宫嘴唇微动,开始喃喃念着咒语,穷哲和穷理同时感觉到了一股力量从头顶如轰雷般落下,砸得他顿时两眼冒金星。但那股力量并没有就此结束,而是冲入穷哲的体内继续撕扯,好像要把他的身体瞬间撕裂一般。

穷哲先前还能忍耐,可那股力量越来越强势,从身体的骨髓,再到灵体,仿佛都要爆炸了一般。

“啊……”穷哲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怒吼。从他的身体里冒出一道白光,南宫被这道白光震慑出的力量击得倒退了两步,连忙捂住眼睛,“果然是荒古留下来的神兽血脉,哪怕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如此强悍。”只是尽管如此,那口中念咒的声音却并没有停下来。

南宫的咒术在世间也是一等的厉害,却不想如此凌厉,咒术渐渐加强,穷哲终究是抵不过那咒术的力量,一阵战栗之后,便昏厥在地。

只是闭上眼睛之前还能看见窗外的月光仿佛是一片银水,他骤然想起一首诗来,“烈焰相争,浩渺天寒,若许真言,半壁天下。”

恍惚间他仿佛做梦梦见还在族中的时候,他跟在父亲身边读书历练,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还有一个同胞兄弟的时候,他父亲就在念这首诗。

那时候他不知道这么简陋和粗鄙的一首诗,他父亲怎么会喜欢,还念个不停。

他父亲说,“这首诗是他写的,将来总有一日,他会毁了整个白泽一族,穷哲,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父亲一语成谶,但穷哲却没能成为全族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