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姬笑了,“你错了,我还有路可以选,我可以现在去和公子告发你们,然后借此机会,我不但可以除掉你们的内应,还可以家伙给楚蝶衣,一举两得。”
“错了,因为你无法解释一件事情,为何在他还未察觉到以前,你却能够发现了?而且,只要楚蝶衣还有那个孩子,母凭子贵,焉知白泽会不会手下留情,留了那个女人。”
我觉得会。
我抬眼看看楚少姬,再看看阿淼,虽然明白这是最快达成合作的最佳办法,但是又看到楚少姬的那张脸,觉得这阿淼每一句话都踩在人家的痛处上,真的好吗?
要换做是我,谁敢这么红果果地威胁我,指不定就跳起来要他的小命了。
楚少姬脸色惨白,嘴唇不断地在抖动,已经全然暴露了她内心的恐惧。从侧面也可知道,楚少姬打从内心里是认可了阿淼的这种猜测。
半晌,她的眼神几经变化,就在我以为这场谈判会失败的时候,楚蝶衣终于松了口,“如果按照你的办法来,我能得到什么呢?何况我若是要帮你,总要有双方的诚意才好!”
我松了一口气,这意思是答应了。
阿淼是早有准备,反问道,“夫人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以血立誓。”
这上古之人特别相信血誓这种东西,认为这种誓言会追随发誓之人生生世世。
阿淼也点头答应,随后便和楚少姬立了血誓,当我看到阿淼用刀划破自己的掌心,将血一滴滴地留在准备好的血瓮里时,那红色的血仿佛是滴在我的心里一样。
阿淼为了楚蝶衣那张和安薇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当真是费劲了心思。哪怕他心里也明白,这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对于远古时代里生活过的人,对于血有种特别的感触,因为血代表的是生命,为了一个人能付出血的代价,也是表达了一个人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坚定决心。
我侧过头去,不去看阿淼,心中的酸楚却变得越来越清晰。我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既然说好了要放下,怎么一见到他,又失了自己的理智和决心了。
阿淼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怎么了,又在发呆!”
我心下一惊,环顾左右才发现,竟然只有我和阿淼两个人了,“咦?慕夫人呢?”
“已经走了,你发呆也发得太久了吧!”
我挠挠脑袋,是吗?
阿淼的手随手揉了揉我的脑袋,“你这样子,真是越来越像我的一个故友了。”
“看你这表情,必然是个姑娘对不对?”
阿淼笑了,看着我点点头,“是,是个姑娘,而且还是个很不省心的姑娘,喜欢发呆的毛病跟你如出一辙。”
“那姑娘是你的情人吗?”虽然我根本没想起来,安薇什么时候有发呆的毛病了?
阿淼的眼神暗了暗,微微偏过头去没有看我,“便是我心里愿意这么想,不知道她还愿不愿意嫁给我,毕竟我辜负她的时候,太多了。她到如今都不肯醒来,焉知不是因为怪我的缘故。”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若单撇开他是阿淼的话,这样的境遇,当真让我想起了那句诗词,同是天涯沦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