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谭明还是跟进了一下，和数学不同，其他科目可没有底案留存。
所有老师给他的说法和戚丹缙云大差不差，由此可见，汪旭是下了功夫的。
就是不知道他的总成绩会有什么样的排名。
“留在二班吗？”
看着汪旭的总成绩单，谭明也察觉到了他的打算。
这小子是个人才，可起始动机……
庞勋？罗城？甚至是自己？谭明总感觉他们可没有这个魅力让汪旭如此下功夫。
很快，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上官怡！！
这小子不会真的是因为上官怡而控分的吧？
他也不怕玩砸了？上官怡的成绩可不差，去一班的话那也有极高的概率。
想了很多，谭明觉得还是有必要问问本人。
当天下午，数学卷已经被发还到了学生们的手上，谭明觉得这个时间不错，便将汪旭叫到了办公室。
被传唤到办公室，汪旭刚开始还感到奇怪，但看到谭明办公桌上的那张纸之后，他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应该不会发现了吧？
这次的成绩肯定能入前五，决计去不了一班。
汪旭事先研究过，一班的最后一名其实是强过整个二班的，以上次月考与开学分班考试为参考。
要是有人超常发挥，是可以把一班的吊车尾挤下来的，而他要做的不是在二班如何。
使自己的成绩不能超过一班的最后一名。
哪怕这次考试做不了班级第一，那总好过入了一班。
事后他也纠缠着班上的那几个排名靠前的同学推算过成绩，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能有个第二名的成绩。
且第一名与一班最后一名应该会差上两分半，所以，他这次是可以继续稳稳的坐在二班。
“有什么要说的吗？”
谭明开门见山，希望汪旭直接交代。
只不过，这个圆滑的家伙，怎么可能直接投降？嘿嘿一笑，“说什么啊？老班？”
“能不能给个提示？”
谭明指了指桌子上躺着的成绩单，那张纸不大，此时却格外显眼。
汪旭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他的卷子十分漂亮，但分数却有些不太合适。
可这种事谁能在意？
而且世人都有失误的时候，自己也没那么夸张的表示出来，就算有什么不对，算作发挥失常应该也没有什么。
“这是我的成绩单吗？”
汪旭伸手去拿那张纸条。
“看来你应该算过你的成绩。”唯有对自己有把握的人，才能有如此能力去计算。
“事后检查嘛，考试时间不长，所以很多时候，考完试后的时间能做更多的事情。”
“时间太短吗？”谭明伸手在一旁翻了翻，“要不看看这个你在说话？”
谭明递给汪旭的是一张卷子，并且是他誊抄复印的那张卷子。
汪旭一直都十分紧张，在看见卷子的那一刻，整个人都魂不附体的。
但他仍旧装傻，“老班，你这给我一张卷子干什么？要讲题的话，我去拿我的卷子。”
说着，他转身就要行动，谭明摆摆手，“别着急，你仔细看看这张卷子。”
“哦。”汪旭没再做什么挣扎，仔细的看起手中的卷子。
“有什么感想吗？”
片刻，谭明问道。
起初还没有什么，但越看汪旭越是震惊，这张卷子有点眼熟是怎么回事？
他不记得自己有写过……
等等！！汪旭心中大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将卷子翻面，然后更加仔细的看了起来。
没错了，就是这里，当时老班离开的时候，我就做到了这里。
他终于发现，这张卷子和自己拿铅笔答题时所写的卷子一模一样。
“老班……这……”
“如何？我的记忆力还不错吧？你要知道，我小时候可是过目不忘，时间长了，现在也不可能真的全记下，有点退步了。”
这是人吗？
汪旭欲哭无泪，他原本以为谭明当时是有什么事，所以才急急离开，可现在告诉他，那时候的谭明只想复制自己的卷子。
而且就凭着他看了那么几眼……
这真的是人吗？
“行了，有什么原因就说说吧，我可不信你是因为舍不得我所以才这么玩的。”
谭明清楚，要不是开学分班时少考了一门，汪旭现在就是一班的学生。
也不是说一班一定比二班好，但该有的上进心还是要有的。
他也在祈祷，这家伙不要真的是因为上官怡。
“这个……那个……？”汪旭支支吾吾，谭明也没了耐心，直言不讳，“因为上官怡？”
“你也不怕人这次去了一班？就这么笃定她一定留在二班？”
“算过的……”汪旭缩了缩脑袋，这种事情他在考试前就算过，所以他有把握上官怡去不了一班。
“看把你能的，你这脑子就没想过别的办法？控分？你也想得出来。”
“也没什么影响吧？”
“……”从结果来看是这样的，谭明也无话可说，只不过，知道真相的他，心里就是有点气不过。
“这是第一次，我也希望是最后一次。”谭明不接他的话茬，“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前提是什么？”
谭明将问题抛给汪旭，而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先前就和他说过。
“学习成绩和向上的态度。”
谭明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要是真的考进了年级前几，我可以给你打申请，不调班。”
“但因为别的理由自己操作，被我抓到的话，我想我应该不会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错了老班。”
谭明叮嘱几句，然后就将汪旭打发走，并且让他去找庞勋，让对方来这里一趟。
直到他离开办公室，戚丹缙云划着座椅就赶了过来。
“他真的控分了？”
谭明点点头。
“问原因了吗？不喜欢一班？还是不舍得二班？”
稍作思考，谭明总结到：“不是，他之所以控分，是因为爱情。”
没头没脑的一句弄得戚丹缙云云里雾里的。
“小娃娃们谈恋爱，我应不应该阻止？”
谭明突然另起别的话题。
“早恋？也不早了吧？其实这阻止没啥好处，引导他们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这样看的话，那我应该没做错。”
戚丹缙云被谭明弄得头晕，不过还是从她的口中知道真相。
“这算不算真爱？”戚丹缙云问道。
“我哪知道？就这一次，我只看到了一厢情愿和冲动，人都没拿下呢，就想着不离不弃了。”
“这么说你还挺支持自己的学生？还想着他拿下对方？”
谭明稍作犹豫，紧接着摇了摇头，“还是学习重要，别看他们现在玩的疯，高二一过，到了高三，谁还能去分心？学习难度直线飙升，到时候我可能就要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了。”
没错，是他们，汪旭可能是第一个，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谭明将一切都看在眼里。