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令牌,灵泽也是眉头微皱,“从前我没记得出入鬼界有什么令牌之类的啊,鬼界这又是在弄些什么东西?”
“或许是近些年兴起的吧,这东西从什么时候起源的并不重要,但是很明显现在正是这个东西最兴盛的时候,这简直是严查啊,看样子应该是出入每一个城池都需要这个令牌证明身份信息,要不是那个喝醉了的鬼使迷迷糊糊的,我那粗制滥造的令牌或许连幽城都进不来。”
虞挽一只手撑住下巴,另一只手无所事事的在眼前桌子上轻点,“话说这令牌到底是哪儿造的?竟然连鬼市都见不着一个令牌,还有这鬼界的鬼修怎么没有一个人把那什么令牌挂身上的,我想复刻个样子都没样板。”
从鬼市出来之后,虞挽便就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或许是临近鬼市的原因,这边核查身份信息并不严苛,交得起钱,就能住,要不然虞挽可能连个客栈都住不了,只能穿着一身黑袍,在这城中瞎逛,毕竟她现在就是个黑户,除了这幽城她哪儿都去不了。
虞挽和灵泽沉思了许久,两人还都没想出个什么符合道义又能达到目的的办法来。
最终还是虞挽拍板决定,“管他呢,先达成目的再说吧别的吧,就先随意抓个鬼先搞明白这个令牌是什么样子,又是干什么的,其他的之后再想。”
灵泽听虞挽这么说,俊眉微皱,张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到底也没说出口,毕竟他对这鬼界的了解真的不算多,或许还没有已经来了鬼界近十日的挽挽了解的多,即便挽挽这个方法多有不妥,但他也没有更好的建议了。
只能顺着她的方向进行完善,“那你可不能随意找一个人了,首先这边因为幽城鬼市的原因,人龙混杂,你要确定你找的人是鬼界的鬼修才行。
不过这边也有一个好处,鬼市繁华,来往的多是异地鬼修,这样基本只要是别的城的鬼修,那身上肯定会有令牌的存在。
且此人的修为最好在鬼将之下,鬼使及其以下的最好,这样我们比较容易进行后续的处理。
还有你打算怎么探出关于令牌的消息,你如果要读取记忆,可以用,不过可以以生命力辅助,这样可以在那人昏迷的状态下,无痛进行,这样能尽最大的可能减少我们存在的痕迹。”
灵泽絮絮叨叨得这一大堆,虞挽人已经出了客栈,重新往鬼市走去。
边走边回应灵泽,“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其实虞挽提出这个办法,并不是一时兴起,这里有鬼市这么一个巨大的漏洞,大大降低了掳人这件事的犯错成本,只要确保事后把痕迹抹除的干净一些,那她暴露的风险就几乎为零。
虞挽再次感叹,她这运气真是巨好啊,但凡第一个到的城池不是幽城,那这个计划的实行难度比之幽城得高上许多。
只是灵泽说得对,这边人龙混杂的,虽说是在鬼界的鬼市,但她无意间碰到的小贩都不是个鬼,可见这里面一个个带着兜帽穿着黑袍的修士,十个里面有几个鬼修还真不好说。
想到这儿,虞挽不得不感叹一句:“这鬼市出品的黑袍还真好用啊,是人是鬼的套上这一身黑袍都一个样,别人查探不了我,我也没办法去查探别人。”
空间里灵泽听她的感叹,立刻接话道:“可不是很好用,这里面加的可是幽魔丝!这鬼市也真是阔绰,竟然舍得将幽魔丝用在一件衣服上,真真是大材小用。”
“幽魔丝?这东西很珍贵吗?”
“当然,这幽魔丝中的魔字值得可是真正的魔。”
虞挽闻言顿时惊讶的微微瞪大了眼,“啊?魔修的身上还有什么宝物?”
不怪虞挽会这么想,魔修无论是在星辰大陆,还是在仙界,魔修都是正常人堕魔而成的,而魔修身上的所有东西在入魔之后,都会沾染上魔气,魔气始终是正常修士避之如蛇蝎的东西,因为它邪恶,它不但有极强的侵染性,还会千方百计的引人入魔,所以正常修士但凡听到一个魔字,天然的就会极其厌恶。
猜到虞挽会有疑问,灵泽随即便解释道:“魔修总有个入魔过程不是,众所周知魔修有很好的隐藏属性,所以有些魔修才能长久得以藏在正常修士的人群里,而这魔丝正是魔修还未完全入魔时,身体完成转化却还未生成魔气时的魔体。”
虞挽:“!”
“魔体!?”
一时间虞挽觉得身上这件黑袍无比刺挠,哪儿哪儿都不得劲儿。
“恶不恶心呐,谁发明出来这东西的。”
灵泽在空间摊手,“这东西谁发明的,这谁知道,从魔修第一次出现时,这东西就应时出现了,只是这幽魔丝许得是还未完全入魔的魔修自愿放弃自身躯体,自然也是放弃了继续活下去的机会,能做到这一点的魔修少之又少,所以这幽魔丝才格外的珍贵。”
虞挽听他这么说,莫名其妙的心里那丝膈应减轻了许多,但还是有些不舒服是了,她得赶紧搞个令牌,然后把这身黑袍脱下来,于是她便加紧了步伐,极速往鬼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